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 就是氣你
“荒唐。既然來了我這裏,又是我們國家的皇妃,我豈會讓她受委屈?”皇後臉色並不是很好看,繼續悠悠地對幽若說著。
聽聞這番話,幽若自然是有苦也說不出。霎時間,雙眸落在顧惜身上,緊張得遲遲沒有移開。
“以後你們幾個就跟在顧惜身邊了。記住不能讓她再出任何問題了。否則我唯你們是問。”皇後覺得幽若簡直是太小看他們國家的勢力了。而後又讓幾個侍衛在門口嚴加把守。
“你現在去給顧惜熬些粥來。哀家乏了,晚上再來看她。”皇後眼中有淩厲的光芒,讓幽若下意識地趕緊去辦事。
顧惜坐在床上,或許是蠱毒的作用,使她雙眼空洞無神。
少頃,幽若將熱乎乎的粥端了過來。
“小姐,快趁熱吃了吧。”幽若像以往一樣端著粥就要給她喂下去,隻是顧惜的舉動卻反常。
她甚至有點害怕幽若了,“你是誰?”
“小姐,我是幽若啊,你最好的丫鬟。小姐,你不要趕我走。”幽若眼裏的淚水開始嘩嘩地掉,看得顧惜鼻子一酸。
現在對於她來說,幽若純屬沒有攻擊性的。反而,她很想給她一個擁抱。
“好了好了,別哭了。我這輩子最討厭看到女孩子哭了。”
顧惜把碗端了起來,品嚐了幾口。相比以前,顧惜可不是這樣的性格。怎麽現在,變得如此大大咧咧。
“顧惜,顧惜……”寒君燿醒了過來,迷魂藥的藥效讓他還是無法站穩。“王爺,您別著急。”孤影見狀,心急如焚地上去扶了他一把。
寒君燿左左右右地看了一遍,倘若找不到顧惜,他會瘋掉的。
“顧惜呢?”寒君燿目光有些犀利,他緊緊地盯著孤影。
“顧惜小姐已經……去了邊疆了。”孤影不敢再繼續往下說,下意識地抱住急躁得想要衝出去的寒君燿。
“幫我解了。”寒君燿讓孤影幫自己解了身體上餘下的迷魂藥,而後便恢複如初地走了出去。
“燕王皇上有令,您現在哪都不能去。”沒想到門外一群侍衛早已經領旨將他的府邸包圍了起來。
“大膽,敢擋本王者,格殺勿論。”寒君燿將劍拔出劍鞘,嚇得侍衛們臉色一變。
“燕王,我們也是逼不得已,請您……”侍衛的話還沒說完,寒君燿的劍就朝他刺了過去。
他現在憤怒至極,不僅被暗算被人奪走自己心愛的女人,還要無緣無故地被皇上禁足。
“燕王,手下留情……”孤影擔心寒君燿若是把人殺了,真的會被人拿出來大做文章的。
寒君燿理智著,最終將幾個攔路的侍衛打傷了。
霎時間,他眼前一片昏闕。或許是迷魂藥的藥效還殘留著,再加上一番打鬥,力氣早已耗費太多,他現在已經四肢無力了。
“燕王就這忍耐度?不就是女人嗎,燕王要幾個就有幾個,難道不是麽。”寒景崎一副坐山觀虎鬥的態度,趁寒君燿不注意的時候,朝他身上重重的一擊。瞬間,寒君燿吐了一口血。
“王爺——”孤影上前扶住寒君燿,氣憤之餘,真想上前把寒景崎狠狠揍一頓。
此時此刻,寒君燿腦海裏盡是關於顧惜的一切。難道他的惜兒就這樣離他而去?難道,此生他注定與他無緣麽?
寒景崎還是動手,將寒君燿的武功穴位封印了。
……
“小姐,你都吃這麽多了,要不然幽若陪你出去走走吧。”幽若很驚訝,但是又無法阻止她。
顧惜垂了垂雙眸,落在窗外。飛鳥劃空而過,豔陽高照,清風卷過花瓣,將花香送入人的鼻翼……
“走吧。”顧惜的這聲回應真是很難得。
“小姐,你還記得吧。以前你和王爺喜歡到樹下玩,種花啊,捉螢火蟲啊……”幽若試探性地說著,不時抬眼觀察著她臉上的神情變化。“你說的王爺?到底是誰啊?”顯然,顧惜還是想不起來以前的事。
不禁皺了皺眉頭,她現在都沒有精力去想這些事情了。
“寒君燿啊,小姐,他最喜歡你了!經常在你遇到危險的時候出現……”幽若更加擔憂了,她恨不得現在就讓顧惜清醒過來。
周亞信攜著花娘在湖邊散心,一時間注意到了顧惜。剛好經過顧惜身邊,便放慢了腳步。
“小姐,皇子來了。”幽若提醒道,拉了拉蹲在地上撚花瓣的顧惜。
“不必行禮。”周亞信看著顧惜,嘴唇卻不由自主地上揚。
顧惜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但是雖然失憶,她卻是清醒的。自然也明白身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便起身行了禮。
她隱隱感覺到,站在周亞信旁邊的女人似乎不太友好。
抬眸與她那雙淩厲的眼睛對視上時,顧惜並沒有畏懼地挪開。
“姑娘初來乍到,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花娘。是皇子的紅顏知己。”顯然,字裏行間充滿著挑釁的味道。可是顧惜並沒有生氣,反而不屑地輕笑了幾聲。
“原來皇子如此風流。見識了。”顧惜脫口而出的一句話卻讓花娘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難得如此興致,顧惜姑娘,請問你是否會下棋?”周亞信頗有興趣地看了看顧惜。
顧惜很冷漠,隻是微微笑著,搖了搖頭。
反而,花娘覺得她這番表現是在欲擒故縱,令她心裏很不爽快。
“無妨。畢竟以後是要作為我朝的妃子的。不會,也可以學學。”周亞信沒有開口,花娘反而冠冕堂皇地說著。
“花娘姑娘會就好了。畢竟紅顏知己,要做的事還是很多的。”顧惜淡淡一笑,懶得搭理這種無聊的挑釁,因為周亞信對於她而言,根本沒有任何關係。目睹這一切,幽若目瞪口呆。沒想到現在的顧惜竟然發生如此大的變化。
“顧惜姑娘……”周亞信似乎對顧惜刮目相看,以前覺得她或許是因為他的身份而高攀的,現在看來,並不至於。
花娘吃醋,看著顧惜冷漠的麵孔,她覺得她就是在裝清高。
“婚事在即,怎麽什麽女人都往身邊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