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歲月如歌二

  趙默生去取車的時間，薑子涵正在公司大門口等他。


  初春的陽光還不算太溫暖，好在她穿的不少，所以少見的陽光讓她慣性眯起了眼睛。不過，挺愜意倒是真的。


  就在這時，視線無意中一瞥，就這樣頓住了。


  徐錫蘭，好久沒見過的一個人。


  薑子涵看到她的時候，她正登著高跟鞋從電梯裏出來，而她一直低頭擺弄著手機，所以並沒有注意到薑子涵。


  身後同樣是一個西裝裙的助理打扮的女生跟著她，似乎正在匯報著什麽，而薑子涵卻本能的蹙起眉頭來。


  徐錫蘭能出現在趙氏本身已經是個很奇怪的事情，而她似乎並不是一個偶然出現。前台彬彬有禮的和她打招呼，觀前台的態度，徐錫蘭是個常客。


  僅此一眼，薑子涵就在心裏下了斷定。


  不過她還是扭開了頭，而徐錫蘭已經下台階了，那小助理路過薑子涵身邊時，若有若無的一句話就這麽飄進了她的耳朵裏。


  使得薑子涵眉頭再次緊鎖起來。


  “徐總，趙總讓我們搞定的那個方案已經擬定完了，但是趙總似乎不太滿意。”


  就這麽一句話，薑子涵幾乎同一時間明白過來了。


  ……


  回去的路上，趙默生電話不斷，不過他很貼心的沒有接一下，專心致誌的開車，偶爾轉頭和薑子涵交談幾句。


  終於，在第三次薑子涵心不在焉的嗯嗯哦哦以後，趙默生終於發現出了異常。


  他隻是沉默了一下，隨後就把車直接靠邊停下。


  然後一本正經的看向薑子涵，“怎麽了？”


  薑子涵聞言，這才意識到不知道什麽時候他把車已經停了。


  愣了愣，沒有說話。


  趙默生顯然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剛開始隻是猜測，現在已經是確定了。


  她有心事。


  想了想，他緩緩的說，“剛剛還挺好的，就我開車上來以後你就不對勁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還是怎麽了？”


  見他再次問，薑子涵心裏也清楚，自己若不說個所以然，依照他的性子，鐵定不會安心工作。


  心裏歎了口氣，明明心裏對他的沒有告知而生氣，關鍵時候，自己還是不忍心他為她分心。


  片刻，她嗯了一聲，“我看到徐錫蘭從你們公司出來。”


  趙默生一聽，一怔。


  薑子涵頗為不自在的扭開頭，有些事情就是這樣，不說出來心裏膈應，說出來卻也不見得有多釋然。


  兩人都沉默了一下，然後是趙默生開口。


  隻見他沉吟了一下，方才一字一句道，“你知道，短短半年我能有現在，讓爸放手讓我做，少不了別人的支持。而徐錫蘭，是我媽的安排。”


  此言一出，薑子涵幾乎沒坐穩一般一頓。


  她皺起眉頭，不假思索的問道，“所以她消失這麽久，不過是去了趙氏。而我卻一直以為她離開了，沒想到………”


  “子涵，我媽以前的心思其實你明白的，而我把所有的股份給你，她………”


  “所以你就應下了。”薑子涵說的是陳述句。


  趙默生又是一怔。


  還沒來得及開口，薑子涵就已經迅速的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下車了，趙默生當即跟了下去。


  薑子涵走的並不快，但是渾身上下散發出的冷意，讓趙默生怎麽可能感覺不到。


  一邊走著，薑子涵心裏也泛委屈，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氣什麽，可是就是心裏不舒服。


  趙默生知道她的性子，所以隻是不緊不慢的跟著她，保持合適的距離。


  忽的，薑子涵猛的頓住，看著他，“如果不是我自己看到，你打算什麽時候和我說？還是像以前一樣，默默地做著，一直不說對嗎？”


  提起了以前，讓趙默生蹙起眉頭來，這種口吻他似曾相識。


  薑子涵不等他回答，隻是笑了笑，“趙默生，要你一句實話從來都不容易。以前是。現在同樣也是，我並不是怪你趙默生不告訴我徐錫蘭來了趙氏，畢竟你們商業上的事情我不知道也不懂，自然也幫不了你，而是氣在你什麽也不說，這讓我覺得好像又和從前沒多大差別了……”


  說著，也不知道自己情緒失控了還是想起了自己以前每夜一個人度過的日子，她竟然落了淚下來。


  下一瞬，趙默生想也不想的把她抱緊了，還反複呢喃，“對不起對不起，我從沒有想過要欺瞞什麽，她和我隻是合作關係而已，除了工作我們都無交集，所以我都把這件事給淡忘了，知道你會難過，知道你害怕以前那種沒日沒夜的等待，怎麽還會忍心讓你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