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李乾坤告知門內大比
蘇鳴謫放好林知念藥浴所用的水,一人一牛便適時地出現在了門口。
不知為何,今天林知念看著好像要比前幾日來得累。
蘇鳴謫生疑,下意識地便看向了老黃。
老黃此時卻是不比平日,喘息的頻率明顯下降。
它一對上蘇鳴謫的目光,就連忙把頭撇到一邊,然後莫名地快喘了起來。
好嘛,一目了然。
蘇鳴謫倒是也不會去追究。
畢竟自己沒有親眼看到老黃偷懶,如果嘮起來,自己可能是下風。
解了林知念的真氣封印,蘇鳴謫將藥液給他,讓他自行藥浴,自己則是留在了外邊。
老黃見狀,便知事情不對,急忙使一手先發製人。
“你下午去教他們練劍了吧,感覺怎麽樣?”
老黃率先傳音問道,試圖打亂蘇鳴謫的斥責思路。
“嗯,還不錯。”
蘇鳴謫拿出酒葫蘆,躺上了躺椅,道,“跟教一個還是有點區別,總體倒也算可以。”
見蘇鳴謫反響不錯,老黃乘勝追擊,又擺了一會兒龍門陣。
不久後,在話題越來越尬的時候,老黃小心翼翼地說道了自己的重點。
“你看現在天也黑了,這晚飯······”
“噢,對,晚飯,你可不能餓著呀。”
蘇鳴謫念叨著,將手伸進了乾坤袋。
見其語氣平和,老黃頓時一喜。
但當隻有四根靈草出現在眼前的時候,表情便凝固了。
“哈?怎麽就四根,平時不是五根的嗎?”
老黃迅速看向蘇鳴謫,急衝衝地問道。
“是嘛,沒少吧,這可是按你拉的石頭數量給的呀,要不你再數數?”
蘇鳴謫陰陽怪氣地說道,指意有些明顯。
老黃語塞,無聲張嘴問候了一下蘇鳴謫的家人。
然後默默接受了自己晚飯縮減的事實。
······
半個時辰左右,蘇鳴謫估摸著林知念藥浴的時間,下椅進了屋內。
經由幾日的藥浴洗練,林知念的身體有了不少的變化。
洗去汙濁變白了些倒是小事,主要的是質的進階。
明眼可見,其肌體有了不小的增強,定型自然是爬山的功勞。
但變得堅挺,就是藥浴的效果了。
晚飯時。
林知念照常要來蘇鳴謫一口酒喝。
結果也是照常,燒喉引發劇烈咳嗽。
但這次有點不同的是,蘇鳴謫看到林知念的脖頸處出現了一塊藍色的菱形圖案,一閃而逝,帶走了一絲酒液裏的靈力。
“這就是血脈的強大嗎,怪不得異族的修煉速度要快些。”
蘇鳴謫不禁感慨了一下。
隨後,他也不再理會這個小插曲,畢竟這對林知念來說是益事。
如果哪天性質有變,他自會將這血脈之力抽出來,一滴不剩。
······
晚飯後,林知念進入冥想,蘇鳴謫接著往躺椅上湊。
算了一下時間,接下來,應該是到了日常的有客來訪時間。
不得不說,歸一古派的高層還是很喜歡來這兒的。
這次來的是李乾坤。
“蘇長老。”
李乾坤作揖行了一下禮。
蘇鳴謫揮手說道:“沒必要這麽客氣。”
“不不不,有必要,有必要。”
李乾坤忙說道,“自你來了之後,願意教授弟子們劍法不說,就這修複劍譜一事,當是該以上上賓禮待了。”
“行了,我不喜歡禮數,我們本就相熟,純當朋友間幫忙了。”
蘇鳴謫說道,語氣中帶些不悅。
“但······”
李乾坤是重義之人,蘇鳴謫幫了自己大忙,自己若是不敬意相待,會過不去自己那關。
“行了,叫你放常態你就放常態,文人那一套我都泛惡心。”
一旁的老黃開口說道。
也得虧現在林知念是冥想狀態,感受不到外界的情況。
聽到老黃也這麽說,李乾坤才猶豫著應了聲好。
時間至半半個時辰後。
“哈哈哈,老蘇啊,這酒妙啊,不愧是你,這喝的玩意檔次就是不一樣。”
醉醺醺的李乾坤搭著蘇鳴謫的肩膀誇讚道。
與剛才的模樣可謂是截然不同。
“哈哈哈,可以吧,我的玩意一直很可以的啊。”
蘇鳴謫也是喝醉了酒,說話變得無比隨性。
“誒,對了,你來我這兒有什麽事沒啊,不會就是像之前幾個小崽子一樣單純蹭酒的吧。”
蘇鳴謫恍惚地說道。
“怎麽會呢,我像那種人嗎,我來當然是有事兒的了。”
李乾坤歪著頭灌了口酒,說道。
“說說,啥事兒。”
“噢,那什麽,宗門過幾日就要準備門內大比了,你徒弟也算咱門派裏的人,到時也要來參加一下的。”
李乾坤說道。
聞言,蘇鳴謫不知怎得,忽地起身,手中的酒壇一歪,倒了不少酒到李乾坤的身上。
“誒,下雨了?還挺大。”
李乾坤暈乎乎的,傻愣愣地念叨了一句。
蘇鳴謫此時卻是酒醒了不少。
門內大比,自家徒弟要參加,自然不能丟了麵兒。
但想起自己今天還去給林知念的潛在對手教授了劍法,蘇鳴謫頓時就想給李乾坤糊一臉,有這事兒現在才說。
“不行,明天不去了,哦不對,大比結束前都不能去了。”
蘇鳴謫念叨了一句,便不再思考此事。
······
次日下午。
老黃和林知念出發下山去了,蘇鳴謫獨自躺在木屋外的躺椅上,喝著酒,很悠閑。
時間過去不久,一道倩影便出現在了他的視線裏。
“老蘇,你怎麽還在這兒啊,快去教我們劍法啊。”
自知曉蘇鳴謫是那種平易近人的性格後,沈淑寧也便不再拘束,稱呼也隨之改變。
蘇鳴謫自是不會介意,反正比老黃在暗地裏對自己的稱呼來的好聽。
見沈淑寧說話的同時便拽上了自己的手臂,蘇鳴謫忙說道:“停停停,你先放手。”
“你怎麽還這麽不急的呀,他們都等著你去授學呢。”
話是這麽說著,但沈淑寧還是聽話地鬆了手。
背部靠回到躺椅上,蘇鳴謫拿起酒葫蘆喝了口酒,說道:“我不會再去授學了,至少這段時間是這樣的。”
“哈?為什麽呀?”
沈淑寧忙問道。
“因為快門內大比了呀,你應該知道的。”
“可這和你不來授學有關係。”
沈淑寧不解。
“當然有關係了,我徒弟也參加誒,他本來就沒你們有些人境界高,我再把你們教會了,他還贏不贏了的呀。”
蘇鳴謫解答道。
“呃······”
沈淑寧頓了一會兒後,說道,“那我們也是你教的呀,到時我們贏了不也有你的功勞嘛。”
“滾滾滾,小丫頭片子別給我扯這些有的沒的,自己參透去,我要睡覺了。”
說著,蘇鳴謫便轉了個身,背向沈淑寧,變出頂草帽蓋在了頭上。
沈淑寧見狀,也是無奈,隻得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