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說什麽都遲了
做完美容，又和趙旭熹四處逛了逛，她給自己買了好幾套衣服，大多不便宜，按照趙旭熹的說法就是，錢就是留著享用的。
而薑子涵仔細想了想，自己暫時還不想要什麽衣服，而且櫃子裏都是趙默生買給她的，趙默生不是哪種遇到節日就買禮物啊或者包包衣服什麽來哄她的男人，而是當他可能路過一個商場，恰好看中了一套衣服覺得薑子涵合適，就會把它買回來給她。
好像他很喜歡給她挑衣服，不過當然都是全部按照他的喜好買的，所以她的衣服真是數不過來的多。
現在她實在多的穿不完。不過給趙默生買兩件襯衣倒是可以的。她不會同其他女人一般，認為把自己的老公收拾的帥氣反而不安全，而薑子涵的理論就是就要把他打扮的好看，這樣時間久了，雖然他本身就不是那種平易近人的人，再加上穿著體麵，自然讓人望而生畏了。而且他每次都記得給她買衣服，她也是該為他添置添置。
所以說薑女士老是說她嘴毒但是心腸挺軟的，尤其是麵對趙默生的時候，那所有的原則統統都不是原則了，毫無原則就是在趙默生麵前的薑子涵。
挑來挑去，最後薑子涵給他買了一件藍白條紋的襯衣和一件暗灰色的襯衣，趙默生對穿著一向沒許多講究，所以顏色問題隻要不是很明亮，他都會接受的。買了衣服，又順便給他買了套西裝。
挑西裝的時候她和趙旭熹產生了分歧，趙旭熹覺得灰色比較適合趙默生現在的風格，而薑子涵卻覺得，雖然趙默生對襯衣講究不多，但是唯獨外套酷愛黑色，雖然她也覺得偶爾改變一下風格比較好，但是比起讓他喜歡來說，她寧願選擇黑色。
三件衣服包起，一共花了八千多塊，相當於薑子涵兩個多月的工資，她刷卡的時候眼睛甚至眨也不眨一下，利落的就簽了名字。
然後她們又去地下商城逛了趟超市，薑子涵特意買了排骨還有土雞之類的肉類，還特意問趙旭熹要不要一起回去吃晚飯，開始趙旭熹的確表現出了很濃烈的興趣，大概是想到了趙默生，撇撇嘴搖頭算了。
薑子涵也不多留，知道她現在怕麵對趙默生。
兩人又在瓜果區逛著，薑子涵還在認真的挑選著獼猴桃，還時不時的問一問趙旭熹的意見，結果問了好久都沒人回應。
她立刻放下手裏的東西，不解的看向趙旭熹，才發現她的目光頓住在前方了。
下意識的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結果也是一怔。
是很久沒有消息的周子健，還有正在往籃子裏拿菜的楊然。
可能也是感受到了異常的氣氛，她也同時扭過頭來，一下子與薑子涵的視線對了個正著。
而這不是最尷尬的，眼下趙旭熹一瞬不瞬的看著對麵的男女，很明顯的，她已經知道那個女人就是楊然了。
周子健也看著她半晌，忽然輕輕開口道，“旭熹，好久不見。”
話音一落，薑子涵明顯感覺到身邊的趙旭熹渾身一僵。
然後她聽到趙旭熹淡淡的點頭說，“是啊，很久不見了。”
這時，楊然也注意到了他們之間的暗流湧動，臉色也不著痕跡的一沉。
“子涵，挑好了嗎？天色不早了，我爸還等著我回去吃飯呢。”趙旭熹像是逃一般轉過頭焦急的看著薑子涵。
她稍稍的愣了一下，隨即立即點頭說，“嗯，我們回家吧。”
說完，就推著車，往前麵走。
而當她們路過周子健身邊的時候，薑子涵清晰的聽到周子健小聲的呢喃說，“你過得還好嗎？”
趙旭熹的神情一滯，隨後很快就恢複了自然，“嗯，看得出你也過得很好。”
然後兩人就擦肩而過。
直到走了好遠，薑子涵都感覺到身後有兩道視線定在了她們身上，而趙旭熹估計也感受到了，一直蹙著眉頭。
結完帳出來，趙旭熹都保持著沉默。
薑子涵也沒有要出言打破的意思，這個時候她的心情應該是很複雜的吧，即使是很灑脫的放了手，但是畢竟曾經有過想要在一起的念頭，忽然一下子恢複了原狀，不適應也是很正常的。
走到分叉路口，趙旭熹忽然拉住她，“就在這裏分開吧，我先回去了。”
薑子涵沒說別的，而是點了點頭。
就當趙旭熹轉身要走的時候，薑子涵再次叫住了她，“其實人最怕的不是沒有愛情，而是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愛過。”
她背脊一怔。
“旭熹，不管你怎麽想，我和默生希望你幸福都是真的，有時候什麽都不要想，憑著感覺走就對了。”
聞言，她沉默了一會兒，沒有回頭，語氣無比幽靜的說，“那是取決於做沒做決定，現在說什麽都遲了，子涵。”
薑子涵還想說什麽，但是趙旭熹已經不打算聽下去了，剛好來了輛出租車，她就上車了。
心裏忍不住小小的歎息了一下，然後也調頭回去。
一轉頭，就看到了身後不知道站了多久的周子健。
她怔了怔，隨即脫口而出的問道，“有什麽事嗎？”
隻見周子健仿佛才回過神一般，“她走了。”
知道他是在說誰，薑子涵也不扭捏，點了點頭，“嗯，走了。”
“我幫你提東西吧，順便和你聊聊。”說著，周子健就徑直走過來接過了薑子涵手裏的塑料袋，然後往前走。
薑子涵見狀，簡直是哭笑不得。
不過還是得跟上去，追問他，“你想問我什麽？”
“默生在家嗎？”
她一愣，但還是很實誠的說，“現在應該到家了，沒手術的話他下班下的比較早。”
“正好我也想和他說說話，一起吧。”
又來這種先斬後奏的，薑子涵忍住想要跟他翻個白眼的衝動，還是不情不願的跟了上去。
似乎想起什麽，她看了眼他們身後，疑惑道，“楊然呢？你怎麽把他一個人丟那裏了？”
“本來就是碰巧遇到，東西買完了自然就分道揚鑣了。”
周子健說的無所謂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