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共同渡過一

  最後薑子涵也沒說什麽，當著薑女士的麵戴上了。


  玉鐲成色不錯，幽綠色的，晶瑩剔透。


  薑子涵本就白皙，戴上之後更襯托她的膚色了。


  總而言之，挺好看的。


  薑女士見她一句話也沒說就用行動說話了，眉眼間自然都是笑意了。


  而後的幾天，薑子涵都在薑女士這裏小住，有一天晚上趙默生也住過來了，她正好問他大宅裏的事情，他隻是搖了搖頭，沒有多說。


  結果，趙旭熹打她電話的時候，著實驚訝了一下。


  然後隨便和薑女士找了個理由，就拿起行李匆匆回了趙家。


  一進門，趙旭熹就眼疾手快的把她拉到一旁，神色全是矛盾與糾結，薑子涵見狀，下意識搜尋趙女士的人影。


  就聽趙旭熹說，“別看了，已經帶著樞姨上樓去了，子涵，我剛電話裏和你說的，估計八九不離十，所以你也得做個準備。”


  薑子涵一怔。


  見她沒說話，趙旭熹又繼續道，“今早上媽忽然說已經知道讓爸幾次三番反常的原因了，還要我哪裏都不要去留在家裏等。所以我等了一天，然後就看到了樞姨…”


  聞言，薑子涵頓時皺起眉頭，“這麽斷定是不是太草率了？默生和爸呢？”


  趙旭熹瞬間垮了臉，“爸不知道從哪裏來的消息，樞姨來了之後不久，就回來了，而且我看媽臉色越發不對勁，可我也不敢說什麽，默生的電話是秘書接了，說正在開會，所以我思來想去隻好打電話告訴你，在你回來之前剛剛他們三上樓了。”


  她又接著說著，“子涵，默生可能早就知道了，前天他忽然問我對樞姨印象如何？而今天媽也這麽神秘的說，所以我猜……”


  正說著，書房的門忽然打開了。


  她們的目光齊齊的看了過去。


  最先出來的是樞姨，而她也看到了她們。


  神情短暫的一滯，就迅速恢複了常態，甚至還朝她們笑了笑，隻是怎麽看也有一種僵硬在裏麵。


  第二個出來的是趙女士，她也好不到哪去，臉色泛白，看到她們，隻是頓了頓，就跟著下來了。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趙明波始終沒有出來。


  而她們三個談了什麽，也不得而知。


  樞姨和趙女士一前一後的下來了，她先是看了眼趙旭熹，才把目光放到了薑子涵身上，然後微微一笑，“你母親可還好？你和默生結婚的時候，我們曾見過一麵，本以為今年過年可以見一麵的，有些遺憾。聽說你回去了，所以問問你她的近況。”


  樞姨說話的時候，一直是笑著的，可在薑子涵看來，裏麵帶著虛弱。


  但是她沒有繼續多想，而是同樣笑著說，“挺好的，我媽也跟我提起過您，說您為人和善，一直想找機會聊聊天喝喝茶什麽的，怕您貴人事多就沒有打擾，方知樞姨也同樣記掛著她，想必她知道了也會很開心的。”


  “那便好，我還有事就不多留了，再會，替我和你母親問聲好。”然後就提著包要走。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說話的趙女士開口了。


  聲音裏帶著讓人容易察覺的冷意，“莫樞，我希望你答應的，就好好做到，不要出爾反爾。我們已經不是三歲小孩了，說出來的話自己得遵守才行。”


  樞姨一僵。


  好半天才回過頭，自嘲般笑了笑。


  就離開了。


  隻剩薑子涵和趙旭熹兩人麵麵相覷著。


  “你們也不必驚訝或者懷疑了，你們猜到的就是事實。雖然以後我和你們樞姨做不成朋友，但不代表你們不能和她走動，隻是不要在我麵前提起就行了。”


  說完，趙女士就轉身回房了。


  ……


  過了好久，趙旭熹才緩過神來，她輕輕推了推同樣在愣神的薑子涵，“子涵，其實我真的挺意外的。和你說的時候，心底並不希望真的發生，可真的事實變成了這樣，卻讓我更加矛盾了。”


  薑子涵沒說話。


  “雖然她們好像達成了什麽約定一般，可是以後的日子，主要是媽和爸的日子，是不是很難回到從前了。”


  趙旭熹還在絮絮叨叨的說些什麽，可薑子涵已經一個字也聽不進去了。


  她忽然對趙女士開始改觀了。


  以前總認為她是個獨立專行不顧及別人感受的人，所以連和她接觸也是盡量避免。


  盡管如此，她也還是沒少被趙女士說叨。


  這幾天，從鄉下祭祖回來以後，趙女士的行為舉止都是讓她吃驚的。


  而她沒有想到的是，事情真的發生了，她竟然會能做到如此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