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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出走

  許朝暮不願騎馬,小鷹隻好牽著馬跟在身後,心中頗有埋怨:本是香草那臭丫頭的事,為什麽要她來做,又不是臨王府的人。


  一路上,許朝暮並未去想後果會如何,心裏隻想知道那名黑衣人是誰,朝陽城裏除了夏侯姒和許汀蘭以及有些小恩怨的雲端凝之外,她好像並沒有再得罪過誰吧?


  一路慢悠悠走回府花了不少時間,隻見香草牽著喜樂等在門口,

  走進,香草腳步匆匆迎來,看見小鷹也在身後,不著痕跡掩去眉間擔憂。


  方才見王爺抱著夏侯小姐匆匆趕回來,心裏頓覺不妙,一直擔憂著王妃。


  現下看見小鷹,心裏更是不妙。


  許朝暮知道接下來會發何事,伸手揉揉小姑娘柔軟的頭頂,吩咐香草:“帶喜樂回院子,無論發生何事,皆不能踏進挽春居一步。”


  香草知道王妃一向有自己的主見,隻得垂頭應是。


  回到挽春居,厲寒塵還未回來,她推門進屋,在桌邊坐下。


  心裏一直在糾結那名黑衣人是誰。若沒看錯,那人著男袍,縱然武功高強,卻並非想要她的命,目的隻是為了讓她暴露。


  到底是誰?


  牛角尖鑽得入神,就連厲寒塵何時進屋來也未知。


  直到那人拉凳子在她身旁坐下,眉眼冷靜地看著她,平聲問:“小鷹和祁懷瑜已經將事情如實告知,你,可有什麽想辯解的?”


  許朝暮與她對視,麵無波瀾回答:“你已經猜到了,我還需要辯解什麽?”


  “為什麽要這麽做。”語氣平平。


  “做都做了,何必再問。”


  “暮兒,”他轉過她的身,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字問,“你如實告訴夫君,是不是在夏侯姒進府的那一日,你便心中存氣,所以才這麽會這麽做?”


  許朝暮別開頭,不說話。


  她一直有這樣的脾氣。若是兩人鬧矛盾,心中有氣,便會拒絕與他溝通,整日不發一言。


  厲寒塵拿她沒辦法,聲音輕似歎息:“我和你說過,心裏哪怕存有一絲不開心,也要和我說。有問題,說出來,我們想辦法解決,為何要用這種手段?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人。”


  最後一句話令許朝暮一愣,她偏頭看他,眸裏有些不可置信,覺得有些好笑,便笑出聲來,質問:“手段?若是她不尋我的麻煩,我何故如此對她?厲寒塵,在你心中,我現在是怎樣的人?以前又是怎樣的人?”


  說到最後,幹脆順著他的話捋下去:“是。我一直都是這樣的人,心胸狹隘,眥睚必報,隻不過是你沒看清,錯信了人而已。”


  “控製情緒,莫要說氣話。”


  “我沒有說氣話,這一切都是我做的又怎樣?”


  “一切?你承認是你做的?”那夜聽到的話,是真的。


  “是。”


  他鬆開手:“你不該這樣做。你知道夏侯將軍將夏侯姒托付給我照顧。”


  “這是你的事,不是我的。我向來氣性大,受不得半點委屈,人若欺我,必還之。”


  厲寒塵知她現在心中有氣,不宜談話,起身道:“你坐在這裏冷靜一番,我晚上再來看你。”


  轉身之際,許朝暮驀然站起身伸手環住他,語氣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哭腔:“你隻記得答應夏侯將軍要好好照顧夏侯姒,你忘了,你也說過要保護我的。為什麽我犯錯,你就會責怪我,夏侯姒犯錯,你就一次一次地縱然她。我才是你的妻子……”


  “縱然她是犯了一些小錯,你也不該雇人誣陷她,害她險些。你知道,她尚未出閣,若未嫁人而失清白之身,對一個女子來說是一生的陰影。便因為你是我的妻子,我才更不允許你犯這種錯誤。”


  語罷,他掰開她的手,語氣不冷不熱:“你好好反省,晚上我再來與你談。”


  雙手垂在身側,仿佛被人潑下一盆涼水,從頭冷到腳。


  看著那人離去的身影,低聲呢喃:“那我呢?她險些害我於人,你明知道是她雇人綁架了我,為何還要縱容她?她的清白重要,我的清白就不重要了麽?”


  嘴角牽起一抹笑,苦澀從嘴裏溢出來:“原來你說的話,竟都是哄我玩的。娘親說的對,男子七分情,隻可聽三分……”


  門拉上,隻聽有丫鬟前來稟報:“王爺,夏侯姑娘已經清醒了,現下情緒頗為激動,怕是心疾又要犯了。”


  她聽見厲寒塵略帶焦急的聲音:“請府醫。”


  待人離開,她起身走出挽春居,走到前院,隻聽有婢女竊竊私語:“我聽小鷹說,是咱們的王妃算計夏侯小姐,想故意讓她於人呢!”


  “真的啊?我看咱們的王妃人雖淡了些,絕對我們這些仆人都好,我不太相信。”


  “我也不知道真假,是小鷹……”


  兩人說得正熱鬧之際,其中一名婢女著急地用手肘子碰了碰同伴。


  那名婢女即可反應過來,立馬住嘴,兩人斂息屏氣對著她福身:“見過王妃。”


  許朝暮輕輕點頭,麵無表情往外走去。


  走到門口,兩名侍衛伸手攔住她:“王妃贖罪,王爺吩咐過,王妃不準踏出府門一步,還望王妃見諒,莫要為難屬下們。”


  許朝暮立在門口不動,既不往前,也不退後。兩名侍衛依舊保持姿勢不動。


  僵持之際,一輛馬車由遠及近,最後停在石階前。


  隨後,一隻好看的手挑起車簾,露出雲白衣袍。


  傅言景下車,見她立在門口,走上前,待見到她微微泛紅的眼眶時,總是溫潤的眉目突然轉變為嚴肅,俊雅麵上的關切之情溢於言表:“表妹,發生何事了?”


  許朝暮也不說話,就那樣靜靜他。


  好似一名在外受了委屈又不敢告訴家人的孩子。


  他微微蹙眉:“誰欺負你了?莫怕,和表哥回家,有事慢慢說。”


  說著就要伸手去拉她,侍衛見狀正要阻止,衣袖拂過兩人鼻尖,不過頃刻兩人便倒下去。


  許朝暮垂眸看著兩名暈過去的侍衛,任由傅言景拉著自己離開。


  馬車上,傅言景見她不發一言,也就不再多問。


  伸手揉揉她的頭,語氣說不出的溫柔:“我隻要你記得,若是遇到難題或者不開心,一定要告訴我。在這京城,我是你唯一的親人,你不同我說,便再無人可以說。無論你做什麽,我都支持你。”


  聞言,她總算有了一絲反應,轉眸看他:“表哥,我做錯了麽?難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是錯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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