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媽是怎麽教你的?
陸錦涼:“……”這話說的,這女人腦回路到底怎麽長的?
陸錦涼性格是冷,卻不是不近人情。
他勾住了宋小羽的下巴,冷森森的說:“好啊,我就信你一次。記住,你欠了我的,這筆賬我隨時都會讓你還。”
宋小羽哪還在意他說了什麽,雞啄米似的點著頭,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陸家。
到了樓下,忽然有個保鏢模樣的男人衝過來,指著車道:“陸少說了,讓我送你。”
宋小羽回過頭,正好看見了站在窗口的陸錦涼,下一秒,他撂下窗簾,從她的視線裏消失。
十幾分鍾左右,轎車停在了她家的樓下,宋小羽惶急的跑到劉嬸家,母親還沒醒,劉叔正在給她掐人中。
“別掐了劉叔,我這就帶我媽去醫院。”
到了醫院,母親便被送進了急救室。
宋小羽急的滿頭是汗,不住的搓著手,經過了半個多小時的等待,母親才被推出來。
“大夫,我媽沒事吧。”
宋小羽撲過去,見母親的鼻子上插了好幾根管子,眼淚一下就掉了出來。
大夫安慰道:“你媽已經沒有危險了,她心髒不好,你要注意,別再刺激她。”
宋小羽敏感的抓住了話中的重點,問:“您的意思是,她受到刺激才會暈的?”
大夫點頭,“差不多吧。”
宋小羽皺起了眉,肯定是誰在她走後去過,刺激到了母親,她本就患有抑鬱症,趙醫生也一再告誡她不能讓母親再受刺激,可還是出了差錯。
想到趙思辰,宋小羽馬上給他打了一個電話,他是母親的心理醫生,以前他曾特意告訴過宋小羽,她母親有事一定要告訴他。
聽到母親住院的消息趙思辰很著急,沒一會的功夫就趕到了醫院,白色的襯衫,深藍色的牛仔褲,十分的陽光,可這份陽光,卻和他憂鬱的眉眼不成正比。
“小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宋阿姨怎麽會忽然昏倒了呢?”趙思辰皺著眉頭問。
宋小羽苦笑著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醫生說是受到了刺激。”
趙思辰急問:“她現在人呢?在哪裏?”
宋小羽深深的吸了口氣,說:“病房裏,還沒有醒來。”
趙思辰“嗯”了一聲,和宋小羽並排坐到了長椅上,兩人的屁股剛挨到椅子,宋小羽的電話就響了。
“姓宋的,你要不想讓你那個精神不正常的娘操心,就趕緊給我滾過來道歉,別以為躲起來就沒事了,今天晚上我要是看不到你,那就小心你媽吧。”
對方冷笑一聲,就把電話掛了,宋小羽臉色鐵青,這女人叫阮靜安,是喬安安的媽。
除了聽出對方是誰外,宋小羽還聽出了另一層意思,她母親忽然昏迷,很可能就是因為她們。
“思辰,你能不能幫我照看一下我媽,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宋小羽騰地站起身,這輩子對她最重要的人就是母親,她絕不允許任何人給她受一點委屈。
趙思辰挑起眉,問:“你要去哪兒?”
宋小羽笑了一聲說:“去買點東西,一會就回,這裏就拜托你了。”
不等趙思辰說話,她就風一般的進了電梯。
在樓下打了輛車,宋小羽直奔喬家,阮靜安正坐在茶幾邊喝茶,看到宋小羽她啪的撂下茶杯,諷刺的說道:“哪裏來的東西,也太沒教養了,連門都不知道敲嗎?”
宋小羽冷冷的看著她,“阮靜安,你不是要我來嗎,何必說這些沒用的廢話,你把我媽怎麽了?”
“喲,感情你是來跟我興師問罪來了,你媽怎麽了你得去問你媽,我怎麽知道。”阮靜安拿腔作勢的托著腮,翻著白眼的眼睛,直讓宋小羽作嘔。
宋小羽瞪著眼睛說:“明人不做暗事,你自己做了什麽,你心裏清楚。”
阮靜安頓時惱了,她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宋小羽,反了你了,我的名字也是你叫的?來人,把她給我抓起來。”
“你敢。”宋小羽怒道。
可卻已經晚了,兩個身穿黑衣服的大漢不知從地方跑了出來,一左一右的抓住了宋小羽。
“你想幹什麽?”
宋小羽臉色微變。
阮靜安不懷好意的笑道:“替你媽好好教育你,安安好心好意去給你送錢,你不但不識好歹,還拿她的車泄憤,你說你這樣的白眼狼難道不該教訓嗎。”
阮靜安話音落後,樓上頓時響起一陣掌聲,穿著一身白色輕紗睡衣的喬安安從上麵走了下來,她撒嬌似的摟著阮靜安說:“媽,你說的沒錯,她這樣的人就是該打,給我掌她的嘴。”
現在又不是古代,宋小羽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小姐,她眉頭一立,大喊道:“你們誰敢動手。”
兩個男人麵麵相覷,頓被她的氣勢給鎮住了。
“廢物。”喬安安氣的跺了下腳,上前就給了宋小羽一個響亮耳光。
宋小羽被打的耳朵直響,幾乎快氣炸了肺,她照著男人的褲襠就是一個腳,並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咬了另一個人的手。
兩人同時放手,宋小羽脫身之後,便一把拽住了喬安安,照著她的臉就是一巴掌。
喬安安完全沒有反應過來,頓被打了一個正著。
她捂著臉,大叫道:“你們這幫廢物,媽!”
阮靜安見女兒被打,頓時撲上來和宋小羽扭在了一起,喬安安也過來幫她,保鏢們一時不好動手,場麵頓時混亂的不行。
“都給我住手。”
一個底氣十足的聲音從樓上傳下來,緊接著,走下來一個年近五旬的男人。
“爸,她打我。”
喬安安立馬鬆手,撲到了男人的懷裏。
男人愛憐的摸了摸她的頭,旋即冷冷的看向了宋小羽。
“你來這裏做什麽,你媽是怎麽教你的,居然連你妹妹都打。”
看著這個男人,宋小羽百感交集,那雙本應充滿了慈愛的眼睛,除了憤怒,並無其他的感情。
宋小羽心如刀絞,她強壓下心中澎湃的感情,惱火的說道:“你該問她們做了什麽好事,要不是她們,我媽也不會舊病複發,住進了醫院。”
喬中山詢問了看向了喬安安的母親。“靜安,你做了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