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 她怎麽會來家裏?
麵對齊瓊的問題,傅雅茜沉默了,她想她是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吧,但這也隻是一部分的原因,確實還有另一部分原因,隻是她知道她不能告訴齊瓊,說出來,他肯定會生氣吧?
其實,那部分關於禦聖卿的原因,就算傅雅茜不說,齊瓊又怎麽可能會猜不出來?
齊瓊的心裏,一直猶豫著,到底要不要問傅雅茜,最終,他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小雅,在你的心裏,你是不是真的還忘不了禦聖卿?”
傅雅茜看著齊瓊的眼睛,陡然睜大,像是很意外,他這麽輕易的就猜到了,隨即她閃躲著,移開了自己的視線,她轉而看向了車窗外,麵部的表情,也變得淡漠、堅|硬了許多,更是沉默著,沒有去回應齊瓊一絲一毫。
傅雅茜雖然麵對著齊瓊,總是覺得愧對於他的,但是在禦聖卿的這件事情上,她始終是冷硬的堅持著自己的內心的執著,似乎沒人能將她的這份執著掐斷一樣,她就是那麽的放不下禦聖卿那個男人!
雖然,現在她可以做到去真心的祝福禦聖卿和傅雲茜,但不代表她就可以忘掉禦聖卿。
對於齊瓊而言,傅雅茜這種反應,已經說明了一切,他突然自嘲的笑了起來,“嗬嗬,終究,無論我怎麽做,都比上禦聖卿在你心中的地位。”
半響過後,齊瓊像是發瘋了似的,將傅雅茜扯進了自己的懷裏,他的雙手緊緊的扣著她的肩膀,迫使她麵對著自己,他的情緒有些失控了,對著她吼道:“傅雅茜,既然你心裏始終無法忘記禦聖卿那個男人,那你為什麽還要答應和我在一起?”
“這麽久的時間,我對你的真心,你難道就真的一點兒也感覺不到嗎?”
“你怎麽可這麽對我,明明是和我在一起的,但是你的心裏,卻始終都想著另外一個男人,你覺得你這樣對我公平嗎?”
齊瓊麵對這樣的傅雅茜,心裏真的很生氣、很憤怒,他一雙深邃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瞪著她,像是要把她吃掉一般,讓傅雅茜覺得害怕。
在傅雅茜的印象中,齊瓊對她,一直都是很溫柔的,她從來沒見過,像此刻這麽生氣、憤怒的他,所以她是真的害怕,她說:“齊瓊,我知道……唔……”
傅雅茜剛想說些什麽話,來安撫齊瓊的,但是話說到一半,卻被他封住了唇瓣,他不給她再開口說話的機會,隻是狠狠的吻著她,不顧她的掙紮和反抗,這一刻,他就是衝動的想要吻她,甚至是得到她!
相比較於齊瓊的衝動,傅雅茜則是非常的抗拒,她的手一直在推拒著齊瓊,拍打著他的肩膀,想讓他撤離這個吻,但結果卻適得其反,被他吻得更深。
這一吻,持續了很長的時間,直到傅雅茜覺得自己就要不能呼吸了,齊瓊這才肯放過他,而他看著她的樣子,依然很生氣、很憤怒,他的胸膛因為生氣,而上下起伏著喘息,麵對眼前的這個女人,他真的有些不知道該拿她怎麽辦才好!
傅雅茜當然也知道,齊瓊肯定很生氣,她和他對看著的時候,明明很委屈的,但是她卻無法去責怪他什麽,最後隻能打開車門,下車離開。
當齊瓊聽到“嘭”的巨響時,他無力的靠在了車座上,閉上了眼睛,卻怎麽都無法抑製住心底的那股子痛,痛徹心扉,卻根本沒有人會明白他的痛。
……
時間一天天過去,很快的,又到了一年的最後一天——除夕!
這天早上,禦聖卿和傅雲茜起的並不是很早,兩個人在床上膩歪了大半個中午,才起床下樓去吃早餐。
隻是,讓禦聖卿和傅雲茜沒想到的是,禦家一大早的就來了客人,而且這個客人不是別人,正是上次傅雲茜在超市見過一次的文玲!
傅雲茜下樓的腳步突然就頓住了,而扶著她下樓的禦聖卿,自然也已經注意到了樓下客廳裏坐著的文玲,他也不知道她怎麽會趁著除夕這天,來到禦家。
此刻,禦聖卿已經發現了傅雲茜的神色變化,他知道她不開心了,“老婆……”
禦聖卿剛想開口說什麽,就被傅雲茜給打斷了,他聽見她問自己:“她怎麽會來家裏?”
“我不知道啊。”禦聖卿也表示非常的疑惑。
傅雲茜看了禦聖卿一眼,很直接的說了句:“我不想看見她。”
語落,傅雲茜轉身便往樓上走去,想著重新回到臥室裏去,而禦聖卿見傅雲茜這樣,頓時覺得非常的無奈,他倒不是責怪她對自己使小性子,而是有些惱文玲,無緣無故的竟然跑來他們禦家,又惹得他和老婆之間不愉快。
看著傅雲茜重新走回了臥室去,禦聖卿也轉身,準備跟著她回臥室去,說實話,現在他也不想見到文玲。
隻是,禦聖卿才剛準備抬腳上樓梯,卻聽到文玲的聲音響起了,她說了句:“聖卿,你醒了。”
突然被文玲叫住,禦聖卿無奈的閉了閉眼睛,而後他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這才又轉身下樓去,直接朝著文玲的麵前走去。
文玲看著禦聖卿從樓上下來,而後走到自己麵前,她溫柔的淺笑著,看起來十分的開心。
但是,文玲此刻的開心,在禦聖卿看來,卻是無比的刺眼,就在剛剛他老婆,因為看到她的關係,現在正躲在樓上臥室生氣呢,而她現在卻在他麵前,這麽的開心,這讓他的心裏十分的惱!
該死的,禦聖卿現在最討厭的就是破壞他和傅雲茜感情的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隻要是敢破壞他和他老婆感情的人,他一定不會讓他們好過。
而現在對待文玲,禦聖卿自認為她還沒有到那種不可饒恕的地步,隻是他必須要警告她,禦家不是她隨便能來的地方,因為他老婆會生氣的。
所以,禦聖卿看著文玲,冷冷的開口問了一句:“你怎麽會來我家?”
“我……”文玲看出了禦聖卿的不高興,想解釋什麽,卻又解釋不出來,隻能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了一旁坐著的趙敏慧。
趙敏慧剛剛和文玲也已經聊了一會兒了,大概能了解她來禦家的意思,她看得出來,她對自己的兒子,還心存著一絲妄想。
即便,趙敏慧現在不怎麽喜歡文玲這個女人,但是這會兒既然她求救的看向了自己,她知道她是想讓自己,幫她在禦聖卿麵說幾句話。
不管怎麽樣,趙敏慧覺得文玲今天來到了禦家,就算是禦家的客人,於情於理,確實不能怠慢了,所以趙博想著還是幫她說了話,“聖卿,玲玲她說她剛從美國回來不久,她的父母都沒有回來,在國內也沒有什麽朋友,今天又是除夕,便想著來我們家做客,跟著我們熱鬧熱鬧的,你現在這個態度,會嚇到她的。”
末了,趙敏慧還補充著說了句:“本來玲玲還跟我說,她一個人在家裏過年挺孤單的,問我可不可以留在我們家,跟我們一起過年的,我都答應她了,現在你這個樣子,人家還怎麽好意思留下來?”
禦聖卿聞言,看著文玲的表情,變得更加不高興了起來,“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文玲這會兒裝起了無辜,搖搖頭,說了句:“聖卿,我……我不懂你的意思。”
“不懂我的意思?”禦聖卿嘲諷了一句,而後繼續說了下去,“好一個不懂我的意思,那我就跟你說明白一些。”
“文玲,前幾天在超市見麵的時候,雖然我不知道你和你的那個好朋友顧倩,為什麽非要在雲兒的麵前,說起我們以前的事情,還非要對她說你是我的初戀,對於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也不想再去追究什麽了。”
“但是,你明明知道我已經結婚了,今天卻還跑來我們家,你到底是想幹什麽?”
禦聖卿既然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文玲相信他已經猜出了自己的意圖了,但是她卻怎麽都不會在他麵前承認的,她隻是選擇了繼續裝傻下去,對禦聖卿說著:“聖卿,我……我真的沒有想幹什麽,我隻是好久沒見過伯母了,我隻是來看看伯母而已。”
禦聖卿冷“哼”了一聲,擺明了是不相信文玲說的話,“如果你真的隻是來看看我媽的話,很好,我們家也很歡迎你,但是我媽剛剛說,你想留在我們家,跟我們一起過年?”
“你把自己當成什麽了,禦家的人嗎?”
文玲又開始無辜的搖頭,她說:“我沒這個意思,我隻是很久沒回來中國過年了,這次回來,我爸媽他們沒有回來,我……我覺得一個人過年挺沒意思的,所以……所以我才會向伯母提出和你們一起過年這個要求的,聖卿,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別的意思。”
文玲說著,便從沙發上站起了身來,朝著禦聖卿的麵前走了兩步,她抬起頭來,非常誠懇的麵對著他,繼續對他說著:“聖卿,對不起,我不知道我這樣做,你會不喜歡。”
禦聖卿低下頭來麵對著文玲,英俊逼人的麵容上,不帶一絲溫度,說話的語氣,也是冷冰冰的,“我確實不喜歡,因為你這樣做,惹得我老婆生氣了。”
禦聖卿說出了一個,在他看來合情合理的理由,而他確實也是因為文玲來家裏,惹得傅雲茜不高興了,所以他才對文玲這般冷漠無情,就算不是因為傅雲茜討厭她,他也絕對不允許她來禦家,惹他寶貝老婆不高興的。
然而,禦聖卿的理由,在文玲聽來,卻是像一把尖刀刺進了她的心髒一般,她沒想到他竟然這麽愛他的老婆,為了他的老婆,他甚至可以這麽無情的對待自己!
“你……看來,你很在乎你老婆。”文玲說了這麽一句,像是在試探他一樣,試探他的心裏到底還有沒有一絲自己的位置。
禦聖卿回答的非常確定,他說:“那當然了,這個世界上,我最愛的人,就是我老婆。”
聞言,文玲更是備受打擊,腳下的步伐踉蹌著後退了兩步,站穩之後,她絕望的看著禦聖卿那張麵無表情的俊臉,好半響的時間,她才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開口說道:“聖卿,可不可以給我一點兒時間,有些話,我想和你單獨聊聊。”
禦聖卿沉默半響,沒有再說話,而後轉身朝著客廳外走了去,文玲見他這樣,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轉而看向趙敏慧,她對她說了句:“伯母,我先去和聖卿聊聊,一會兒再進來和你說話。”
“去吧。”趙敏慧溫柔的笑著,應了這麽一句,就見文玲跟著禦聖卿走出了客廳。
趙敏慧無奈的搖搖頭,實在有些搞不懂現在的年輕人,都已經分手那麽多年了,現在又跑來糾糾纏纏的,有什麽意思呢?
作為一個過來人,趙敏慧從和文玲剛剛的談話,以及她看著禦聖卿的眼神中,又怎麽會不明白,她對兒子的那一份心思,這一點兒,她也特別的不喜歡,畢竟兒子都已經結婚了,而且她也特別喜歡現在的這個兒媳,她不希望他們之間的感情,再被什麽人打擾。
不過,話說禦聖卿剛剛對文玲的態度,她看在眼裏,說實話,她覺得兒子對文玲這樣做,實在有些太過無情了,但是她也知道,如果不這麽做的話,文玲那個女人又不死心,總是這麽糾纏下去,也不是辦法。
之前一個傅雅茜,禦家已經得到教訓了,現在又出來一個文玲,話說趙敏慧也是跟著頭疼,現在兒子和兒媳的感情,好不容易好了很多,她可不希望他們之間再鬧出些什麽不好的事情來了,而且傅雲茜現在又懷孕在身,自然什麽都要以她為重的,想著兒子剛剛對文玲的態度,雖然不怎麽好,但是能讓她死心,就算讓她傷心,也就罷了。
禦家莊園的前院裏,一處長廊下,禦聖卿背對著文玲而站,開口說著:“有什麽話,現在你可以說了。”
文玲麵對著禦聖卿對自己的無情,雖然傷心,但也沒有辦法,她看著他孤冷的背影好久,才終於開了口,“聖卿,我之所以有話單獨要和你說,是因為有些問題,我想要問你,而這些問題,將是我拉下臉麵來,問你的最後的幾個問題了,這些問題,對我來說很重要。”
“我不知道你會怎麽回答我,我怕你的回答盡是一些無情的答案,所以我不敢當著伯母的麵前問你,也算是為自己保留的最後一絲尊嚴吧。”
禦聖卿聽著文玲繞了這麽一大圈兒,顯然有些不耐煩了,眉頭也隨之緊皺了起來,“有什麽話,你快點兒問吧,我不喜歡別人這麽囉嗦。”
文玲的唇邊,勾起一抹苦澀的弧度,而後她點點頭,“你還是一點兒也沒變,還是這麽的沒有耐性。”
“我想問你……曾經,你和我交往時,到底有沒有真正的愛過我?”這個問題,一直在文玲的心裏沉澱了六年之久了,雖然當初是她先追禦聖卿的,但是他當時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和自己交往,她想,在他的心裏,肯定是愛著自己的,不然的話,他當時又怎麽會毫不猶豫的,就和自己交往呢?
隻是,文玲之所以會懷疑,禦聖卿到底是不是愛過自己,那是因為他在和自己交往不到半年的時間,竟然就提出了分手,如果真的愛過,他當時又怎麽會那麽絕情的提出分手?
而禦聖卿,在聽到文玲問自己的問題時,便轉過了身來,麵對著她,他淡淡的聲音裏,透著幾分疏離,他說:“我以為這個問題,你自己應該是很清楚的。”
“我若是真的清楚,又何必問你呢?”文玲看著禦聖卿反問,麵前的這個男人,曾經在和自己交往時,他明明那麽溫柔的對自己,當時全校的女人,都非常的羨慕她,因為像禦聖卿這麽帥氣優秀的男人,是每個女生心中的白馬王子,不止是她文玲,全校所有的女生,都想要成為他的女朋友,但是偏偏隻有她文玲才有那份幸運,被他看上,並且成為他的女朋友,得到他所有的溫柔。
如今,也不過才過去短短的幾年時間而已,曾經他對自己的那份溫柔,已然不複存在,所以她才會更加的懷疑,當初他到底有沒有愛過自己。
禦聖卿的唇邊,彎起一抹諷刺的弧度,他像是很有耐性的對文玲說著,“我記得上次見麵時,我就說過,我唯一愛過的女人,就是我老婆,文玲,你現在竟然又這麽愚蠢的問我到底有沒有愛過你,你不覺得可笑嗎?”
禦聖卿的話,這一次說的很明白了,文玲也聽的很明白,嗬嗬,她就這樣被他說成是愚蠢,而且還是愚蠢的可笑,這就是他給她的答案吧,也就是說,他從來都沒有真正的愛過自己。
文玲得到禦聖卿這樣的答案,隻覺得心痛的都要無法呼吸了,禦聖卿,這個她愛了這麽多年的男人,一直都放不下的男人,她問他到底有沒有愛過自己,結果他給自己的答案,就是這樣如此諷刺的答案。
不甘心,文玲心裏真的很不甘,她不想相信,自己愛了這麽多年的男人,結果給自己的,就是這樣的一個答案,所以她又問了他一個問題:“那你當初為什麽還要答應和我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