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西北軍
刺客守口如瓶,寒君燿眼底閃過一絲無情之色,一提刀直接刺入他的胸膛。
寒君燿一連殺了兩個人,又看見顧惜受傷,激起了體內一部分狼毒,功力大增卻為失去理智,大叫一聲出去與剩下的刺客纏鬥起來,幾個呼吸間所有刺客皆已斃命。
寒君燿立在滿地倒下的刺客間,運功調整好自己,深呼吸幾下,“孤雲,你和孤影先把此地打掃幹淨,仔細查探周圍看是否還有漏網之魚,孤星你去看看郝蕾,仔細照顧著。”
吩咐完,寒君燿進了房間,見顧惜呆呆的坐在地上,立馬過去將顧惜摟在懷裏,雙手摩挲著顧惜的頭,心疼的說道:“如何?可還疼了?剛才嚇到你了,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顧惜在寒君燿的懷裏安靜的呆著,她親眼看見那刺客的刀就要挨近她的血管,第一次與死神擦肩而過,顧惜現在仿佛在做夢一樣。好一會兒顧惜才回過神來,她蹙著眼睛,“郝蕾,郝蕾呢?是她救了我!”
寒君燿捧著顧惜的臉,“我已讓孤星去給郝蕾包紮照顧了,現在郝蕾已經無礙了。”
顧惜立馬站起來,看見郝蕾的左手綁著繃帶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她怎麽樣了?手臂還要不要緊?”
孤星在一旁整理藥品,聽見顧惜問安慰著道:“姑娘不必著急,郝蕾的傷勢看著嚴重,實際上並沒有傷及要害,隻要好好養傷就能恢複過來。”
聽見這話顧惜才真正放下心來,她看著躺著的郝蕾,失血過多,嘴唇上沒有一絲血色,那深邃的五官在燈光中越發動人。
若不是因為我,你也不必遭此大罪,傷筋動骨一百天,該是有多痛!顧惜看著郝蕾心裏愧疚不已。
次日,郝蕾悠悠轉醒,剛想動彈一下扯到傷口,左手就鑽心的疼,“嘶,啊…”是了,昨夜刺客來襲,她為了就顧惜給刺傷了,郝蕾想起事情來。
顧惜一聽見動靜,過來替郝蕾捏了捏被角,“你醒了,先不用動,仔細扯著傷口。”
“不起來怎麽行,今日不是要趕路嗎?我還撐得住。”說罷,郝蕾就要再次動起來,
顧惜看著郝蕾扯著了傷口疼得嘴角緊閉的樣子,心疼的按住她,“你受了這麽重的傷再休息一天也沒什麽,快別動了,躺好。”
“王爺這次是奉命前去鎮壓,不能因為我耽誤了時間,我疼也不是很疼,還忍得住”郝蕾扯出一個虛弱的微笑,“姑娘不必如此擔心我,哪裏就這麽脆弱了,鎮壓叛軍要緊呐!”
顧惜還待要說話,寒君燿插話進來,“郝蕾說得不錯,此刻軍隊正在等著我前去平亂,迫在眉睫,她既然忍得住顧惜你就別擔心了,難道郝蕾會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是個什麽情況嗎?”
“這…”確實西北叛亂耽誤不得,顧惜看著郝蕾堅持的臉暗歎一聲,“既如此路上就多加小心一些,我就在你身邊看著。”
路上,寒君燿騎馬守住顧惜身後,看著她忙著照顧郝蕾,他的臉色晦澀難懂。
昨夜顧惜與郝蕾藏在房間裏麵,若不是郝蕾突然驚呼刺客根本不會發現,而且顧惜雖不會武功,但用毒手段高深至極,不會輕易讓刺客刺到,緊要關頭顧惜卻頭疼不已,事後卻查不出什麽來。
這裏麵沒有什麽貓膩寒君燿是不信的,他看著郝蕾的身影眼神高深莫測…
一連三日飛速趕路,一行人終於到達西北城池。孤影拿著令牌先一步去了西北軍營,很快就有一隊士兵器宇軒昂的走過來,後麵帶著一輛馬車迎接寒君燿。
帶頭的是個叫江源斌的將領,彼時一見到寒君燿立馬激動得單膝跪地,“末將江源斌參見王爺,王爺您終於是來了,我西北三軍等得你好苦啊!”
“將軍請起,我來遲了倒要讓將士們見諒。”寒君燿扶起江源斌,笑道。
江源斌順勢站起來,看了看後麵跟著的顧惜等人,見顧惜姿色不凡,想起來打探到的消息,笑道,“想必王爺和這位顧姑娘一路舟車勞頓過來,肯定是辛苦至極,末將已將縣令府邸安排布置好,等著給王爺接風洗塵呢。”
寒君燿內力深厚,快馬加鞭雖趕了三天的路卻不怎麽累,他急於想知道西北軍隊現在到底是個什麽樣子,竟被寒景崎打得是節節敗退!
“不急,先帶我去軍營看看再說,你著人把顧姑娘送到縣衙內歇息,再請大夫來幫郝蕾看看傷勢。”
江源斌卻直道不妥,“王爺若想看將士們明日再去也不遲,王爺還是隨末將前去縣衙吧,這西北風土氣候與京城千差萬別,王爺適應調整好了,再以最好最精神的麵貌出現在將士們的麵前豈不美哉?”
寒君燿沉下臉來,“本王作的決定還沒人能改變的了的,莫要再說廢話!”
江源斌一下禁了聲,隻得吩咐人請顧惜等上車。
寒君燿走到顧惜身邊,深深的看著她,“我把孤雲留給你,他的武功還算能看,你先跟著去縣衙,若有什麽不對勁的就來軍營找我。”
顧惜點頭應了,“我在那兒等你回來。”
等那馬車走遠,寒君燿出聲道:“帶路吧,”
江源斌走在前麵,一路上或是看到的西北特色小吃,或是一些風格鮮明的西北建築,他都要停下來細細給寒君燿介紹了,
“王爺請看,這就是著名的“袋喇子”,這東西是拿小麥加麵粉做的,要趕路時拿來當幹糧最合適不過了。”
“王爺這是…”
寒君燿嫌他囉嗦卻也沒打斷他,畢竟他確實是第一次來西北,這江源斌有心巴結他就事無巨細的介紹了,他也不能說什麽,遂走得越來越快,往往江源斌一個東西還沒介紹完就已經離得老遠了。
西北城說大也不大,很快便走到了軍營所在的地方。
“王爺,可要讓末將先行去讓所有的將士們集合了,等你來檢閱?”江源斌在軍營大門口問道。
“不必如此,本王就是要看看著西北軍到底私底下是個什麽模樣。”
說罷,寒君燿抬腳跨了進去。一路上的士兵不認識寒君燿是誰,卻認識他身邊的江源斌,一個個站直了江源斌行禮,江源斌正要讓他們給寒君燿行禮,卻被寒君燿製止。
“你就在前麵走著,不必管本王。”
寒君燿走在這軍營裏發現這軍隊裏一個奇怪的點,按理說這打了幾場敗仗傷亡應該慘痛才是,可就他目前所見卻沒有見到幾個受傷的士兵,且營裏麵糧草充足,整個軍隊並不像打了敗仗的樣子。
這一切到底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