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孟雲佳的自殘
“我們先走了。”盛紹偉經過蘇雨晴身邊的時候,刻意溫柔的說了一句。
他的眼神,讓蘇雨晴的本能的產生畏懼。更多的是惡心。
她多想告訴蘇臨月,盛紹偉不是她可以依靠終身的男人,她不能嫁給他。可是她知道,不管她現在說什麽,蘇臨月都不會聽她的話。
“是……是公司出什麽事了嗎?為什麽盛炎要在一個月之內,讓公司的股價,上升百分之二十的點?”待盛紹偉和蘇臨月離開之後,蘇雨晴才詢問。
盛氏集團不是小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價上升點,可不是一個小數字。除非有什麽大的作為。
“雨晴你沒看新聞嗎?就是少爺和孟小姐的事……”
“奶媽。”盛紹偉和蘇臨月來這裏,都沒有說話的盛炎,此時卻突然因為奶媽的話,而嗬斥了一聲。
經過奶媽那樣一提醒,蘇雨晴就算再傻,她也知道。
不是新聞裏麵寫的那樣,她的老公和孟雲佳是清白的。早知道會變成這樣,說什麽她也不會讓盛炎送孟雲佳回酒店的。
她怎麽也沒有想到,僅僅是送了一下孟雲佳,便會讓盛炎在公司裏麵的處境,變得岌岌可危。
是她太大意,是她忽略了,盛炎和孟雲佳都是名人。他們的一個動作,一個表情,甚至是一個眼神,都很有可能被狗仔,捕風捉影拿出來亂寫一通。
蘇雨晴能夠從盛炎的臉上,看出來他的心情不是很好,所以沒有再多說什麽。
她坐在臥室的床上,一個人發愣。耳邊依舊回蕩著盛紹偉的話。直到從浴室裏麵洗澡出來的盛炎,突然坐在她的身邊,她才回過神來。
“想什麽呢?”他伸出手去,溫柔的摟著她的腦袋,用額頭抵觸著她的額頭,舉止無比的親密。
“我是不是又給你找麻煩了?”她顯得很自責,好像她在盛炎的身邊,永遠都是一個麻煩。不管她做什麽,都是錯誤的。
“好累,睡覺吧。”他坐上床,拉過旁邊的被子蓋在身上。
他在刻意回避她的話。
“都是因為我,如果不執意讓你送孟小姐回家,也不會被狗仔拍到,寫一些對你和盛氏集團不利的新聞。他們一定因為這個要挾你了吧?”她很自責,更多的是後悔。
仰仗著盛炎最近對於她的疼愛,她便無理頭的讓他去送另一個女人。她完全不知道,盛炎目前在盛氏集團的處境。總以為他是雷厲風行,縱橫商界無人能敵的梟偉。其實上,他所遇到的困難,都隻是隱藏在心底,不會對任何人說而已。
“你老公沒有什麽,是解決不了的。”他躺下身去,用手輕撫著她的臉頰,英俊的麵孔,泛著溫柔的笑意。“你不必自責。”
看著蘇雨晴臉上自責的神情,他顯得無比的心疼。當然,其中還有一點點的內疚吧。
她猶如她的名字一樣,單純如剛剛落地的白雪,總以為人心都是善良的,單純的。她又怎麽會想到,孟雲佳竟是與他相戀多年的前女友呢。
她在他的安慰下,躺下身去,依偎在他的懷中。感受著他身上的熱度,那是一種具有安全感的熱度。她在失落的時候,他可以給她安全感,那麽她呢?她能在他需要的時候,也讓他感受到一點點的安全感嗎?
“綠野林的項目,你還有在與宮家談嗎?”她抬著眸子,隻能看到他的下巴。
他最近應該很忙,因為此時她已經發現了,在他的下巴上,殘留著一些淺短的胡子渣。
“不是跟你說了嗎?這件事你不要再管。”他的口吻突然變得有點冷。
他不讓她插手此事,一是覺得根本就沒有那個必要,二是擔心她,再一次做出像上一次那麽衝動的事情。
他是一個自尊心極強的男人,又怎麽會讓自己的女人,為他做公司的事呢?
“嗯。”她輕輕的點了點頭。“我相信你,一定不會讓那些居心叵測的人稱心。你一定會在一個月之內,讓盛氏集團的股價上升百分之二十。”她緊緊的抱著他的身體,閉目安睡。
如果連她都不願意相信他的話,那麽他還能指望誰?
成功的男人背後,必定擁有一個支持鼓勵他的女人。
盛炎和龍庭已經很久,沒在一起打過籃球了,今日他突然約盛炎到體育館切磋。
從高中到現在,那麽多年,龍庭依然是盛炎的手下敗將。
盛炎連續投籃好幾個,龍庭已經沒有信心再搬回一局。無奈的他,直接倒地耍賴,幹嘛不跟他玩了。
再玩下去的話,龍庭一定會輸得連臉都沒地方放。
“總裁。”阿允將事先就準備好的毛巾,遞給到休息區的盛炎。
“你天天在練習嗎?怎麽還不減當年呀?”龍庭緩慢爬起身來,麵對盛炎他有些不服,卻又無可奈何。
“你突然約我出來,隻是想與我切磋球技?”盛炎坐在椅子上,放下手中的毛巾,端起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口。
“不然,你以為會是因為什麽事?”龍庭向他走來,坐在椅子上,將整個水杯裏麵的水,一口氣喝光。
“你好像最近對我的事,一點都不上心。”他放下水杯,正視著龍庭,目光中明顯帶著指責。“一具腐爛的屍體,一個由當地漁民,四處傳揚的謠言。哪一個是實屬,哪一個是虛構,你真的有幫我查清楚嗎?”
可能龍庭自己也知道,最近因為孟雲佳,而忽略了幫盛炎查阮海天的事,所以他才沒能立刻回答。
龍庭說話,一向都是理直氣壯,這會兒的他,可一點都不像他。
“你就不能先放一放公事,還有你的家事嗎?”半晌,在盛炎目光的逼視下,他才不得不回答一句。
對於盛炎來說,沒有什麽,會比找到阮海天更重要的事。盛璟婷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寓意著孩子出生的日子,也越來越近。
他很擔心盛璟婷之前說過的話,她的性子那麽烈,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在沒有找到阮海天的屍體之前,他始終希望,他還活著。
盛炎不想理會龍庭,準備起身。
“你先別走呀。”龍庭趕緊攔住他。“我想跟你談談雲佳的事。”
來這裏之前,他就想到了,龍庭突然約他,興許是因為孟雲佳。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他還是來了。
“她的事,你不需要跟我說。”
“雲佳的父親死了。”龍庭急切的說道:“你知道為什麽一年前,雲佳沒有去機場嗎?她是被她父親關了起來……”
“那又如何?”他憤怒的甩開他抓著他手臂的手,回頭冷冷的嗬斥。
如果一個人真的愛另一個人,即便能夠把她困得住一時,又豈能困得住一世。難不成在過去的一年裏,她都被自己的父親軟禁?沒有半分的自由?
“你的父親發生了意外,可她的爸爸現在是死了。”龍庭沒想到,盛炎的反應會那麽大。“你知不知道,雲佳為了你,她在家中選擇自殘,她用自己的生命威脅她的父親。”
自殘!這可能是他萬萬都沒有想到的事。
他不願意相信他的話,她怎麽可能會自殘呢?這一年裏,她的生活似乎很好,時常有新聞,追蹤報道,她出入其他國家的豐功偉績。
“她的父親死了,你總得給她,為自己父親辦理後事的時間。她父親的心願,一直都希望她接手孟家的事業,臨終前也依舊在求她。身為孟家的獨生女,她能逃避自己身上背負的責任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麽就是他對不起她,而不是她對不起他了。
“庭,騰。”孟雲佳從體育場另外的一個門口進來,一手提著食物袋,一手向他們揮手示意。
“不管怎樣,我還是希望你們能夠好好談談,即便做不了情侶,也不要成為陌生人。”龍庭的口中的語氣,突然如同泄了氣的皮球。
“瞧你們弄得滿頭大汗的。”孟雲佳站在盛炎的跟前,像往常一樣,習慣性的用手,溫柔的幫他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
盛炎沒有說話,不過對於她的關心與溫柔,他已不在像以前一樣,那麽理所當然的接受。反而,伸出手去,抓著她為他擦拭汗水的手。
“你們餓嗎?我買了你們倆都喜歡吃的零食。”她向他們示意手中的食品袋。
當孟雲佳準備收回自己的手時,盛炎下意識的發現,在她的手腕上,真的像龍庭所說的一樣,殘留著一個自殺,而形成的疤痕。
她刻意掩飾了一下那個疤痕,似乎不太願意被他看到。
“你們聊,我去趟洗手間。”龍庭知道此時的自己,在他們倆之間,已經成為了多餘。
盛炎溫柔的握著她的手,右手食指輕輕的撫摸著,在她手腕上麵的疤痕。疤痕有點大,若是在當時,一定非常的觸目驚心。她也是真的抱著以死要挾的心態。
“有點嚇人是不是?別在看了。”她將手中的食品袋放在旁邊的桌子上,同時間,收回了他緊握著的手。
“為什麽都沒有告訴我?”
他的心從容了,軟了。這一時刻,仿佛曾經的一切美好,都回旋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