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大將蒙恬
卻說趙河和任猛在獄卒的幫助下,進了牢獄,見到了蒙恬。
此時蒙恬雖然卸去盔甲,身穿囚服,但仍舊端坐在牢籠之內,一點都沒有失去馳騁沙場的威勢。
趙河讓任猛在囚籠外等候,自己進了去後,看著氣度不凡的蒙恬,微微躬身向著蒙恬作揖說道:“見過蒙將軍!”
蒙恬睜開眼睛,冷冷的看著眼前的趙河說道:“你乃何人?”
“我乃太仆趙河,司我秦國馬政事宜,蒙將軍常年征戰在外,應該沒見過本人。”趙河說道。
“哦,你來何事?”蒙恬聽聞後依舊麵色冷淡的問道。
“我乃奉公子扶蘇之名,救蒙將軍出獄!”趙河說道。
蒙恬聽聞此話,雙目直視趙河大怒道:“你等奸人,知道公子扶蘇已死,還來捉弄本將,豈有此理!”
趙河見蒙恬大怒,自然心裏也有準備,因為自己知道蒙恬將軍和公子扶蘇向來交好,公子扶蘇服毒自殺,自然蒙恬心中百般無奈。自己突然前來說這些,蒙將軍發怒也是正常。
“將軍息怒,請看此物!”說著趙河便取出扶蘇給他的玉石佩飾。
蒙恬接過後細細看了看,立馬緊握手中,依舊不減憤怒的說道:“你等奸人,公子扶蘇死後還不得安生,還取下公子佩飾,枉為人臣!”隨即呸的一口吐到了趙河腳上。
此時囚籠外的任猛見狀,雖然有些怒氣,但麵對蒙恬這個經曆百戰的將軍也不敢貿然上前說話。
“將軍不信的話,趙河也不再言辯,如今將軍深陷牢籠,自是命不久矣,何不和本人出去一趟,去這城外與扶蘇公子一見。如果本人所言為虛,我自當把我這條命也贈予將軍。”趙河心想別無他法,隻能如此說道,也不管自己的鞋靴。
蒙恬自知死期將至,這眼前之人卻說這番,哪有人死而複生的道理,便也不答話。
“將軍可知,公子扶蘇剛才還想親自前來拯救,但本官考慮到公子複生不久,身體虛弱,便力勸留在我那馬場之處,與我兄弟前來。”趙河接著背著手一字一句的說道。
蒙恬一聽此言,當下心內震蕩了,莫非公子扶蘇真的複生了?竟然還願意為了自己以身犯險,不禁歎了一聲,當下心神有些鬆動。
“那好,本將就陪你等走一遭!若敢欺騙本將,自然讓你們不得好死!”說著蒙恬便站了起來。
此時獄卒踩著碎步,躬著身子進了牢籠之內低頭說道:“小人見過將軍!在將軍臨行之前,小人有一事想要勞煩諸位。”
蒙恬拍打了下身上的塵土,目光炯炯的看著獄卒,趙河也微微露出疑惑的表情,獄卒嘿嘿一笑,轉身看向任猛說道:“我看壯士身強體壯,十分威猛,希望能夠把這牢籠打壞,做個樣子,另外還望待會兒把小人打暈。”
任猛聽這獄卒此番說話,有些道理,如果這就離開,肯定一幫獄卒就會遭殃,看向趙河,蒙恬,二人都點了點頭,任猛便走到牢籠內,哼哈兩下將胳膊粗細的木棍打的稀爛。
三人打暈獄卒後,剛悄悄走到門口,隻見一對人馬手持火把,身穿鎧甲站在監獄院中。
為首的正是鹹陽令閻樂,他乃是趙高女婿,是負責鹹陽城守衛事宜,趙河自然認得,此時自己與任猛麵帶黑布,蒙恬一身囚服跟在後邊。
“嘿嘿,放箭!注意蒙恬要活的!”閻樂冷笑一聲。
趙河心內一緊,也顧不得到底是誰泄露的消息,隻能抽出寶劍防禦,任猛也取下背後大斧左右晃動,防止中箭,卻說三人堪為徒手,哪能擋住一眾甲士弓箭,嗖嗖弓箭穿梭,雖然擋掉一些,卻見趙河,任猛二人紛紛身中數箭。
任猛看得情勢危急,大吼一聲,登時拿著大斧向著一排甲士掄了過去,一眾人等正在持弓搭箭,猝不及防,幾個人被砍到身上,卻說任猛拿著一把大斧,有如無物,唰唰生風,有來不及閃躲的竟然被當腰砍斷,鮮血噴流,閻樂看見手下被殺,心中一震,抽出寶劍向任猛刺去。
任猛見自己牽製住了弓箭手,向後扭頭大喊:“快走!”
趙河此時已經也中了數箭,看到自己兄弟在扛著,雖然心有不忍,歎了一聲,拽住蒙恬就往外走。
蒙恬此時手無兵刃,在周邊找尋半天沒找到東西,便也隻能跟了過去,二人正走到門口,隻見門口立著兩丈有餘的粗實木棍,蒙恬大喝一聲,雙手環抱懷中。
“兄弟快來,讓我來!”蒙恬朝著任猛喊道。
任猛回望一眼,隻見蒙恬抱著棍子向前掃來,任猛快速向門口跑去,話說一寸長一寸強,一行人等被這突然橫掃過來的木棍打翻在地。三人趁著混亂跑了出去。
此時趙河傷勢嚴重,鮮血直流,恍恍惚不能走路,任猛一把扶住趙河,一手折斷自己身上的幾根弓箭,三人走出門口,,任猛聽著後麵追趕聲音有些慌神。此時趙河已經有些神識不清。
在任猛的帶領下三人跑到了東南角落處的水道閥口,急匆匆的淌了出來。
出來後任猛喘著大氣說道:“將軍,我們往東跑吧。去跟扶蘇公子匯合,他在大河哥馬場。”
“不可,我們不如向北去,向東去的話,有可能會被這幫人追到。到時候一個不防,扶蘇公子也會遭殃。”蒙恬搖了搖頭,剛才猛得用力,又架著趙河跑了一路,也是有些氣喘籲籲。
任猛點了點頭,二人便接著架著上了馬向北跑去。卻說此時鹹陽城內守衛聽到動亂也都行動了起來,閻樂一行人跟著跑到了水道閥門處跟出來,到了護城河岸邊,猛得把拿在手中的劍向地下刺去:“一群廢物,還不快追!”
卻說三人快馬跑了十幾裏,在蒙恬的帶領下七拐八繞進了一處林子,聽著後邊沒有跟上來人的動靜,三人找了一個低窪之處下了馬來。
趙河被輕輕放到一顆倒地的樹幹旁邊,斜靠下來,緩了一會兒,悠悠醒了過來。趁著斑駁月色,看見麵前任猛和蒙恬二人說道:“我們這是在哪裏?”
“大河哥,你沒事吧。我們這會兒在鹹陽城北邊差不多二十裏處,蒙將軍帶路一起過來的。”任猛不顧自己傷勢,緊張的說道。
趙河點了點了,猛咳了一下,突然單手錘地說道:“糟了,今天不知道是誰泄露了消息,恐怕扶蘇公子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