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後爭吵為香江
調查內奸的事情久久沒有眉目,但是戰事卻不可拖延下去。主營帳內,宇文浩天指著中心的地形圖,思考再三,還是將那麵紅色的旗子插在了“香江”的字樣上。
尹陌妍皺眉,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有些不解:“浩天,你難道想再攻一次香江嗎?別忘了上次我們可是損失慘重,血本無歸,你不能再這麽做!”
“住嘴!”
宇文浩天頗為不悅,陰沉著的臉更是鐵青,仿佛誰敢阻攔他這一次的決定,他就會跟誰過不去一般。
尹陌妍的臉色自然好不到哪兒去,試問她何時受到過這樣子的斥責。清冷的眸子透出一股怒火來,她怎麽能眼睜睜看著士兵們再去送死?已有一千人慘遭不測,加上前些日子戰死的,他們如今隻剩下二十七萬大軍。三萬人已經死得冤枉,三萬個家庭從此不知道怎麽過日子。而他!卻還要將士們再去白白送死,她又怎麽能不阻止!
“你是個君王,不是個儈子手!怎能親手將他們送去敵人的刀下?宇文浩天,昨晚我們都已經商議好現抓內賊,你為何又不守信用?”
宇文浩天的臉上布滿了寒霜,望著此刻憤怒如一隻小老虎的尹陌妍,眼中的苦澀一閃而逝。少頃,他甩了甩衣袖;“你若是不滿於本王,你大可以離開!本王在和將士們商量戰事,你一個婦道人家本不應該在此幹涉,出去!”
“王上.……”
“主人.……”
在此幾人不由震驚,因為王上從來不曾責怪於王後。見此這般,都想出口勸阻,但是卻被宇文浩天的眼神給嚇得不敢上前。
“你最好別後悔!”
尹陌妍轉身便離開,留下營帳內眾人麵麵相覷。
“此事定下了,林將軍,這次由你帶領一萬人由香江而上,本王給你這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王上,老臣……”
“本王就派你去。”
不給他反駁的機會,宇文浩天一個淩冽的眼神掃了過來,林安棟隻得低下了頭。
都說帝王之心難以猜測,前些日子這宇文浩天還對妍兒疼愛有加,怎麽這一下子便變了這麽多?難道王上所做的一切,隻是表麵上功夫的嗎?
宇文浩天走出了營帳,赫連銘忙來到了林安棟的跟前,想一聽他的想法。
上次的一千人都沒有勝利,這次的一萬人未必就可以!為何王上還要這般膽子大地進行強攻!
林安棟望著同樣擔憂的赫連銘,卻是抿著唇看向了帳外,這件事情,他的確沒有辦法,但是君命不可違,既然王上已經下令,他作為臣子的,隻能從命罷了。
整整一日,尹陌妍都被侍衛看守,在自己的營帳內,不得踏出一步。林洛見她賭氣,隻得安撫了幾句:“小姐,你也別怪王上,大敵當前,他也沒有辦法。”
尹陌妍不願答話,一個人靜坐在椅子上練起字來,見有人端著飯菜走了進來,她眼裏多了抹狠色:“他這般對我,我就好好看看,他的計謀讓他怎樣失敗!口口聲聲說著什麽都聽我的,可是事實卻並非如此,堂堂宇文國國君,說話出爾反爾,這種人,我又何必管他!”
來人慢吞吞地將飯菜放在桌子上,卻半點兒也沒有想要離開的跡象,守在外邊的侍衛突然喊了一聲:“王上。”
隨著腳步聲的逼近,宇文浩天一身正氣地走了進來,見尹陌妍盯緊自己,他滿不在意地坐了下來:“以後,王後就不必再繼續管本王的國事了,總是幹擾朝政,讓本王的顏麵往哪兒擱著去?”
“既然如此,你便不必來找我。”尹陌妍白衣勝雪,站在灰蒙蒙的帳內不但沒有半點兒不妥,反而更加彰顯出了她的不凡來。
宇文浩天抿了口茶,重新站了起來,華貴的衣物怎麽也遮擋不了他的冷絕,如鬼斧神工傑作的臉上滿是陰鶩,那雙銳利的眼睛裏透露出一抹冷然,看了眼不願意屈服的尹陌妍,他終於還是踏步離開。
當晚,林安棟率領一萬士兵順著香江,順流而下,還未到達皇國營帳,皇國將軍便率領著軍隊在半路上阻絕了林安棟。
還是一開始和他對壘的那個人,還是同樣子的仗勢,隻不過雙方的士兵明顯得都有所增加,特別是皇國,派出了十萬大軍,他們此行隻為一事,那便是活捉林安棟!
林安棟冷哼,眼裏露出不屑:“我們宇文國的軍隊,以一當百都不為過,我又有何懼!”
雙方僵持不下,誰也不願意退讓,在這香江之上就開始了激戰。宇文國的士兵們擅於用弓箭,而皇國的士兵們擅於用長槍,即使在這江麵上,但由於相隔的距離並不是很遠,所以他們用起來依舊遊刃有餘。
長槍的力度十分驚人,更何況士兵們在狹窄的大船上總是排排站,很是擁擠,所以一隻長槍過來便可以輕而易舉地殺死兩個人以上。
而皇國的士兵的死傷同樣不能好到哪裏去。宇文國的弓箭技術不說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但是也已經熟練得很。弓箭的收發十分利落,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林將軍,如果你們現在肯認輸的話……”
“老夫行軍作戰已有三十多年,還從未有過投降的事例。老夫又怎會為了你們這群人而破了例!有何本領,盡管放馬過來,老夫恭迎大駕!”
戰事,越演越練;而僵持的雙方,誰也不願意退讓。
“將軍,你看那林安棟氣定神閑的模樣,此事會不會.……”
“他們不會拿著一萬大軍來做誘餌,既然他們敢戰,我們就敢接!傳令下去,繼續擲長槍!”
皇國的將軍藺祥向來狂妄,根本不願意將他人放在眼裏。林安棟是他唯一有點顧忌之人,但是剛才已經給足了他麵子,如果現在還要對他溫言相勸,豈不是丟了他藺祥的顏麵!
“可是將軍.……”
身邊之人還想再勸,但鑒於藺祥那萬事已成定局的模樣,還是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