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心意已決
果然如沐爽猜想的那樣，房間裏存放的是墨千夜的過去，也就是關於那個女子的記憶，是那個女子的照片還有一些舊物，怪不得用那樣沉重的鎖鎖上，對於墨千夜來說這裏的一切都是沉重的吧，沐爽是第一次看到夏婉瑜的照片，但是就算是不看這些照片沐爽也已經猜到了，畢竟在昨天沐爽也看到了一個叫婉瑜的女子，現在對比看起來還真是太過一樣，或者說長得真是絲毫不差，還真是不一樣的展開，沐爽都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語言來訴說這份相似了，更不知道用什麽樣態度來麵對現在這樣的氛圍，沉默也許是沐爽現在唯一能夠做的事情。
“這裏自從三年前我就再也沒有上來過，這還是第一次。”墨千夜說的有幾分沉重，而沐爽也知道墨千夜為什麽沒有上來是因為對婉瑜感覺到幾分的愧疚吧，畢竟當時發生事情的時候是他跟婉瑜吵架之後，既然過了三年都沒有再來，那這次又是為了什麽來的呢，沐爽恍惚但是瞬時像是想到了什麽，目光直勾勾的看向墨千夜：“你見過她了嗎？”墨千夜不會平白無故的將她帶來這種地方，聯係上下還有墨千夜神情的浮動，沐爽能夠想到的隻有這樣一個理由，那就是昨天沐爽見到的女子今日墨千夜也見到了。
“她是指誰？”
沐爽的眼神有些躲閃，似乎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你應該已經見過了，又何必再來問我。”明明應該是麵對墨千夜的目光說出的話語，但是現在不知道為什麽沐爽說出來竟然有些心虛，隻因為她隱瞞了墨千夜嗎，但是那又不是她的想法，但是若是真扣著自己的心好好的問問自己，沐爽內心深處也是不希望墨千夜知道的的吧，知道有這樣一個女子的存在，似乎在與墨千夜的這場感情裏，沐爽太過患得患失了。
沐爽低下去的視線可沒有逃過墨千夜的眼睛，而墨千夜可不讓沐爽就這樣將視線低下去，雙手貼住了沐爽的臉頰，將沐爽的視線和他的視線相對，不讓沐爽有絲毫的逃避也沒有絲毫能夠法抗的力氣，隻能夠平視著他，將彼此的視線射進彼此眼眸的深處：“沐爽你在害怕什麽，還是說我真的不值得你擁有全部的信任。”墨千夜坦白的問著，沐爽盯著墨千夜的視線舒爾緩緩的笑了：“墨千夜要是我對你沒有足夠的信任，昨夜我就不會跟你說那麽多，是的我是在害怕，不是不信任你，我是在畏懼那個女子，我畏懼那個女子會勾起了過去的一切，而過去是在你心裏無法完全方放下的一個鴻溝，我的這份海派有錯嗎。”沐爽說的平靜。
“你的害怕沒有錯，在我看到那個女子的時候我腦海裏浮現出了過去的影子，我都這樣想是，更何況是你，所以你沒有錯。”
“果然是見到了嗎。”沐爽幽幽的說著，聽不清語氣裏擁有的情緒，但是墨千夜能夠聽出來這份語氣裏擁有的一份是失望。
“在暗夜裏見到了。”墨千夜隻是在訴說事實。
“然後呢？”沐爽想聽的不是這些，而沐爽也相信墨千夜帶她來這裏想告訴沐爽的也不是這些，但是沐爽不知道該如何去問，就像沐爽說的，對於那個叫婉瑜的女子沐爽是有幾分害怕的，但是更害怕的是從墨千夜的嘴裏聽到她不想聽到的話語，但是若是聽到了，沐爽也絕對不會在留戀下去。
“然後你想聽到什麽？”
“我不知道。”沐爽回答的坦誠，在這份感情中沐爽本來就是失去了方向的人，即便沐爽在怎麽聰明，在怎麽堅強，在怎麽運籌帷幄，在怎麽了解墨千夜，但是都無法時刻預知一個人的心，有些時候自己的心都看不清楚，更何況是別人。
“她說我，移情別戀，忘卻舊愛，是不是算是忘恩負義，是不是讓別人聽起來有著巨大的諷刺意味。”墨千夜說的冷靜淡然。
“你怎麽回答的？”沐爽對墨千夜的這份神態亦是沒有做出任何的回應，但是卻無法掩飾那抹聚精會神的目光，似乎用盡了所有的精力隻是為了得到墨千夜之後要說出的話語。
“你想要我怎麽樣回答。”
沐爽沒有說話，但是那道目光凝聚的精力更多，似乎要超脫了身體的預支，墨千夜知道不能這樣在吊著沐爽的胃口，若是再次得不到明確的答案，沐爽不會死纏爛打的抓住你不放，會不在過問，隻不過會在沐爽的心裏留下一個巨大的傷口，無法彌補，而墨千夜要的不是這樣的結果。
“我說，即便背負著過去的罪孽我也要在未來的日子裏選擇愛你。”
沐爽不可置信的這是墨千夜會說出來的話，更不可置信墨千夜會再次對著她說出，但是在聽到墨千夜的說出這話的瞬間，沐爽像是用盡了全部支撐自己的力量，緩慢的癱軟下來，眼角處淚水模糊了一片，沐爽是從來不會哭泣的人，即便和墨千夜在一起，墨千夜也隻不過是見到沐爽哭過兩次一次是因為他傷害子韻的時候，而另一次是沈天齊離開的時候，在沐爽的的心裏，眼淚是軟弱的象征，所以沐爽從來都不會哭泣，雖然告訴沐爽這個道理的是幼時的自己，但是現在看起來似乎當時的認知也有些太過偏執了，現在的墨千夜認為哭泣也沒有什麽不好，因為沐爽在她的身邊，他可以為沐爽撐起一片屏障，讓沐爽隨意的哭泣，隨意的放肆與張狂。
墨千夜將沐爽抱著放在腿上，就這樣做在了閣樓上，手輕柔的拭去沐爽的淚水：“我倒是不介意你哭，但是因為一兩句話就哭成這樣倒真是不像你了。”
“你管我，不樂意看你不看，我今天就還哭上了。”沐爽完全不理會墨千夜的話語，墨千夜也許不知道這句話對於她有著怎樣的意義，在前一秒種沐爽的申請都是緊繃的，害怕著從墨千夜的口中聽到她不想聽到的話語，但是在墨千夜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沐爽是激動的，激動的花光了所有的力氣，隻剩下心裏最原始的感動，最原始的真摯的情感，因此淚水也不受任何的控製的掉落下來，而對於這份淚水沐爽無法製止。
“好，好，好，誰都管不了你，你想哭就哭吧，這套西裝就算是為你盡忠了。”畢竟沐爽的眼淚全部都掉落到墨千夜的西裝上，而沐爽更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在墨千夜的身上胡蹭：“為我盡忠是它的榮幸。”沐爽繼續的摧殘著墨千夜的西裝，墨千夜對於沐爽的話隻是笑笑，現在沐爽無論說什麽都是對的，他有的隻是默默地承受就好了。
沐爽哭了一會算是平靜下來，而墨千夜一直維持著抱著沐爽的動作，像是抱著一個小孩子，但是沐爽完全沒有理會，對於沐爽來說從墨千夜的懷抱裏傳出來的溫度讓沐爽按新這樣就夠了，別的東西沐爽都是不介意。
“平靜下來了。”
“本來就沒有很激動。”沐爽悻悻的說道。
墨千夜沒有揭穿，但是他要說的話可不隻是這些：“我一直以為我對過去會很難在釋然，也一直以為我不會將對於你哥哥的仇恨完全的拋下，但是現在似乎完完全全的釋然了。”墨千夜平靜的說著，而墨千夜的這份話令沐爽一愣，因為對於過去的重量在墨千夜的心裏究竟占據了多大的分量，沐爽可是知道的，畢竟當時沐爽還因為這樣的事情被墨千夜折磨的死去活來，讓墨千夜真正的放下可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因為那個女子回來了嗎。”沐爽都不知道自己怎麽會這樣的問，那個女子怎麽可能回來，回來的是和那個女子相似的人，隻是沐爽能夠確定墨千夜的這份心思的個改變是受了這個女子很大的影響。
“回來的是像婉瑜的女子不是婉瑜這點我還是能夠分清楚的，不過也正是這樣才讓我看清楚一些事情。”
“噢~”沐爽不知道墨千夜要說什麽。
“我一直以為是因為沐家才毀了婉瑜，因為你的哥哥婉瑜才會選擇這樣的方式，後來才知道我也有一部分責任，無法避免，但是現在我感覺到我似乎想錯了，你哥哥的那件事不過是一個導火索，而真正造成這種後果的是我和婉瑜，是婉瑜的畏懼和無奈，是我的強勢和不理解才會造成了這樣的局麵，之所以會將所有的火氣都發泄到沐家的身上，我不過是為自己再找一個理由，而看到你的時候，我找到了一個最合適的借口。”
沐爽隻是笑笑，對於墨千夜的這分話沐爽沒有多說，隻是靜靜的聽著墨千夜繼續的向下說。
“我現在見到了那張相似的臉才想明白了，活著是多麽好的一件事情，但是為什麽明明活著這樣好而婉瑜卻選擇了死呢，若是活著我與她也許有很都的可能，但是在選擇死亡的那一刻，所有的可能都戛然而止，那是不是另外一種說明，說明她不想和我在有任何的可能。”墨千夜說的有些慘淡：“是不是說明對於我們所有的承諾都放棄了呢，造成這樣的後果的是我和婉瑜，怪不到任何人。”
沐爽看著這樣說傷神的墨千夜，手不由的撫上墨千夜的臉頰：“千夜，你這樣說我很高興，高興你不在怨恨我的哥哥，但是千夜事情不是這樣的，不是每個女子都能夠承受那樣的痛，也不是每個女子在承受那樣的痛苦後都能夠堅強的活著，她也許不是不想跟你去經曆種種，隻是不想拖著那樣的身體去跟你經曆，她是一個你值得愛的人，也是愛過你的人，所以不要再妄自的猜測，千夜那天在輪船上我跟你說的話你還記得嗎。”
墨千夜點點頭。
“這件事情上我維護我的哥哥，那是因為你一觸及到過去就太過癲狂了，但是現在似乎已經可以放心了，哥哥該負起的責任，我必然讓哥哥全部承擔起來。”沐爽說道，因為沐嘉豪對於這件事情需要有一個說法，對墨千夜，對顧盼，對於這個妹妹都是。
墨千夜隻是恍惚的笑笑，沒有在反駁沐爽：“我會解除對沐嘉豪圍追堵截的命令，讓他回來吧。”
“嗯，好。”沐爽緊緊的擁著墨千夜，經過了這幾天，經過了這些事情，經過很多心態上得變化，沐爽才察覺到：“墨千夜，謝謝你能夠這樣愛我，我原諒說過，若是你背叛過我一次，我便會決然離開，但是當真正這種情緒擺在麵前的時候，我才知道那樣有多難，轉身簡單，但是會痛，心會碎，會麻木，會再也照不到知覺，所以墨千夜謝謝你趨退了我所有畏懼，謝謝你撫平我心裏的害怕，謝謝你對我說出那些話，謝謝你能夠這樣的愛我，謝謝你……”沐爽邊說著頭不由自主的再次埋進了墨千夜的懷裏。
“真傻，所有的事情我不都已經說過了嗎，你呀，有時候真的會想的很多，想的不像你。”
“是呀，自從愛上你之後我越來越不像我，紫雲曾經對我說過，一旦愛上人女子就是盲目的，那個時候我並不相信這樣的話語，還大放厥詞的說我一定不會這樣，但是現在看來當初我說的話倒是一點重量也沒有了，盲目的讓自己有些時候不認識自己了。”
“這個時候我是不是應該為你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感到慶幸，慶幸你愛上的人是我。”墨千夜說道。
“是呀，你該慶幸，慶幸我愛上的人是你，像我這樣好的人你向何處去找呢。”沐爽也開始自戀起來，墨千夜對沐爽的這份自戀倒是很受用，沐爽的這幅模樣隻能夠讓他看到，別的誰也別想看到。
“所以要把你好好的抓在手裏。”墨千夜緊緊地擁抱住沐爽。
“那就用盡全力抓住吧，讓我除了在你這裏無路可跑，讓我除了你這裏哪裏都去不了。”
“這是間接的再告訴我要將你禁錮住嗎？”
“如實用感情做牢籠我不介意。”沐爽說的坦白。
“可惜，我不舍得，我要讓你離不開我，但是也能夠振翅高飛，你想做的事情我永遠也不會阻止。”
“墨千夜我第一次愛上人，所以好好的對我負起責任來，從今往後，我不會再懷疑你任何，有什麽要說的事情我也不會再隱瞞，我們坦誠相待，然後一路相伴，白首到老。”
“好！”
沐爽笑笑，自墨千夜說出這個字的時候，沐爽心裏所有的懷疑都消失不見，自此在墨千夜和沐爽的感情裏，沐爽不會害怕任何，因為那張相似的容顏已經不會再是沐爽需要擔憂的事情，墨千夜麵對那張容顏的時候都能夠做到平靜的相待，而她又有什麽不可以，沐爽笑笑，她雖然沒有經曆過什麽感情，但是第一次經曆也會是最後一次經曆，這就是她的幸福。
從房子裏出來的時候墨千夜沒有再將閣樓的鎖重新的掛上去，既然心裏已經將過去所有的一切都放開，那那把鎖也就失去了本來的意義，已經沒有需要在鎖住的東西，這一切這樣就好了。
“這棟房子就這樣留著吧，雖然有很多感傷，但是的確這裏是你我開始的地方。”沐爽看著眼前的房子說道，心態不一樣，氛圍不一樣，看待的事情也會不一樣，當初沐爽對這裏是滿滿的厭惡但是現在對這裏倒是有幾分的懷念，過去嗎，總要有個懷念吧。
“你決定就好。”墨千夜現在倒是有種感覺什麽事情都聽沐爽的決定，一向的冷漠更是不見，倒是溫和了許多，讓淩浩還有韓澈他們見到恐怕也會下的瞠目結舌，隻是若是讓楚黎楓看到不過就是更多的諷刺家調戲就是了。
“那個婉瑜該如何呢？”沐爽雖然完全放下心來，但是那長相應該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吧，對於這點沐爽還是清楚的。
“在慢慢的觀察看看吧。”那個婉瑜的身份墨千夜相信淩浩已經查了，但是卻沒有聽到淩浩提及任何應該是沒有查出什麽，而墨千夜並不記得夏婉瑜有什麽孿生姐妹，隻有同母異父的唐宛心這一個妹妹而已，因此這張十分相似的容顏著實令人吃驚，也著實令人猜不透其中的關係，唯一能夠確定的是這個女子應該是沒有什麽惡意，畢竟若是有惡意就不是現在的這種場麵了，現在想想那個女子的那些話總是感覺那個女子是在試探些什麽，而試探的東西不是關於對過去的夏婉瑜，更多的感覺是對麵前的沐爽，似乎在求證自己對沐爽的態度，至於為什麽這樣做，墨千夜就不得而知了。
沐爽看著墨千夜突然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怎麽了？”
“沒事。”也許是他想多了也不一定。
沐爽似乎不太相信墨千夜的話，但是現在沐爽心情超好，也就懶的再去對墨千夜刨根問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