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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顧沁瑜瘋了

  老侯爺吐血暴斃,一時之間場麵大亂,原本顧世子的事情就夠讓前來拜訪的賓客大驚失色了,此時更是如同樹倒猢猻散一般,亂哄哄的你推我我撞你,人人都爭先搶到南侯府的大門口,奪門而去。


  滿堂掛著的紅色綢緞也被東拉西扯的刮倒了許多,顧沁瑜身著大紅喜服倒在了綾羅之間,額上掛著血跡,頗為淒慘,隻有許氏心疼女兒,哭哭咧咧的將人抱起,連罵帶哭的命人傳大夫來。


  這廂顧世子跪倒在老侯爺身邊,見年歲已大的父親此刻竟駕鶴遠去,不由得大叫:“爹……爹!!”


  顧長青靜靜觀望一片混亂,心中陣陣痛惜,雖知大哥並非品行端正之人,但頃刻間毀掉了南侯府,氣死了自己的父親,不免哀傷不已。


  顧惜攔他不得,隻能任由他將老侯爺的屍身安置好,才走過去在他身邊低低道了一聲:“爹,場麵混亂,不能再節外生枝了,我們趕快回去吧。”


  顧長青沒有說話。


  他一雙眼睛微紅,遠遠看了一眼被人簇擁著的老侯爺,閉目片刻,道一聲:“好。”


  顧惜帶著爹娘幾人轉道回府,甫一進門,便有下人團團的圍上來,問是怎麽回事,都被顧惜揮手稟退。


  一幹人都是懂事乖覺的,自然也不多問,隻給主人們備好了茶品,老實退下了。


  顧惜看了一眼滿麵憂愁的父親,問道:“爹,今日之事,未免太過湊巧。好端端的一場婚宴,怎麽有幾率就在這個時候被人砸場子?”


  顧長青悲慟不已,此刻在妻兒麵前,卻隻能強撐鎮定:“有何不可能?做了虧心事,鬼叫你門來,你還想抵賴?私鑄銀兩,人家抓你還用挑日子嗎?”


  他長歎一聲,話語之間濃濃的愁雲慘淡之意:“顧家怎麽出了這樣的長子,如何麵對先人,如何麵對已故的父親啊!”


  顧惜和母親連忙過來安撫,顧長青遭受打擊不小,心下鬱結,多年之前的戎馬舊傷竟犯了,像是極力隱忍了很久,終於忍無可忍,低低的咳了幾聲。


  “爹!急火攻心,您可千萬別太難過……生老病死,已是人生常態,祖父享盡一生榮華,而今駕鶴,並未如旁人那般受苦受累,您莫要拘泥……”


  她也不敢多說什麽,寬慰了幾句似乎並不起多大作用,隻怕惹得父親更加傷心,她讓人好生伺候,自己先行離去。


  顧惜轉而就到了燕王府,知道顧世子私鑄銀兩的總共就那麽幾個人,她自然腳不沾地的飛速來尋寒君燿。


  顧惜敲了好半天他房門,都無人回應,最後鬥膽推上一推,發現房門被鎖。


  “奇怪……不在嗎?”


  正自顧自嘟囔著,紅木柱子後轉出來一道窈窕身影,口中客氣,卻語氣不善:“顧惜小姐怎麽來了?”


  顧惜見孤月這張臉就想到自己暗中受其戲弄一事,陰陽怪氣的,頓時也是心中不快了,道:“怎麽了?我不能來?”頓了頓,她道,“燕王殿下不在?”


  孤月沒好氣道:“殿下早早就麵聖去了,還未回來。”


  見顧惜若有所思,孤月一雙美目眯了眯,冷冷的掃了過去,似是看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很是避諱,很是在意。


  “顧惜小姐,此事塵埃落定,不知你還有什麽事情一定要來找殿下?燕王府風聲靈通,我知侯府出事,但畢竟是家事,你總不至於事事都要來找燕王殿下解決吧?他可是忙得很。”


  顧惜微怔,機警的望回去:“你什麽意思?”


  孤月抱臂哼笑一聲:“我這做下人的自然不敢有什麽意思,隻是希望小姐能有些主見,畢竟案件之中,我見到的大都是殿下出力,小姐不該反省嗎?”


  感情她眼裏隻有那孤傲冷峻的燕王殿下,沒有日日奔波神經衰弱的顧惜了。


  自己多日來的努力被人一口否定,顧惜一時鬱結,緩了緩,也不想說多重的話來回擊,隻將懷中的手帕拿出來,在人眼前一抖。


  她輕輕勾起嘴角,問道:“你看,這是什麽?”


  孤月的目光凝滯在手帕上,臉色一分分的白了下去。


  她做賊心虛,自然編都沒法現編出個所以然來。


  顧惜向她靠近幾步,眼中笑意絲毫不減,字字清晰有力:“小動作還是少做吧,傷了我你們殿下也不好過。畢竟他心中有誰沒誰,你這個多年心腹自然了若指掌。”


  孤月的麵部表情微微抽搐,仍是不敢答話。


  顧惜將小手帕隨意疊了疊,收起來,背手一笑:“燕王府可不缺一個手帕吧?孤月你若是喜歡,那些薪水總夠買的,何必來偷我這一個?”


  許是覺著她那“偷”字太重了,孤月張了張紅唇欲要反駁,幾番掙紮,終是作罷,陰沉著臉道了一聲告辭,轉身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恰才此時,門口一襲玄色衣衫出現,緩緩的向這邊走來,他麵容清俊,淡聲啟唇:“顧惜?”


  顧惜緩了緩陰霾麵色,轉頭對人一笑,隨他進屋,直奔主題:“你去了哪裏?”


  寒君燿毫無遲疑,回答道:“入朝麵聖,陳述顧世子私鑄銀兩殺人滅口的罪證。”


  雖早就知道是寒君燿揭發,但他一定知道了侯府的一片混亂,此時如此神情泰然,屬實交待,顧惜反倒沒什麽話可說。


  她撩裙,坐下來,道:“我一直很好奇,為何景王忽然之間要娶顧沁瑜,據我所知,他們二人先前並無交集,見麵的次數屈指可數。”


  寒君燿從屏風一側進去,瞬時之間便換好一身閑適柔和些的長袍,走了出來,道:“家族聯姻,朝廷賜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些事情,都不需要兩情相悅。”


  顧惜微怔:“我倒不是說非要他們兩情相悅,隻是……你不覺得太匆忙了嗎?”


  寒君燿坐定,道:“顧世子襲爵後擁兵,寒景崎急於獲得兵權,如此一來,兩全其美。”


  南侯府,紅綾換做白綾,一片蕭索。


  顧沁瑜昏迷了整整兩天,許氏在床畔照顧著,顧沁瑜睡夢之中嘟嘟囔囔,許氏不以為意,隻當被夢魘住了。


  她突然睜眼:“寒景崎,你……你殺人,你何故殺人!你不能不要我,你不能啊!”


  許氏大駭:“沁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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