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歲月催人老

  最後男人還是決定再想一想，說了聲謝謝就拿著結果回去了。


  辦公室內，瞬間隻剩下薑子涵和趙默生。


  想起某人剛剛的態度，薑子涵癟了癟嘴，調頭就要出去。


  “把門帶上。”


  趙默生涼涼的語氣讓薑子涵眼角一抽，硬是關門的時候特意重重的關上了。


  等薑子涵踩著步子離開後，趙默生才從一堆文案裏抬起頭來，看著門口的方向，表情莫測。


  “子涵，怎麽一大早就氣鼓鼓的，你那嘴巴都可以掛一個開水壺了。”林夏一臉好笑的看著她。


  薑子涵整理著手裏的藥品，沒好氣的說，“也沒什麽，就是一大早被人甩臉色，能好到哪裏去，主要是我都沒招惹他。”


  “哦？你說的不會是趙醫師把？”


  “你怎麽知道？”薑子涵詫異。


  林夏頓時做了個噓的動作，小聲的道，“昨天你下班之後，趙醫師去而複返，我在護士站拿水杯打算下班，結果看他鐵青著臉進來了，嚇得我連招呼都不敢打。”


  經林夏一提起，薑子涵稍微有點印象了，她一愣，半天都沒說話。


  下午的時候，結果又在科室外頭碰到了，這回趙默生是直接無視了她。


  就是林夏也覺察出不對勁了，她看了又看，又瞄了瞄薑子涵，忽然很肯定的說道，“子涵，我怎麽覺著趙醫師這是對你呢。”


  “你才看出來？”


  “.……”


  下班的時候，正好下大雨，還伴隨著雷聲轟轟，好多人都沒有帶傘，所以都站在了醫院門口等朋友接或者叫了車在等。


  門口風還挺大的，薑子涵之穿了件短袖，一下子雞皮疙瘩都吹起來了，她往裏縮了縮，拿出手機打算叫個車。


  剛好，手機就響了，嚇得她手一抖，差點沒拿穩。


  一看，竟然還是趙默生，於是猶豫了下，還是接了。


  “地下車庫，我在這等你。”


  薑子涵剛想說不用了，那邊就直截了當的掛了電話，她悻悻的收起手機，轉身去搭電梯。


  一分鍾不到，就到了地下停車場，趙默生的賓利就停在了不遠處，薑子涵懶得扭捏，大大方方的繞到副駕駛開車上去。


  係好了安全帶，趙默生就開動了車子。


  “回哪裏？”


  這是趙默生和她說的第一句話，從她上車起。


  薑子涵也沒看他，“城中心那裏。”


  然後不再說話，沉默的開車。


  一路上，雨勢越下越大，薑子涵側著頭看窗外，心裏早已飛到了九霄雲外。


  由於下雨，路上有些堵車起來，趙默生倒還是悠閑，打開音樂，徐徐播放了起來。


  莫名我就喜歡你


  深深地愛上了你


  沒有理由沒有原因

  莫名我就喜歡你


  深深地愛上了你


  從見到你的那一天起……

  薑子涵有那麽一刻的僵硬，她喃喃道，“你還留著。”


  趙默生唔了一聲，沒有說其他。


  車堵得有點久，忽然，氣氛有些尷尬的感覺。


  薑子涵輕輕咳嗽了聲，然後扭開頭去。


  很快，車子就開動起來，經過十字路口，一路上那麽熟悉，曾經一起吃過的小吃街，還有趙默生常光顧的花店，按時的每天早晨換一束新鮮的花，似乎上一次踏過這條青磚路才在昨天，恍惚中似乎一切一切，才剛剛發生在昨天。


  薑子涵開始有些後悔自己搭乘了趙默生的車。


  車子慢慢地停了下來，薑子涵回過神一看，已經到了。


  她解開安全帶，拿起包包道了聲謝謝，然後下車離開，從頭至尾，沒有回頭一下。


  趙默生看著她挺得僵直的背脊，歎息了一聲，發動了車子。


  幾乎是憋著一口氣上了樓的的，一回到房間，薑子涵就跑到了窗口，查看他的車是否已開走，果然，那裏早已空空如也。


  收起視線，談不上開心也沒有失落，回神打算去洗澡，偶然餘光瞄到了對麵樓下那個住戶，也亮了燈，隻是窗簾一如既往的拉著，薑子涵笑了笑，轉身離開了窗子。


  洗了澡，雨已經停了，坐在梳妝台前擦了擦頭發，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覺得有些陌生。


  她仔細的瞧著自己，忽然發現眼角也爬出了一絲絲小細紋，不由無奈一笑，眼看就要二十六了，果然歲月催人老。


  抹了些乳液在臉上，然後掀開被子躺到了床上。


  拿出手機翻了翻，才看到穆北打了好幾個未接電話。


  因為上班的時候開了靜音，下了班也沒調回來的，所以打電話就沒聽到，於是她趕緊回撥了過去。


  “你終於接電話了，你再不接，就真要跑到醫院去找你了。”


  穆北在電話裏鬆了一口氣。


  薑子涵笑了笑，“忘記開聲音了，所以不知道你打了電話來。不用擔心，我已經安全到家了。”


  “那就好，還有一件事就是問問你，明天的行程沒有改動吧？”


  她愣了下，隨即道，“上午可能休息不了，下午開始休息，我們再一道去挑禮物。”


  “好，那我來接你。”穆北的聲音聽上去有幾分愉悅。


  薑子涵嗯了一聲。


  然後互道了晚安，才掛了電話。


  久久，薑子涵都有些發愣，看著天花板，一時間竟也一片空白腦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