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陪她去老房子裏
萬俟淩絕握住米羞略顯冰涼的小手,心疼道:“不管她是不是真的知道,我一定會讓她一字不漏吐出來了!”
“明天我們回H城,我會讓莫星找最頂尖的偵探,到時候把你把你知道的一字不漏說給他們聽,讓他們以最專業的角度分析!”
萬俟淩絕還不想讓米羞知道背後還有另外一個壞女人在操控她的人生,因為他還沒有準備好給那個女人致命一擊。
米羞也不想讓萬俟淩絕知道她其實已經知道了親生父親是誰?
因為那個男人到底為什麽會讓母親一個人獨居在這裏,明明她都能感受到母親的情意,可母親卻選擇一個人背井離鄉在H城生下她。
她還不想認一個從來不曾給過她一天父愛的男人做父親!
更何況這個男人很有可能還辜負了她的母親!
前麵的路已經都鏟開了,米羞看著腐朽的大門搖搖欲墜,曾經的米白色牆壁也剝落得灰白潮濕。
“我想找一個盒子,裏麵裝著我母親親手畫的畫!”
米羞說著,可似乎這樣進去有點危險。
萬俟淩絕觀察了周圍地形,沒有凹陷,房子是一間小平房,不存在會垮塌。
主要是怕裏麵有蛇。
“我一個人進去就可以了!”萬俟淩絕出聲道,對於子在叢林中曆練過的他來說,這根本不算什麽!
可米羞卻否決道:“不行,怎麽能讓你一個人去冒險!”
“我們一起還能相互有個照應!”
聽米羞的語氣好似他們去闖鬼門關一樣,萬俟淩絕忍不住輕笑起來!
他喜歡她那句:我們一起還能相互有個照應!
“那如果有蛇你怕不怕?”萬俟淩絕恐嚇道。
米羞在H城長大,這裏到了夏天隨處都可以看到菜花蛇,當下便道:“有你在我肯定不怕!”
大不了推他先去擋著,她再溜出來就可以了!米羞很不夠義氣的想著。
殊不知男人理解錯了她的意思,自鳴得意往前走去,心裏想著自己在米羞的心裏還是很重要的。
二十年都沒有開過的房門,用力一推就倒了。
一陣灰塵襲來,米羞下意識躲在了萬俟淩絕的背後。
萬俟淩絕用手捂住嘴巴,感覺到後背溫熱的身體,頓時連心都暖和起來!
他不討厭她這些自作聰明的小動作,反而有種被需要的感覺!
房間裏很暗,長年累月的窗戶早就上了灰了,萬俟淩絕往前走了兩步,潮濕的房間裏還長滿了黃色低矮的小草,看起來營養不良的的樣子。
用力將窗戶推開,已經破了的玻璃頃刻間碎在了外麵,萬俟淩絕一回頭,就看到米羞身後門框上爬著一條比拇指粗一點的三角蛇。
這種蛇是有毒的。
萬俟淩絕麵色凝重,連忙出聲道:“不要動!”
“怎麽了?”米羞問道,她怎麽有種陰風陣陣的感覺!
“後麵有蛇!”萬俟淩絕陳訴,想讓米羞配合一點!
“啊……”誰知道米羞聞言,頓時一個箭步衝到他的麵前,一邊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一邊將他抱得死緊!
而那條三角蛇頃刻間被米羞的聲音嚇得不見蹤影。
這殺傷力,萬俟淩絕自愧不如!
“它已經被你嚇走了!”萬俟淩絕攬住投懷送抱的女人,雖然地點不對,可感覺很好!
“什麽?”米羞顫抖著問,有點不敢相信!
“你不是不怕蛇嗎?”
“上次是誰在我家玩黃金蟒?”萬俟淩絕調侃道,當時的滋味可真難以讓他忘懷。
米羞看著萬俟淩絕壞壞的笑容就知道他在想什麽,當下就捶了他一拳。
“那個黃金蟒是在麵前,我看得著,這條蛇是在後麵,未知的總算很恐懼,更何況你一臉凝重,嚇得我以為這裏都變成蛇窩了!”
米羞心有餘悸到,雖然還想進去,可她想先找人把這裏打掃一下了。
“要不我們先回去吧!”米羞扯著萬俟淩絕的衣袖說道。
萬俟淩絕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手電筒,強光突然就照進了二十年都沒有打開過的房間,陰冷潮濕,腐臭發黴。
還沒有完全破敗的衣物髒兮兮到處都是,牆角到處掛滿了蜘蛛網,房間的櫃子和床榻被翻得亂七八糟,顯然有人來過這裏。
萬俟淩絕的眼眸微眯,邁著修長的大腿就往前走去。
米羞緊緊拽住萬俟淩絕寸衫,一邊探頭往前看,一邊小聲道:“往前走,裏麵是我媽媽的房間,隔壁還有一個房間是客廳,後麵是廚房,樓頂還有一個小倉庫。”
“那這個房間是你的!”萬俟淩絕問道,已經移開的視線再次聚攏回來!
“是啊,我媽媽說外麵這間的光線好,我做作業比較方便!”
米羞介紹道,家裏的布置她隱隱還有一些影響。
她記得媽媽有一個箱子,朱紅色的,上了鎖。
後來被米華峰接走的時候她來過,卻沒有看到那個箱子了。
而且貌似在媽媽出事之前的好一段日子裏她都沒有再看到那個箱子了。
萬俟淩絕帶著米羞把所有房間都看了一個遍,到處都是腐臭發黴的味道,還有老鼠四處流竄,看起來十分惡心。
“我們出去吧,就算那些畫還存在,也已經看不清楚了。”米羞拉著萬俟淩絕的手說道,他一個有潔癖的男人能夠陪他走到這個地步她覺得已經夠了。
萬俟淩絕看了這已經被人翻找個房間,慢慢拉著米羞退了出來!
他難以相信米羞小時候就跟她媽媽住在這種潮濕又低矮的房子裏。
“啪”的一聲,萬俟淩絕將電筒照到腳邊,看到米羞踩在了梳妝台上的鏡子上麵。
“別動!”萬俟淩絕拉過米羞,然後蹲著身子去將地上的梳妝台推起來。
隱隱碎裂的鏡子裏麵似乎有一張畫。
米羞順著萬俟淩絕的目光看去,已經被她踩碎的玻璃似乎有一張泛黃的宣紙露了出來。
“這是我媽媽的梳妝鏡!”米羞驚呼,當年媽媽經常對著鏡子梳妝。
她記憶最深的就是媽媽在鏡子裏的笑容十分溫婉,當年就是覺得特別好看,不過現在想想,隻怕不僅僅是好看了。
萬俟淩淩絕將碎玻璃慢慢移開,然後一副清晰的畫就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