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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景榆的事是他的心病

  樓暖被劫了,而且劫得光明正大,理所當然,差點沒讓沐瞳嗆出一口老血!


  跺跺腳,豪不客氣的吼了一句,姓樓的,老子分分鍾跟你們家勢不兩立!


  其實劫人這件事,發生的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從機場到市警察局,還是有一段高速公路,上了高速,司機便以現有人在跟蹤這輛警車,沐瞳打了十二分精神。


  掃了一眼跟在後麵的低調商務車,暗咒了一句,她不信,這青天白日的,還有人敢劫警車,不想混了是不是?可惜,沐瞳今兒個沒配槍,本以為是簡單的一件小任務。


  結果,還是出了差錯,今天出任務的有三人,有胖子,沐瞳,外加一個小六。


  三人正襟危坐,胖子問:“木頭,這回咋整?”


  沐瞳臉色不善,吐了一口氣,目光緊緊的盯著後視鏡的車輛:“無論如何,人不能給對方劫走了,不然這老臉就丟了大了。六子,給局長打電話,讓他趕快調人過來增援!”


  話音剛落,對方已經有所行動了。


  傍晚的高速路上,車輛並不多,殘陽似血,給路上添了一種說不出的壯美,車子前後夾擊,“呯”的一聲撞擊,沐瞳的腦門差一點沒有磕到車窗上,咬著牙吼了一聲:“抓緊了!”


  “六子,車速再快一點兒!”她就不信,到市內就半個小時的路程,這短短的半個小時,還能出事不成!結果,還沒有說完,“呯”的又是一聲狠狠的撞擊。


  樓暖驚恐的失聲尖叫,胖子嫌棄的給了她一個白眼,凶神惡煞的吼道:“閉嘴!”


  樓暖顫顫巍巍的閉了嘴,緊緊咬著唇,不敢再發出半點聲音。


  “我擦,這是拍美國大片啊!”光這場麵,還真是夠刺激的,兩輛車子前後夾擊,直接把警車逼到了路中央,被逼卡在了那兒,沐瞳拎著警棍就下了車。


  臨下車之前,對著胖子吼了一句:“把人給我看好了,人在你在,人亡你亡!”


  胖子比了一個OK的姿勢,沐瞳跟小六下了車,眯著眼看著對方的人同時走下車:“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劫警車,你們是打算進班房了不成?”


  對方輕蔑一笑:“沐警官,放聰明點兒,把人盡早放了,不要跟我們樓家作對!”


  嗬,還真是樓家,沐瞳臉色更不好,但是有所懷疑:“你們憑什麽,樓暖殺人,就當償命!你們樓家再有錢,也保不了她,還是說,你們打算讓她在外逃亡一輩子!”


  抓捕樓暖的過程不提也罷,總之相當精彩,這些人不惜一切代價就要保住這個人,可是這個人,你們確定保得住?她怎麽覺得樓暖就一炮灰命呢?


  “沐警察,我再說一遍,放人!”領頭的酷哥說道。


  “如果我不放呢?”沐瞳吊兒郎當的問了一句,同時警棍出手,攻向男人下體,對方來的人並不多,大概有七八個,這兩比八,比例有點兒蛋疼。


  可是沒辦法,誰讓她攤上這事兒了,她們可是犧牲了兩名警員才抓到樓暖。


  總不能讓人給逃了?所以,她就是玩命也要把人留下來!


  別說,沐瞳挺能打的,分分鍾撂倒了兩個,在跟第三個交手的時候,她明顯感覺到對方的實力跟她不相上下,而她終於也來了勁兒,勢必要把對方打趴下,所以眼睛一眯,使盡渾身解數,跟對方單打獨鬥起來。


  她這邊打得熱血沸騰,六子這邊倒明天點兒情況緊急,畢竟一對五,這個比例有點坑爹!

  小六一直強撐著,嘴巴破了,沒問題,小腹中了一拳,沒事,被人踹了一腳,小意思!

  兩人玩命的打著,胖子在車上急得心急如焚,樓暖也緊張兮兮,拚命的大聲嚷嚷:“快來救我,我不想坐牢,我不想坐牢!”她實在受夠了躲躲藏藏的日子。


  可是她更怕,她要坐牢,不過有媽媽在,媽媽一定會護住她的。


  胖子甩了一巴掌過去,吼了一聲:“安靜點!”


  “你是警察,你竟然敢打人,你信不信,我讓我爸告你!”樓暖沒剛才的沮喪了,說出來的話尖酸刻薄,那架勢,大有撕了胖子的架勢。


  胖子橫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樓大小姐,麻煩您先考慮一下你如今的境地?”


  樓暖看著手中的手銬頓時不吱聲了。


  可正在這時,又飛來兩輛車子,對方還沒有下車,“呯”、“呯”就是兩槍,直接讓一幹打鬥的人都給愣住了,車子在警車跟前停了過來,有人從車上走下來,穿著黑衣黑褲,同色墨鏡,看起來人高馬大,下了車,拎著槍就砸開了玻璃。


  胖子剛想動,對方的槍就指淮了他,冷聲道:“想活命,就放聰明點兒?”


  沐瞳想撲上去救人,對方似有所查覺,聲音冷冷的傳了過來:“沐警官,如果你不想你的手下都死在這裏的話,你盡管動!”


  沐瞳不敢動了,對方有槍,她沒有,如今智取沒有,強行也不可,該怎麽辦?

  難道就要讓對方就這麽跑了!那也太丟人了!

  沐瞳趁著對方開車門的時候,迅速的撲了過去,可是對方有所反應,避開了她那一撲,但是沐瞳同時踢腳,踹了過去,而手腕用力,作勢要奪對方的槍。


  沒有人看到黑衣男的動作是如何快的,“呯”的一聲躺中了沐瞳的手腕,而說時遲,那時快,他一腳踹開車門,將樓暖直接拽了出來,胖子欲攔,卻被他一腳踹開。


  那力道,差一點沒有把胖子踹吐血!


  我擦,這人什麽來頭,幾乎分分鍾想踹死個人,六子一看沐瞳受傷了,嗷嗷的要撲過來,可惜對方一手拽著樓暖往後退,另一手長槍一指,對準沐瞳的額頭,殺氣外露:“你們再繼續往前走,信不信,我一槍爆了她的頭!”


  六子和胖子不敢動了,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把人劫走。


  那最初那一票人瞧見對方走了,也開車追了上去,而沐瞳已經疼得臉色煞白,胖子一把將人從地上拽了起來:“木頭,你沒事吧,你等等,咱們馬上去醫院!”


  “去個P!出了這麽大事,先跟頭兒匯報!”沐瞳咬牙切齒的說道。


  樓暖被劫走的消息傳到莫雲澤耳朵裏的的時候,他正在跟客戶吃飯,手中的碗筷放下,對客戶歉意一笑,就走了出去,看著一旁的莫心,目光帶了絲冷:“你不是跟我保證過萬無一失嗎,現在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樓暖會被人劫了?”


  “是席夏讓人去劫的,她不可能讓樓暖坐牢的。”莫心垂著眼,不動聲色的說道。


  “現在,馬上去查,樓暖被帶到哪裏去了,一定要想盡辦法把她找到!”莫雲澤臉色陰沉的厲害,好不容易把樓暖找到了,如今又出了這樣的差錯!

  樓家這回是管定樓暖的事兒了嗎?


  難道,席夏就不在乎,他動用顧家暗中的力量讓人悄無聲息做了樓暖!


  還是,她真的打算跟莫家作對了?


  是因為陸雲薇嗎?

  如今陸雲薇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又出了這麽一個亂子,他也許該去樓家走一遭,看一看對方到底是什麽意思,是不打算讓樓圓娶陸雲薇了?


  樓暖剛回海城,又被人帶出了海城,這回不是一個偏僻的小鎮,倒像是一個小莊園,裏麵種了很多樹,整個莊園裏景致怡人,美不勝收,樓暖被黑衣男帶進了屋。


  掃了一眼房中的景色,擺設很簡單,低調,卻顯出一種不凡的品味,


  她有些緊張不安,實際上,從她被救走那一刻,她一直在處於一種恐懼與緊張之中,她曾親眼見過墨寒受傷,那次如果不是墨寒受了重傷,她根本不會被警察抓到。


  如今,墨寒怎麽樣了,他人好不好?會不會出事?


  樓暖發現,自己竟然在乎那個冰冷的男人的生死了,他殺了兩個人,警察一定不會放過她的,一定不會的,可是她的心卻莫名一緊。


  墨寒,你一定要活著,你不能就這麽死了。


  很快,有人給她送了衣服,是她喜歡的顏色,她常穿的牌子,救我的人是誰?樓暖問出了心中的疑問,對方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啊了啊,是個啞巴。


  樓暖心一沉,伺候她的人竟然是個啞巴,這個發現讓她心情有幾分低沉,對方指了指她手中的衣服,又指了指浴室的方向,讓她先洗個澡。


  誠然,在外麵逃亡這麽久,她難得泡個澡,如果在家裏,她早就要喊著我受不了,我在泡個美美的澡,做SPA,可是在外麵,為了活命,她不得不忍。


  將自己泡在溫熱的水裏麵,加了精油,淡淡的清香,彌漫開來。


  很快,讓她放鬆了緊張的心情,樓暖什麽時候睡過去的都不知道,她醒來的時候是在第二天中午的時候,這一覺睡得很熟,可能是因為長期被人抓捕的緊張和不安,而這一刻才全然放下,她起來,有人領著她去吃東西,口味同樣是她喜歡的。


  樓暖看到這一切,不由自主的問了一句:“是不是我媽讓你們來救我的?昨天那個救我的人呢,他在哪兒,我要跟他說話?”


  啞女搖了搖頭,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


  樓暖有些生氣,可是也知道對方不能說話,這樣隻是為難她罷了:“算了,你下去吧!”


  不知道身在何方,不知道誰救了她,雖然有華麗的大床,高檔的衣服,喜歡的吃食,可是樓暖本能的覺得一切怪怪的,畢竟,如果是媽媽讓人救了她,不該不出麵見她。


  這麽久了,她好想媽媽,好想好想。


  可是樓暖不知道,自己住在這裏,不過是從一個牢籠換了一個更精致的牢籠。


  被關在這個莊園裏,雖然衣食無憂,可是她同樣聯係到外麵的任何人,包括她的父母,她吵過,鬧過,可是啞女不能說話,她逃不出去,她小看了這個莊園。


  她曾嚐試著逃過幾次,但是每次剛剛逃出去,就被人抓池回來。


  高大冰冷的保鏢,看著她的樣子,眼睛就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一樣。


  她本能的畏懼,問他們什麽,都不說,她覺得自己仿佛與世隔絕。


  次日,蘇哲很意外的被帶到了警察局,看到沐瞳綁了一個誇張的綁帶從外麵走了進來,仍是那幅筆挺的警服,沒有一絲皺子,看上去英姿颯爽,因為受傷的緣故,臉色並沒有想象中的好,陽光打在她身上,她的唇瓣更顯幾分清透蒼白。


  蘇哲目光注意著她,直到她站在他麵前站定,他的眸色躥出一抹淡淡的異樣,看著她受傷的胳膊,低聲尋問了一句:“沐警官,你怎麽受傷了?”


  沐瞳還沒有說話,隨後進來的六子首先沉不住氣,挖苦道:“蘇先生,我們木頭怎麽受傷的,您不是最清楚,昨天傍晚不是你們樓家人明目張膽跟我們警方搶人?”


  沐瞳瞪了他一眼,這個惹禍胚,沒有證據亂講什麽。


  雖然她也很想削蘇哲一頓!但是凡事講究的是證據,不是嗎?


  她們又沒有親眼看到是蘇哲帶的人去的現場劫人,對方統一黑衣墨鏡,雖然打著樓家的名號,可是這件事,怎麽看都透著幾分詭異。


  樓家就算在海城再有權有勢,也不敢公然跟警察作對!

  凡事要暗著來,不管跟警察如何交好,跟市委如何交好,明麵上還是商政分家!


  六子撞到沐瞳的目光,小聲嘀咕一句:“我這還不是擔心你。”然後,憤憤的進了自己的辦公室了,沐瞳看到他的身影,無奈莞爾一笑,轉頭看向蘇哲的時候,臉上的笑意斂得幹幹淨淨:“抱歉,蘇先生,我的下屬一向這樣,沒輕沒重,希望剛剛的事您別放在心上。”


  蘇哲湊近一瞧,可以聞到她身上的藥味兒,夾雜著女人獨特的香,認真的觀察少許,才開口,語氣卻有一絲他都沒有察覺的心疼:“沒事兒,倒是你因為我妹妹的案子受了傷,我倒是要說聲抱歉。”他說得落落大方,不避不退。


  沐瞳倒沒有收下他的好意:“蘇少爺,別,我們是辦案,有點損傷很正常,倒是今天請你來,還是有正事要談。”


  蘇哲攤攤手,一副你隨便問的模樣。


  沐瞳擰眉,看不慣他這種玩世不恭的架勢,於是語氣更冷了些,沒辦法,她對這種世家公子最是看不慣,最近以蘇哲為最,發現自從認識他就沒過好事:“我們直接進入主題吧,第一個問題,你們樓家真的不知道樓暖的下落?”


  “我確定不知道。”蘇哲仍是那副抱歉的樣子。


  沐瞳冷冷的勾了勾唇,不由自主的抬著那隻受傷的胳膊,身子前傾,湊近了蘇哲些許,這樣一來,更是清楚的看到他眸中的深意,這個男人,素來雲淡風輕,可是那抹雲淡風輕真的落到了眼裏,還是他這個人真的與世無爭?


  就這麽一恍神的衝動,她清楚的查察到了他眼底藏著的小狡黠,她冷哼一聲,收了動作,語氣冷冷的:“蘇先生,或許我這個外人不該說什麽,你們樓家的事,我也懶得管,但是你們樓家人,如果防礙我辦案,我如果找到證據,我是不會客氣的。”


  “你放心,我是好公民,自然不會妨礙你們警察辦事!”蘇哲笑得一臉討打。


  沐瞳心底冷笑,麵上仍是那幅淡淡的樣子:“那最好不過,不過如果蘇先生如果有樓暖下落,還是請提供一下消息,我們公事公辦,希望您也不要藏有私心。”


  “這個,我倒不會,你應該清楚,我比你更想抓捕樓暖歸案!”說到這裏,蘇哲黑沉的眼底閃過一抹不知名的流光,那光線,似深非淺,淡淡的,一慌而過。


  “那最好不過。”她冷冷道,又隨口問了幾個問題,蘇哲從始至終態度良好,一副好公民的模樣,可是沐瞳卻覺得,始終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可是,她又把握不住那種不對勁,到底在什麽地方?

  問完例行的所有問題,蘇哲從始至終優雅閑適,仿佛他來的地方不是警察局一樣。


  最終,所有的問話結束,蘇哲的目光看向沐瞳的胳膊,傷勢應該挺重,不由關切的說了一句:“沐警官,你現在身上有傷,我覺得你有必要休息一下,等傷勢恢複再來工作。”


  “不勞蘇少掛心,如果沒事,還是請回吧!”她豪不留情的再度趕人。


  蘇哲聳了聳肩,臨走前加了一句:“那我走了,沐警官,注意身體哈!”


  沐瞳緊緊盯著蘇哲的背影,如今樓家大小事,都是由蘇哲負責,如果他說他沒有做過,難道他真的沒做過嗎?昨天晚上可是兩撥人,一撥用了樓家的名義,另一撥不知從何而來?


  到底是誰?是誰這麽大膽,敢跟她們警察局搶人!


  不止沐瞳在關注樓暖的情況,莫雲澤同樣也在關注,莫淮自然也知道,莫淮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把莫雲澤叫回了書房,直接了當的問了一句:“昨天的事,跟你有沒有關係?”


  “沒有。”莫雲澤回答得更直接,他確實想過,把樓暖不動聲色的劫走,收拾一頓,可是計劃還來不及實行,已經有人先他一步劫走了人。


  他更鬱悶,好嗎?

  他已經等了這個機會等了很久,結果樓暖還是被席夏的人劫走了!


  席夏,提到這兩個字,他眼眸驀地一冷。


  “雲澤,我知道小玖當初出事,你心裏不痛快,可是無論怎麽樣,事情已經過去了,你就算想收拾樓暖,如今也要看在雲薇肚子裏的孩子麵子上,把這件事情緩一緩,她做錯了事,自然有法律懲罰她,讓她認錯。”莫淮看著莫雲澤沒什麽表情的側臉,認真說道。


  莫雲澤本就不憤,聽到莫淮這麽說,自然不樂意:“爺爺,我確實放不下這口氣,可是樓暖確實不是我劫走的,再說,她差點害死蘇玖,難道我就什麽都不做!”


  最後一句話,分明不可置信一樣。


  莫淮歎了一口氣,知他固執的性子,轉而說道:“雲澤,爺爺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你更應該知道,小玖其實姓樓,她是樓家的女兒,她跟樓暖再大仇,再大怨,始終是姐妹!”


  “我明白,我有分寸。”莫雲澤當然知道這點,可是心裏卻在想,樓暖可曾有當過蘇玖是姐妹,倘若有,當年不會搶蘇玖的男朋友,倘若有,她不會在蘇玖懷孕七月,開著車就朝她撞了過去,所以,她沒有把蘇玖當妹妹,從來沒有。


  “你有分寸就好,這件事,我已經跟警局那邊打過招呼,讓他們盡快把人緝拿歸案,但是雲澤,這以後的事情,你不能再插手,法院那邊,判輕判重,你都不能再插手!”


  莫雲澤驚訝的瞪大眼睛,不可置信一樣,看著莫淮,最後壓了一口氣,不怒反笑:“爺爺,你有沒有想過你在說什麽?你讓我放了樓暖,你覺得可能嗎?”


  “有什麽不可能的,這件事就這麽定了,你不準對樓暖做什麽!”莫淮蒼目一橫,有些微惱的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剜得人心尖驀地一顫。


  莫雲澤吸氣吸氣再吸氣,讓自己情緒穩定一些,平淡的應了一聲:“爺爺,我知道了。”


  “雲澤,這件事可大可小,可輕可重,你應該比我都明白這個道理,爺爺希望你不要行錯一步,不然後悔終生,席夏為人處事你該清楚,倘若你今天動了樓暖,明天受傷的肯定是蘇玖。”莫淮知他的性子,盡量緩和了情緒說道:“現在當務之急,應該早點找到鑰匙。”


  “爺爺,鑰匙到底是什麽?”莫雲澤不解,爺爺曾經很多次,讓他去找鑰匙,可是鑰匙到底是什麽,當初席夏也在找,如今慕家也在找這把鑰匙。


  可是,鑰匙到底代表了什麽?有什麽用?


  能讓這幾個大家族對一把鑰匙費盡心思,也要奪得手!

  莫淮目光一凜,其實這件事早該跟雲澤說了,但是他一直沒說,一方麵是不想讓後代再卷入奪鑰匙之爭,另一方麵,他希望這件事在他手上了結。


  當年鑰匙一事,本來就由他引起的紛爭,也要終結在他手上。


  而慕家那老頭子,估計到現在還在想法設法弄到鑰匙吧!


  “鑰匙是咱們莫家的根,如果沒有那把鑰匙,莫家就像鷹沒有翅膀!而且落到有心人手中,對我們莫家來說,是滅頂之災!”莫淮其實並不願意提起這樁往事,可是有時候形勢逼人,他不得不提,就如他當年跟慕不複的恩怨,也不得不提。


  莫雲澤眼底掠過一抹駭色,驚訝的瞪大眼睛:“這麽嚴重!”


  “沒錯,當年,慕家一直在跟我搶奪鑰匙,再加上家裏出了內鬼,我無奈之下將鑰匙交給你媽保管,可是你媽卻偷偷交給了苑白,甚至與她訂下你和蘇玖的娃娃親。”莫淮遙想當年,神色悠遠:“所以,當年你跪在爺爺麵前,求我成全你跟景榆,我卻沒有同意。”


  當年,景榆告訴他懷孕的事情時,他確實有想過對他負責,可是莫淮當年死活不同意他跟景榆在一起,他反抗過,最後卻被莫淮以公事為由送遣出國。


  等他回來的時候,一切已經太遲了。


  景榆已經流產,而鮮血怒放在祠堂裏,如同盛開的血色玫瑰。


  很久以後,他想起那個夜晚,仍然惡夢連連,倘若當年,他帶景榆離開,那個孩子會不會活下來,倘若當年,他帶景榆離開,那場大火會不會不會燃起?

  莫雲澤沒說話,有些事情過去了,說什麽都晚了。


  “不過這隻是一方麵的原因,另一方麵,景榆是雲赫的未婚妻,你就算喜歡景榆,兄弟妻不可欺,而且景榆明知道自己從小就是雲赫的未婚妻,卻放任自己的感情喜歡上你,倘若她當年沒有定給雲赫,她喜歡你,這樁婚事,我不會反對,可是她明知道她是雲赫的妻子卻跟你在一起,你覺得莫家會容忍這樣的孫媳婦嗎?”


  莫淮從來沒有解釋過,哪怕當年讓人家法懲罰景榆,他都沒有半句解釋。


  可是卻在今天跟莫雲澤解釋了這麽多,一方麵是他不想再讓莫雲澤為了景榆的事情感到愧疚,畢竟一個人既然做了某一件事情,就要承擔後果。


  景榆做錯了事,她就該認罰,不過當年那場大火,他一直心有疑惑,為什麽景榆會放火燒死自己,如果不是生叔發現的早,景榆就葬身在那場大火裏。


  當時,雲赫雲澤兩兄弟為了景榆的事情水火不容,倘若景榆繼續活下來,會導致這個家更加風雨飄零,所以他讓生叔把景榆送出國,並公布了景榆死亡的消息。


  大家都以為景榆死了,可他知道景榆沒死,而且景榆出國不久,就消失了。


  這麽多年,他再也找不到她的蹤跡。


  他甚至想過把這件事情告訴莫雲澤,可是依莫雲赫的固執,他會對景榆放手嗎?


  一個已經死去的人,再次出現,會給這個家造成多大的影響。


  所以,他就當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可他知道,景榆的事一直是他的心病。


  莫雲澤知道這些道理,可是莫淮這麽直白的說出來的時候,心卻猛地一痛,其實當年青春年少,他是對景榆有過喜歡的心思,如果不是那晚的事,他可能一輩子不會逾越。


  但是發生那件事,他如果不負責,就不是一個男人。


  所以,他把一切挑明,卻沒有想到,把一切都陷入一個更加痛苦的深淵。


  “爺爺,當年的事是我失誤。”莫雲澤誠懇的道歉。


  莫淮搖了搖頭,當年誰對誰錯早有定論,莫雲澤是有不對的地方,景榆也有,雲赫最為無辜,所以這些年,他對雲赫一直在適當彌補,籲了口氣,繼續道:“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你從小素來穩重,我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情是個意外,但是我今天跟我說這些,是想讓你在心底衡量一下,孰輕孰重,你對景榆有愧,我能理解,可是小玖才是你真正的妻子,她是一輩子要陪你的人,你不能為了別人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讓你的妻子寒心!”


  提起蘇玖,他心中猛地一空,疼,如同潮水一般襲來:“爺爺,我會處理!”


  “現在小玖執意跟你離婚,這件事,你有何打算?”莫淮看著他難堪的神色,不由關切的問了一句,這件事,原因在莫雲澤,隻有莫雲澤才能解開蘇玖的心結。


  而蘇玖,現在擺明了不願意跟莫雲澤多談。


  “我會跟她把所有的事情坦白,不過爺爺,我覺得現在不是談事情的時候,小玖在向晚那邊我放心,我怕現在把慕家逼急了,小玖會有危險!”莫雲澤神色一凜,想到蘇玖,眸色裏掠過淡淡的涼意,讓她置身事外,護她周全,才是他現在最想做的事。


  他知道,慕家,樓家如今對那把神秘的鑰匙一直虎視眈眈。


  而鑰匙在蘇哲手上,難保有心人不用利用蘇玖逼迫蘇哲交出鑰匙。


  莫淮眸色裏麵的深度別人看不懂,他也是這個意思,隻是蘇玖如今跟莫雲澤的關係僵掛著,他不好多說什麽,而且最近,他聽說蕭家那小子,對蘇玖可是追得緊,還有慕安那小子。真是頭痛,這大孫子的情敵一個比一個有來頭。


  “你自己看吧,不過,雲澤,你打算什麽時候回北京?”因為顧青檸一直在北京那邊的療養院,他去過一次,不過顧家態度不好,但是還是讓他進去看過顧青檸一次。


  她的狀態比起在莫家好了很多,但是本身沒有恢複,而且經常神思恍惚。


  問她什麽,她都不知道,這個樣子的顧青檸,讓人心疼得不行。


  “過幾天吧。”莫雲澤本來打算處理好樓暖的事情跟蘇玖一起回北京一趟,但是現在樓暖人逃跑了,而蘇玖跟他的關係降入冰點,他不知道北京還能不能回得去。


  最近,蘇玖打電話,不說別的,隻談離婚。


  莫雲澤當然不同意,所以這事一直這麽拖著,蘇玖讓蘇哲拿過來的離婚協議,他看也沒看,直接撕了,他不肯同意離婚,蘇玖在那邊卻急著離婚。


  於是,兩人的關係就這麽一直僵持著。


  蘇玖,隻要我不願意離婚,我看你能怎麽著。


  可是他沒有想過,這天,他收到了蘇玖的快遞,這次不是離婚協議書,而是法院傳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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