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興師問罪
安寧包紮好從醫院回來的時候,正好趕上大家午休結束。
看到安寧頭上明顯的包紮過的痕跡,大家都麵麵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這時候,小葉過來拍了拍安寧的肩膀,“安寧,上午的文件你給薛總送去了吧?薛總沒有為難你吧?”
感受到肩膀上的力道,安寧也不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察覺到安寧的反常,小葉這才探過身子去看,結果就看到了安寧的傷口,“怎麽回事啊安寧,你頭上的傷怎麽回事,上午的時候還好好的啊。”一時間,辦公室裏都是小葉大呼小叫的聲音。
下意識的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傷口,安寧尷尬的笑了笑,殊不知這時候辦公室裏不知道豎起了多少雙耳朵等著聽安寧的解釋。
“那會兒出門的時候不小心撞到門口了,趁著午休去包紮了一下,小傷,不礙事的。”安寧半真半假的把這件事解釋了過去,“好了,去工作吧。”
話一說完,安寧就把小葉推回來她的座位,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放空。
送完司徒晴回來的薛白一進秘書室首先環視了一圈,看到安寧還在自己的位子上,心裏微微鬆了口氣,走過去目不斜視的敲了敲安寧的桌子,“來我辦公室一下。”
正在出神兒的安寧被自己頭上傳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抬頭一看在和自己說話的人居然是薛白,心裏又驚又氣。
合著現在是已經把司徒晴哄好了,這才有時間找自己興師問罪了?
薛白把話說完,就抬腳離開了,安寧胡亂拿了一個手邊的文件就跟了進去,一進門,薛白下意識的鬆了鬆自己的領帶,轉頭看到麵無表情的安寧,原本在回來的路上打好的草稿又消失不見了。
看薛白半天不說話隻是看著自己,安寧耐不住性子的先開口了,“薛總請問有什麽事嗎?”
原本還想好好和安寧說說,結果看到人家這幅公事公辦的態度,薛白之前的熱情頃刻間蕩然無存,冷下聲音來,“和我說一下最近的行程。”說完就一邊解著襯衣的袖口,一邊裝作看文件。
從自己的胡思亂想中走了出來,安寧快速的理了理思緒,開口,“您今天下午有一個電話會議,此外還安排了和……”
等安寧把一通說完之後,看到薛白不知道低著頭在幹什麽,完全沒有反應,幾乎是下意識的,安寧就覺得薛白一定是在找借口為難自己好為司徒晴出氣,畢竟上午他為了司徒晴惱羞成怒的樣子,現在還曆曆在目。
“沒有別的事情的話我就出去了。”說完也不等薛白再說什麽,安寧快速的轉身離開了。
於是一下午,薛白的辦公效率幾乎為零,滿腦子想的都是該怎麽和安寧道歉。
其實上午自己剛出手的時候,薛白就意識到了自己對司徒晴的反應過激了,而且還不小心傷到了安寧。
盤算了很久,最後還是決定晚上帶安寧去自己以前最常去的那家餐廳吃飯,順便好好的給安寧賠禮道歉。
下了班,大家都走了很久了,安寧還在自己的位子上發呆,事實上,這個下午,安寧也是心猿意馬的度過的。
出門的時候薛白心裏其實是不抱幻想的,公司人多不敢攔安寧,自己一會兒打電話也害怕安寧拒絕,結果開門看到安寧還在位子上的時候,不得不說薛白心裏是竊喜的。
快步過去俯下身子看了看安寧頭上被包紮的地方,眼中閃過一絲憐惜,“嘶——”安寧吃痛回神,就看到薛白的俊顏在自己麵前放大。
“你想……”
“走吧,去吃飯。”還不等安寧把話說完,薛白就截住了安寧的話頭,拉著安寧的手往門口走去。
一路上安寧掙紮的厲害,薛白手上使了幾分勁兒才把人拉住,“別鬧,給我一個道歉的機會,好不好?”
聽了這話,雖然安寧不再掙紮了,但是一路上,和薛白也沒有什麽交流,一上車就係好安全帶靠著窗戶假寐。
車子七拐八拐,饒是閉著眼睛,安寧也能清楚的感覺到路邊的街燈打在自己眼前形成的光暈越來越淡,這才好奇的睜開了眼睛。
薛白找了個車位靠邊停下,對著安寧笑了笑,“到了,下車吧。”
亦步亦趨的跟在薛白身後,又走了一段路,這才看到了餐廳的大門。古色古香,優雅但是不華麗,古樸中透露著別致。
一進門不遠處就是一處小橋流水的景觀,安寧在心裏點了點頭,以前還從來不知道,這個地方居然還有這麽別致的餐廳。
聽著耳邊悠揚的古箏名曲,安寧的心情也好了幾分。
餐廳老板看到是薛白過來了,親自過來招待,“薛少爺好久沒來了,怎麽,最近挺好的吧?”說著話,目光往安寧那邊瞥了瞥。
怎麽換人了?沒聽說薛白最近有什麽花邊新聞啊,那這女人是怎麽回事?
想當年,眼前的這位爺和司徒家那個小姐的事情,可是在圈子裏傳的沸沸揚揚的,怎麽這幾天就換人了?
難不成是找來專門氣司徒小姐的?
“我還是老幾樣,不過這次不要香菜了,有蒜泥的菜蒜泥可以多放一點。”薛白這邊剛交代完準備回答老板的問題,就被老板先開口了。
“怎麽沒見司徒小姐啊,你和司徒小姐可是好久沒有一起過來了,她最近在忙什麽呢?”隻見老板一邊幫薛白倒茶,一邊笑著提起了司徒晴。
既然薛白是為了氣司徒晴,那自己肯定是要出力啊,這樣以後兩個人萬一真的成了,自己不還可以邀功嗎?
雖然一直感覺這個老板對自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敵意和輕視,安寧都在努力的忽略,告訴自己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此刻聽到老板提起司徒晴的名字,安寧這才明白過來這是為什麽。
這老板,怕是把自己當成薛白和司徒晴之間的第三者了吧?真可笑,說是為了給自己賠禮道歉,卻把地方選在自己和舊情人曾經把酒言歡的地方。
薛白,你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