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預見
“我…我和你一起去。”段麟有些羞澀。
段柔見來人是段麟,自己的師兄,這師兄平日一直纏著自己,甚是討厭,但今日,自己自己剛剛被訓,心裏有些不舒服,好想找個人來聊聊。師兄雖然是自己討厭的人,但也不失為一個很好的傾訴者。段柔猶豫了一下便答應段麟的請求。
“師兄,你陪我一起去走走吧!”段柔緩緩說道,她心煩極了,她迫切地想要找人傾訴。
段麟見段柔邀約自己和她一起散步,悲喜交加。喜的是師妹居然難得地邀約自己一起散步,若換作是平時,她肯定理都不理睬,今天不僅理自己了,還邀約自己一起散步,這真是比吃了蜜糖還開心。悲的是,師妹定是有些什麽煩心事藏在心裏,她一定是不開心的。
“師妹,怎麽啦?有什麽事,你跟我說,師兄能幫的一定幫你。”段麟擔憂地說,自己的小師妹,從小到大,心情都寫在臉上,她現在繃著張臉,一臉嚴肅,她一定是不開心了。
“師兄,你都不知道赫蕾那個女人有多討厭。”段柔氣憤地說道,段麟師兄開這個口來詢問這件事情,她真的再也忍不了了。便將所有的煩心事傾吐而出。
“公主居然拿著她給的蠱蟲讓我去殺人,我不就是這次任務失敗嘛?可我還是有能力的啊!她怎麽可以這麽欺負人?”段柔隻要提起赫蕾這個名字,就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奈何她現在在公主身邊的人,完全動不了她。段麟嚇了一跳,師妹這是要去殺人啊?這可是做不得的事,冤有頭債有主,小師妹這麽做遲早是會惹禍上身的,不行,得阻止她。
“師妹,你怎麽可以去做殺人這種事呢?快,把那蠱蟲交給我,趁現在大禍還沒有釀成,感覺把那蠱蟲交給我,不然遲早有一天你會引火燒身的。”段麟嚴肅地說道,小師妹定是不能做這種事情啊。
段柔煩悶,段麟怎麽可以說這樣的話?他不但不安慰自己,還叫自己不要殺人?還要將蠱蟲交給他,這不是可笑嘛?段柔不理會段麟,徑直往前走,看來今天她的傾訴人是找錯了。
段麟見段柔不理會自己,反而走得更快,就知道段柔在拒絕自己的請求,她現在是一意孤行。他忙兩步並作一步追上段柔,伸手抓住她的手。“師妹,聽師兄的話,將蠱蟲交給我。”段麟堅定地說道,如若真的要這樣做,那麽就讓他去做吧!
段柔盯著段麟,他這是要跟自己橫到底嗎?那好,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段柔拿出懷中的蠱蟲盒,一把打開。“你要是吧?那就給你好了。”段柔惡狠狠地說道,將蠱蟲抓起往段麟嘴裏塞。
段麟被段柔的舉動嚇到,來不及反應,蠱蟲已經被他吞進肚子裏了,不一會兒血就從段麟的鼻子上流出,段麟痛苦極了,瞬間倒地。段柔看到鮮血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麽,她真的是被恨意灌衝了大腦失去了理智,她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師兄。
段柔睜大了雙眼看著自己的手,她簡直不敢相信她真的親手殺了她的師兄,段柔轉身落荒而逃。
“不,不不,不可能,不是這樣的。”段柔喃喃自語,剛剛的都是假象,這一定是在做夢。段柔跌跌撞撞地往前跑,撞上了迎麵走來的赫蕾,赫蕾被段柔撞得暈頭轉向。不禁氣急敗壞。“哪個不要命的居然敢撞本姑娘。”赫蕾見是段柔,更加怒火中燒。
“不是我,不是我。”段柔連連擺手,語無倫次地說道。
“還敢狡辯,就是你撞的本姑娘。快道歉。”赫蕾見段柔否認,不禁將聲調撥高了幾度,這段柔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自己是她家公主的貴客,她怎可以這樣無禮?
“我沒有殺人,沒有殺人。”殺人?赫蕾疑惑地想著,殺什麽人可以讓段柔變成這樣?這段柔殺的人可是不計其數,這會兒殺的什麽人讓她這麽驚慌失措?
“你殺什麽人了?怎麽殺的?”赫蕾抓著段柔的肩膀,試圖要她將話說清楚。
“我沒有用蠱蟲殺死師兄,師兄沒有死。”段柔隻覺得腦子都要炸了,腦子裏都是紅彤彤的一片,所到之處都是師兄的鮮血。
“什麽?”赫蕾氣急了,伸手給了段柔幾巴掌,這蠱蟲可是她千辛萬苦才得到的,她居然拿去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她到底是何居心?段柔被扇了幾巴掌,瞬間覺得整個世界都安靜,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不要,不要。”顧惜睡得很不安穩,夢中都是亮堂堂的一片,所到之處,都是紅色的。寒君燿也是穿著一身紅,顧惜看看自己,穿的是一身黑。夢中穿著紅衣服的,還有另外一個女人,她正在等待著什麽。
祈俊被顧惜的囈語吵醒,顧惜這是做噩夢了嗎?祈俊湊上前去聽,隻為聽清楚顧惜說些什麽話。
“君耀,不要丟下我。君耀,我是顧惜啊!”顧惜帶著哭腔說道,眼睫毛被淚水打濕。她的寒君燿,從她麵前走過,去牽別的女人。她顧惜站在他的麵前,他都看不見,她的說話聲他也完全聽不見。他的眼裏隻有別的女人,隻有那個穿紅衣服的女人。。
祈俊的內心一陣鈍痛,顧惜還是忘不了那個男人,那個負心的男人,到底有什麽好的?值得顧惜這樣對他念念不忘?
祈俊歎息,顧惜的情況已經惡化了,能想的辦法他都想了,能用的藥他也都用了,但他還是沒能治好她,他真的好沒用。祈俊怪自己醫術不高明,救不了顧惜。以他現在的能力隻能請求幫忙了,現在他需要做的,就是去貼告示找另外的高明的大夫來治顧惜的命,盡管機會很渺茫,但他還是要試一試,就去發展得最繁榮的京城裏找,這樣才有一線生機,有可能有人來救顧惜。祈俊絲毫不懈怠,說做便做。次日京城的告示貼上便出現了求救一紙請求。告示欄上很快便圍滿了人。
“王爺,前麵的路被人堵住了。”侍衛低著身子,朝寒君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