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 蠱毒禍害
“叫什麽叫,還不快扶本皇子起來!”周亞天疼得呲牙咧嘴的,單手扶著地也沒有法子托起他呢個壯碩的身軀,一怒之下直接把火氣全部撒在侍衛身上了。
這個侍衛是個老實人,沒敢多說話僵僵地把周亞天扶起來,饞著那麽一大塊頭的人努力向前,走著很是費勁,要是稍微有些失手又要被周亞天給一陣臭罵。
走了幾步周亞天似乎是想到了些什麽,又遣這侍衛往回走去,這次他學得聰明了點,沒敢離顧惜太近,站在幾之外,下流地向她喊道:“本皇子就喜歡性子烈的妞,那種淡如水的沒什麽滋味。”
顧惜對他所說的話隻是無語地看著由湛藍轉為陰沉的天,沒有給予任何答複,但後者卻還是沾沾自喜,搓了搓油膩的一雙手才心滿意足地回去。
周亞天安排的寢宮內,他半倚在那窄小的美人塌上,撥弄著手中的扳指出神道:“像顧惜姑娘這樣子的女人到底要怎麽歸順於本皇子旗下呢?要是真用權勢壓著我還真的是不舍得。”
侍衛在旁邊摸了一把自己額頭不存在的汗水,看著周亞天那邊聲音小若蚊蟲一般都是勸道:“皇子您不如就換上一個目標?頂著二皇子的名號遲早是要穿幫的呀。”
“這又是如何?”周亞天不以為然,一聽到二皇子這三個字之後他周身的氣場都變了。
“這世道還有沒有點長幼之序了,我憑什麽要把顧惜讓給周亞信那個小雜種,還有你到底是誰家的奴才,幫著一人外人說話。”
周亞天的嘴巴陰毒得很,不管有理無理都是三分不饒人,弄得侍衛隻能退到一邊的角落裏讓他眼不見為淨就是最好的一件事情了。
趴在屋頂上揭開一塊瓦磚的幽若看著屋內的場景心裏受到了莫大的波瀾,悄悄地把瓦磚蓋好再悄悄離開這裏,一切的事情都沒有走漏半點風聲,一絲不苟。
回到顧惜被軟禁的宅子幽若當機立斷把知道的事情全數講了出來,顧惜坐在木椅子上聽著幽若細細的情報,心底總有一種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感覺。
“幽若你說的話可是句句屬實?”顧惜還是留了那麽一個心眼,萬一幽若聽到的話是別人故意伎倆亦或是空穴來風,那麽自己今日之喜也隻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幽若猛得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的都是肯定:“這件事情就算是給幽若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說謊,更別說周亞天那廝還親口承認了,他總不可能在欺騙自己吧。”
幽若的話顧惜一聽感覺很有道理,按照常理來說若這是一個人布下的一個局,那麽這個網子撒得不免得大了幾分,更別說其中還有一些無法預料的事情。
這種通天的本領在顧惜認識的幾個人之中,講真是找不到一個想襯的,甚至是相似的也根本不曾有。
再換一個角度來想想,自己一個弱女子又沒有什麽仇敵,就算是得罪過的人也找不出這種人,特別是花那麽多精力去對付自己,還不如一刀捅死來得實在。
心裏反複掙紮了不知道多久,這懸著的心還是給放了下來,顧惜心裏細細琢磨著這驚天動地的消息,一時半會也根本想不到一個實在一點的處理法子,這得開口與幽若商量幾下:“幽若你說我怎麽樣才能把這件破事給捅出去。”
幽若是個習武奇才,但在這種權謀的方麵就顯得一竅不通了,她抓耳撓腮還是想不出一個法子,弱弱地哼哼唧唧了幾陣:“如果隻是要說事那麽直接告訴皇上不成嗎?”
“皇帝?”顧惜眉角微微抽搐著,提起他顧惜心底就忍不住想起他的那個好皇後,這種被人吹吹耳旁風耳根子就軟下來的人何以托付重任?
於是乎顧惜便怒道:“若是皇上能關照點這事,那麽我也不至於落到這步田地,現在要我把自己唯一的把柄外傳,可哪裏有這份閑心?”
此話一出幽若就知道自己這是戳中了顧惜的氣頭上,學著聰明點沒再跟上話,隻是默默地點了點頭,看著顧惜唯一能說的一句話隻有:“姑娘,惡人自有天收。”
“也罷也罷,風水輪流轉,遲早我們這邊也能趁著風頭。”顧惜一頓哀怨後心情自然很多,擺了擺手上遣下幽若,自己對著這空空的宅院,眼角微紅卻沒有淚。
幽若走後宅院裏的最後一絲人氣也給帶走了,顧惜在亭子裏歇著腳,望著一旁的那一片湖發著愣,實則心底卻還記掛著那件事情,思緒久久未能夠散盡。
老舊的宅院木門忽然又被打開了,來人是一個身批黑色長衫的人,臉上蒙著一塊紗若隱若現的臉頰卻讓人無法捕捉到真麵目,若不是身子骨比較纖細,顧惜怕是都無法認出男女來。
“來者何人。”之前光顧著打探對方的容貌,顧惜的警惕心就卸下來了,可是如今再想起來其中難免有著諸多疑點。
這個宅院是宮內最偏的一處,聽著那些侍婢的傳言說貌似是死過一兩個人,陰邪的很,平常根本沒有人敢那麽光明正大地踏進來,更別說還是這種和自己素昧平生的人。
來者低垂著眼簾,麵紗之下恰好便是赫蕾的那張妖豔的臉,隻是她並沒有生長,顧惜也根本無法發現其中的端倪,赫蕾隨意道:“我來這裏是為何顧姑娘可是管不著。”
重生之後見過的人太多,顧惜根本記不起自己麵前的是哪一號人物,加之赫蕾的聲音故作暗啞倒像是一個年過花甲的老人才有的聲音,根本沒有一點點少女的元氣。
顧惜的柳眉死死地一挑,對著赫蕾帶著濃濃煞氣的眼鏡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反而睜大了自己的眼珠子看著對方,手緊緊地握成拳頭,步子往後那麽一提,方便屆時逃走的需要。
可是赫蕾絲毫沒有給她機會,聲音循循善誘道:“那麽緊張幹什麽,我可不是個壞人呐。”說著她的身子一點點向前靠近,幾乎要貼在顧惜是麵上,慘白的手繼而往她的肩上一搭,顧惜的神色變了變。
成功了,赫蕾的嘴角揚起一抹笑意,自己的這個蠱毒可是初次投入實踐。“你是誰?”赫蕾試探性地問道,不知道她的蠱毒研製得成不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