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進醫院
安寧聽了司徒晴這麽說,心裏滿是諷刺。薛白,我們的合法夫妻關係在司徒晴眼裏,就隻是朋友嗎?
可是薛白完全沒有聽出來司徒晴眼裏對安寧的輕蔑和不屑,隻是看著司徒晴可憐兮兮的樣子職責了安寧幾句,然後就帶著人離開了。
在他心裏,就算自己現在已經跟安寧結婚了,但是畢竟自己跟司徒晴相愛過,哪怕不能在一起,心裏的感情還是在的,也不至於把關係搞得那麽僵硬。
看著司徒晴和薛白相攜而去的背影,安寧異常的冷靜,趁著護士進來換藥的時候,詢問護士自己什麽時候可以出院。
隻見護士一邊調著輸液瓶的速度,一邊對著安寧搖頭,“你呀先老實在醫院裏帶著吧,大夫說你還要觀察一段時間的。”
聽到護士這麽說,安寧也歇了要出院的心思,在醫院裏呆的無聊,就打電話叫來了白珊珊。
“珊珊你在哪裏啊,來趟市醫院吧。”安寧有氣無力的對著電話那邊的白珊珊說。
白珊珊聽到安寧的聲音,“怎麽回事,你怎麽會在醫院呢?”
“說來話長,你先過來啊。”
安寧耍賴的掛斷了電話,白珊珊看著安寧掛斷的電話,收拾東西就往醫院趕。
一進去病房裏,就看到躺在床上的安寧正在抓著自己的胳膊和背,再看看被安寧扔在牆邊的那束茉莉花,白珊珊就明白安寧這是怎麽了。白珊珊進門看到安寧這樣,再看看地上的茉莉花,就差不多知道了這是怎麽回事了,“誰啊,知道你茉莉花過敏還帶這個過來。”
說著,撿起牆邊的花就扔了出去,跑去護士站叫了護士過來。
等一切處理的差不多了,白珊珊這才坐在安寧身邊,“怎麽樣,身上還癢不癢了。”
安寧搖了搖頭,“不癢了,謝謝你啊。”
“看你這客氣勁兒的,咱兩誰跟誰啊。說吧,你生病,你老公怎麽沒見人呢?”白珊珊還不知道最近發生在安寧身上的事,這才有此一問。
聽到白珊珊提起薛白,安寧見到閨蜜的好心情頃刻間蕩然無存,該怎麽說呢,自己的婚姻其實從頭到尾都是一個笑話?
安寧把薛白在家裏還放著司徒晴的東西,以及在辦公室裏和司徒晴的互動和白珊珊講了之後,氣的白珊珊差點就要罵人了。
“這還是人嗎,真是欠收拾。安寧,你真的太傻了,你在那個賀明身上吃的虧還不夠嗎,憑什麽還在這個王八蛋身上摔跤。”
看到白珊珊這麽義憤填膺,安寧勉強著起來給白珊珊遞了一杯水,“你消消氣。”
一看安寧起身,白珊珊立馬上前扶住,“你現在就安分一點,不要亂動了,我消什麽氣,安寧,你就是太軟弱了,所以才總是被辜負,你要硬氣一點,去把司徒晴趕走啊。”
硬氣?
安寧現在隻能在心裏苦笑,自己有什麽硬氣的資本呢?當初和薛白結婚也是自己的草率導致,現在自己又怎麽能理直氣壯的要求薛白忘記初戀,從而對自己好?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司徒晴對他來說,怕就是這個一直放在心頭的故人吧,那自己又怎麽能敵得過人家這麽多年青梅竹馬的感情呢?
想到這裏,安寧覺得自己把自己逼近了死胡同,隻能把話題岔開,“怎麽樣,你和你家那位呢,不是準備去旅行嗎?”
說起白珊珊家的那位,強勢如白珊珊也頓時展現出一副小女兒的嬌憨,兩人笑笑鬧鬧的,直到傍晚,白珊珊才離開。
一個人躺在病房裏的時候,總是忍不住胡思亂想,白珊珊一走,安寧腦袋裏回放的全部都是白天薛白帶著司徒晴離開的背影。
幸運的是,這種煎熬並沒有持續太久,就被林秀芬的電話打斷了。
看到來電顯示上林秀芬的電話,安寧想到自己確實有段時間沒有給家裏打電話了,連忙接了起來,“喂,媽媽?”
“寧寧啊,你在幹什麽呢?”柳林秀芬那熟悉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安寧突然鼻頭一酸,有種想跟媽媽好好撒撒嬌的欲望。
可是不能,這樣做會讓媽媽擔心。成年人要學會的兩件事,首先是不動聲色,其次就是報喜不報憂。
“沒,沒幹什麽。”安寧強忍住自己的淚意,吸了吸鼻子,“我準備睡覺了啊。”
可能是聽到安寧的聲音不太對,林秀芬警覺的說,“怎麽了,和薛白吵架了嗎?”
“沒有啦,媽你在想什麽,我們好著呢,我可能是有點感冒,鼻子堵了。你找我什麽事啊?”安寧連忙找了個借口,生怕自己再露出什麽端倪。
看安寧確實沒事,林秀芬才繼續說,“嗨,我能有什麽事啊,我是想說,你和薛白這周末不忙的話,回來吃頓飯啊。”
聽著林秀芬的話,安寧卻忍不住浮想聯翩。回去吃飯?現在的薛白,可能正在忙著和司徒晴兩個人一起春風一度呢,怎麽可能還騰得出時間陪自己回家?
想到這裏,安寧的眼睛又酸澀了起來,於是連忙找了借口,“媽,我和薛白最近幾周公司都特別忙一直得加班,他可能還要出差呢,實在是沒有時間,就不回來了。”
林秀芬聽了安寧的話,也沒有多想,隻是嘮叨了幾句,讓兩個人注意休息,按時吃飯,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從醫院離開之後,司徒晴就纏著薛白一起去逛街,薛白實在是被纏的沒辦法了,隻好應下。
逛了一下午,隨便找了家料理店就去吃飯了。
整頓飯,司徒晴對薛白的態度都很殷勤,夾菜喂飯的,樂在其中。
倒是薛白,心裏隱隱覺得有些不對,自己現在和司徒晴一起做的事情,都是情侶在一起應該做的,自己和安寧還沒有一起做過。
安寧,又是安寧。
這一個下午,雖然薛白的人陪在司徒晴的身邊,但是腦海卻總是時不時的想到安寧,這讓薛白很是惱火。
明明那個女人做的那麽過分,不識好歹還想給自己戴綠帽子,可自己怎麽還是老是想起她。
飯後,薛白送司徒晴回家,一路上,司徒晴都在副駕駛上對著薛白喋喋不休,“薛白哥哥,你知道嗎,我搬出來住了,再也不用受我爸媽的約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