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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醒來後麵對的種種

  “發生這麽大的事情你還想瞞我嗎。”要不是那天夜寒給韓澈打電話時她正好在場,如若不然以沐爽的性格是不會告訴她們這些事情的,恐怕到沐爽好了,子韻也不會知道這件事。沐爽習慣所有的一切都自己承擔,而這樣更加令人心疼。


  “對不起。”現在沐爽能說的卻隻有這句。


  子韻輕拍沐爽:“這不是你的錯,沐爽你也知道夏家的企業本來就出現了問題,父親母親本來希望通過跟韓澈聯姻解決問題,若是沒有新的資金,破產隻是早晚的問題,現在不過是提前了而已,沒有什麽值得沐爽你愧疚的,要是說對不起的話,應該是我向你道歉,若是沒有夏家,若是沒有我,墨千夜不會掌握你那麽多的把柄,把你逼迫到現在這個地步。對不起,最終我還是成為了墨千夜手中傷害你的棋子。”


  “子韻,你別這麽說。”沐爽深深的擁著子韻,還好就算是一切都在變,子韻和她之間的情誼還沒有變,子韻一直在背後支持著沐爽,而有時就是這份支持令沐爽擔驚受怕,怕子韻再次受到傷害。


  “子韻,出國吧,不要留在這裏了。”


  聽著沐爽說出這話的子韻身子陡然一顫,沐爽很明顯的感覺到:“子韻我知道你擔心我,但留在這裏我不知道墨千夜還會做出什麽事情來,我不想牽連你們。”


  子韻輕拍著沐爽:“我都知道,但是我也說過,不會留你自己一個人在這裏,我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相信我,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子韻說著話的時候,沐爽並沒有發現子韻的表情,若是沐爽早一點發現那一向溫柔的子韻眼底的那份恨,那是不是以後發生的一切都能阻止,她們是不是就不會這樣痛苦的活著。


  子韻離開的背影是堅決的,讓沐爽有一時的恍惚,沐爽囑咐子韻不要將她的事情告訴任何人,她不想再被其它人知道這件事。自殺,真是沒有想到她沐爽也會有那麽一天,胸口的刺痛傳來的悲傷,隻能掩埋。窗外的陽光穿驅散不了內心的傷。


  墨千夜離開醫院之後並沒有去看宛心,隻是在暗夜內,一杯又一杯的麻醉著自己,原本對待沐爽的那份狠戾化作了酒杯中驅散不去的酸澀。沐家家破人亡,沐爽在他的手裏掙紮他沒有任何的感覺,那本就是沐家欠他的,他隻想好好的看著,可是他沒有想到,沐爽會有舉刀自盡的一天,他掌控了沐爽身邊所有,一直以來他很樂意見那個堅挺的身影慢慢屈服掙紮的模樣,卻終究沒有想到她能夠舍棄身後的一切去赴死,眼中沾染上的鮮血消散不去,慢慢的侵蝕到墨千夜的心裏。


  “啪”桌上的酒杯還有酒瓶被一掃在地,明明一切的主導權在他,那沐爽她又有什麽資格選擇自殺,他還沒有玩夠,就想這樣抽身,她沐爽未免把他墨千夜想的太簡單了,墨千夜站起身來就向外走去,不去理會那一片狼藉。


  夜寒就要跟隨著墨千夜。


  “夜寒別著急走啊。”淩浩順勢已經攬上夜寒:“你家少爺今天這是抽了什麽風啊。”自墨千夜黑著臉進來的時候,淩浩就已經察覺出那一向冰冷的臉上的情緒的變化,究竟是誰有這麽大的魅力能讓這家夥情緒如此浮動,淩浩自然好奇,也就在一邊看好戲,沒有想到好戲沒看成,白白的浪費了他這裏那麽多酒,可惜了,他的珍藏就轉瞬就成了墨千夜手下的亡魂,這麽不正常的反應,淩浩總得要知道些什麽吧。


  對於淩浩的問話,夜寒有一時的思慮,沐爽的這件事畢竟是墨家的家事,不宜外傳,但是按照淩浩的性格若是想要知道的事情,想瞞也瞞不住,在這個城市來淩浩有這樣的資本。夜寒恭敬的低頭:“淩少,這件事還是少爺親自和你說,夜寒不方便講。”


  “哦~”淩浩好看的眉挑起,他自是了解夜寒,自然不會為難夜寒繼續說下去,不過夜寒都禁口了,究竟發生了什麽,倒是挑起淩浩的興致了。


  直到夜裏墨千夜還是沒有來看一眼,以前從來沒有過這樣的事,唐宛心緊緊的捏著手指,就在這時手機鈴聲響起,唐宛心看著顯示的號碼,眼睛裏閃過不易令人察覺的鋒利。


  “什麽事?”


  “自然是缺錢了,我想你應該很樂意給予我幫助。”


  唐宛心握住手機的手青筋滿布:“我應該說過我們之間已經兩清,不要在糾纏我,不然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哈哈,這話真是嚇人,你唐宛心的手段我可很早就見識到,不過要是我不小心回國,不小心將所有事情說漏嘴,為難的可是你唐小姐。”


  “你……”唐宛心忍住內心想要殺了那人的衝動:“你要多少?”


  那人說了一個數目,唐宛心說好。掛斷手機後唐宛心將手機重重的摔在床上,過了許久,像是想起了什麽,再次撥通了電話:“對,要沐爽還有沐家的一切相關的消息。”沐爽,她唐宛心努力了那麽久的地位不是你想取代你就能夠取代的。


  子韻離開醫院後並沒有立刻去和父母匯合,也沒有去理會夏家企業的事情,而是去了一個偏僻的咖啡廳。


  “這就是全部?”子韻問對麵坐著的那個人,那人點點頭:“這就是全部。”


  子韻拿好東西:“這些是你的報酬。”


  來人拿起子韻給的報酬便起身離開,子韻緊攥住手裏的資料,沐爽為什麽自殺,子韻以為她已經猜到,沒有想到僅僅就是招惹了他墨千夜在乎的人,夏家為什麽覆滅,不過隻是因為想讓沐爽痛的更加徹底一點,墨千夜,你做的真是狠,把沐爽逼到這種地步,子韻她們那麽保護的東西在墨千夜的眼裏竟如此輕賤,如螻蟻一般,真是可憐,那麽要是毀了你墨千夜保護的東西,是不是就能夠體會她們所受的那種痛苦,墨千夜,她子韻絕對不會再讓你動沐爽一分一毫。


  韓澈找了很多地方都沒有找到子韻,子韻的父母已經安排妥當,盡管韓澈不認為子韻會接受他的這份好意,將人家的企業收購,在施點小恩小惠,就妄圖人家能夠原諒自己,那恐怕也不可能,更何況麵對的是子韻,韓澈不懼怕別人的恨意,和墨千夜在商場上為非作歹了那麽些年,要是懼怕這樣的恨意,他早就不是現在的這幅模樣,隻不過是看到子韻的臉龐時,想為這個女子做些什麽,算是補償吧,韓澈嬉笑自己,什麽時候,他也知道補償這兩個字了。


  墨千夜從暗夜離開後,直接趕到沐爽所在的醫院,病房裏空無一人,子韻要留下被沐爽趕走,畢竟夏家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現在突然看見出現的墨千夜的這張臉,沐爽先是一愣,後隻剩下無盡的譏笑。


  墨千夜盯著沐爽,臉上雖恢複些血色卻依舊蒼白,沐爽很反感墨千夜這樣的視線:“墨總現在應該很高興吧,我沒死成,這下墨總又可以盡情的折磨我了。”沐爽說的諷刺。


  墨千夜走上前去,用力將沐爽的視線對準著他,四目相對:“你說的沒有錯,不要以為這樣愚蠢的行為就能夠逃脫我,自從開始你選擇從樓上走下的那一刻,你就連死的資格都失去了,現在又跟我玩自殺,你是否真的以為你隻要一死,我就會放過跟你有關的一切。”沐爽的眼睛一轉,墨千夜嘴角勾起:“可惜,沐爽你算錯了,我墨千夜沒那麽好心,你要是再玩這套,我會讓他們悉數給你陪葬,我墨千夜說道做到。”聲音輕弱,卻字字刺耳,沐爽早就應該知道不是嗎,眼前的這個男子是個沒有心的惡魔,會蠶食她周圍的一切,她唯一能做的和一直以來做的就是將這個人的目光引導她自己的身上,去保全周圍的一切,在他的禁錮下像個小醜一樣生活,就像他說的,是的,自那次她從母親自殺的樓下走下,沐爽就失去了自殺的機會了,這次不過是用來逃脫而已,可惜沒有逃掉。


  眼睛匯集的目光慢慢的驅散,本一直倔強的雙眸現在也染上了臉上的蒼白,沐爽她有些累了,從惹上墨千夜開始到現在,真的有些累了:“墨總,要說的話說完了嗎,門口在那邊,我累了。”這是第一次沐爽沒有全副武裝的麵對墨千夜,現在的沐爽沒有和墨千夜糾纏的力氣。


  這也是墨千夜第一次照著沐爽的話向門外走去,隻因那雙眸子裏的蒼白令見者心痛。


  沐爽住院的這段時間,墨天幾乎每天都會來,但是每次來都沐爽都沒給墨天什麽好臉色,發生這麽一切的事,最根本的導火線應該就是墨天那個破計劃,雖然沐爽是自願參與,也知道所有的一切都不能責怪墨天,可沐爽一見到墨天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就很不爽的想貶低幾下,可墨天偏偏自己找刺激天天的往沐爽的病房跑,這麽一來二去的沐爽也習慣了,以她是病人為由支使墨天幹著幹那,墨天雖十分不情願,但看在沐爽住院他也有責任的份上也就不去反駁。自那天之後,墨千夜一次也沒有來,這倒是令沐爽放鬆了不少,但同時一次沒有來的還有子韻,這一點也不像是子韻的風格,倒是令沐爽添了不少擔憂。


  “老頭,最近夏家怎麽樣了?”沐爽邊吃著墨天剝的橘子邊問道,畢竟沐爽身在醫院,知道的事情遠遠不如麵前的這個老頭知道的多。


  “都說了多少次了,叫我爺爺。”墨天很不滿沐爽的叫法,但是看沐爽對他的話置若罔聞的樣子,除了歎氣就隻有歎氣,可這份歎氣在也往往被沐爽無視。


  “聽聞夏氏夫婦已經出國。”墨天手裏一邊剝著另一個橘子一邊說道。


  沐爽一怔:“子韻呢?”


  墨天手上的動作一頓:“還在國內。”


  果然呢,沐爽繼續吃著橘子,她剛剛還以為真是難得墨千夜沒有趕盡殺絕,原來不過是墨千夜十分明白,要讓她沐爽乖乖的,隻要有子韻還有其他人就夠了,多了反而有時候是些累贅。


  墨天自然知道沐爽心裏在想些什麽,隻是牽扯墨千夜,墨天心裏不知道該如何去說,或許不用說,眼前的女子早就已經明白了一切。


  墨天手上的橘子剛剝完,沐爽就已經伸出手來,墨天嘴角一橫,將橘子用力的放在了墨天的手上:“普天之下,也就隻有你這個小丫頭敢指使我墨天做這個。”墨天說話的時候眉毛一翹一翹的,逗樂了沐爽。


  “能給我剝橘子,是老頭你的幸運。”


  墨天哼哼不去理會沐爽,沐爽笑笑。沐爽知道墨天是感覺對她有愧才會放任她的任性,也知道墨天和墨千夜的心思不一樣,但同時沐爽也知道,墨天不會站在沐家這一方,就算是墨千夜做的在墨天的眼裏在不對,那終究是他的孫子,最終要維護的對象,這一點,沐爽早就清楚,從墨天對沐爽隱瞞了一些事就知道,但沐爽不怪墨天,也不會恨墨天,因為這份血緣裏的愛護天經地義,沐爽她無法批判。


  沐爽出院時,本以為會是墨天來接她,沒有想到出現的是夜寒:“老爺今日有事,讓我來接夫人。”


  沐爽冷笑幾下,誰來都一樣,畢竟要回的地方隻有一個,回想起來,才感覺原來這幾日在醫院的時光竟是難得的自由,想起來真是可笑。


  “夫人?”夜寒喚了一聲,沐爽回過神上車,在上車之間看著夜寒說了一句:“那日,多謝。”那天恍惚中是誰將她送到醫院,沐爽還是有印象的。


  夜寒恭敬的低頭:“那是夜寒的責任。”沐爽便不再說什麽。


  所有的一切都已經重新調換。


  “少爺吩咐,將一切都換了。”夜寒說道。


  “怎麽不將房子一起調換了,這樣才更不會想起。”沐爽沒有什麽好臉色的說著。


  夜寒沒有回應:“少爺應該要晚上才回來。”


  “那與我何幹?”沐爽冷冷的說道,夜寒便不再說話:“我累了,你去忙吧。”沐爽說完就向房間走去,胸口的傷口雖然已經愈合,可惜在這個家裏所謂的生活是沐爽無法愈合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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