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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肖璿一怔,而後毫無預兆的噗嗤笑了出來:“這一點的話你放心好了,就算是我說出去了,也未必會有人相信。何況出賣你對我來說一點好處都沒有,若是賣了你就能找到那女人的下落,我想我會很樂意,可惜那消息是從你這裏來的,我根本束手無策。”
兩人各自心懷鬼胎,嘿嘿一笑後這才默契的走了出去。而ZERO果真如之前所言,著你的隻是將陸肖璿送到最近的一個公交站後就再度開著自己的車子離開了。
她的雙眸微眯,盯著ZERO的車子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內後,這才喃喃自語著:“ZERO,我真的有些想不明白你打著的是什麽主意了……你究竟是想要什麽呢……”
此刻每個人都在為自己日後的事情作者打算,尚子明也不例外。樊籬雖然死了,可是他的日子還是要過下去。
用力的將花灑擰開到最大,而後他整個人就直接沒入了那浴缸內。
溫熱的觸感一瞬間就蔓延到了他的四肢百骸。仿佛可以將他這幾天的疲憊一瞬間揮灑掉一般。
“嗯——”
舒服的輕哼了一聲後,尚子明這才閉上了自己的雙眸,靜靜的享受著這難得的一次安寧。
最近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他整個人都是繃緊的,神經從來都沒有放鬆過。隻不過是為了一個骨灰盒罷了,他卻和樊家人鬧的不可開交。
樊家的人一直認為樊籬出事和尚子明有解不開的關係,硬是要他賠償他們一個女兒,這簡直就是無理取鬧!可是尚子明理虧,隻能默默的承受著這一切的壓力。
耳邊不停的掠過水低落在浴缸內的聲音,思緒一片混肴。
有些頭疼的揉著自己發疼的太陽穴,而後這才低聲抽噎著:“樊籬,你可知道我有多難受?曾經我厭惡你冷漠,厭惡你的多管閑事和那些小習慣。可是等你真的離開我身邊的時候,我才發現我有太多不習慣的地方了……你的笑,你的哭,你的凶狠和破口大罵的樣子就像是在放映電影一般,深夜時分在我腦海裏不停的盤旋著……”
淚水在眼眶裏抑製的太久,傷口一旦被觸及了之後,就開始生疼的厲害。像是決堤的河壩,一發不可收拾。
腦海中再次盤旋起了那日他離開去工作的畫麵,明明隻是幾小時的時間,明明前幾個小時樊籬還活蹦亂跳的,可是怎麽他一回來的時候,就演變成了這樣呢?
那日天還下著蒙蒙雨,緹娜有些昏暗。而房間內的樊籬則是踢蹬著自己的腳丫啃咬著尚子明昨日剛給她新買的臨零食。
看著在挑選衣服的尚子明後,樊籬這才一股腦的從床上坐了起來而後不解道:“怎麽今天這麽早就又要出去了?”
今天不是他的休息日嗎,還答應好了要和她一起去遊樂場來來著的。但是這個服裝怎麽看也都不像是要出去玩穿的。
點頭,尚子明一邊為自己換上上衣一邊應答著:“嗯,臨時有些事情需要去一趟。明天吧,明天我也還有休息天,到時候在陪你去玩。”
今天他確實本來打算要陪樊籬出去的,可是醫院裏麵突然打來了電話,說是有病人突然高危了,而且現在正好缺乏一個可疑穩住大局的人。
他是院長,這個事情自然是落到他的身上了,他可沒有推拒的理由。而且出了事情的話,基本上他也逃脫不了關係。現在醫患關係這麽緊張,一個不小心的話,這名聲可就又要被丟出去了。
樊籬此刻也不樂意了起來,這是怎麽已經連續工作好久了,都沒有好好的休息。難得的假期結果又要投入在工作上了嗎?
以前他也曾經答應過她要陪著她,可是最後卻還是因為時間的推後而變的不了了之,重新提起的時候,尚子明就總會有新的事情憑空出現,而後將她策劃好的一切行動全部都推翻。
癟嘴,樊籬這才不太樂意道:“可是你明明答應好了今天和明天都要陪我的,醫院裏麵不是有很多專家嗎,為什麽每次都是你去?”
這不緊緊是她的私人小願望,她同時也是為了尚子明好的。這樣身子持續工作下去的話,早晚有一天可是會垮掉的,到時候身體最難受的人是尚子明,可是心最痛的人可就是她樊籬了。
尚子明有些無奈的聳肩,而後表示著自己的配合:“好好好。這件事情是我的錯,今天我爭取5小時內搞定就回來,好不好,剛好玩麽到時候去玩夜景場,順便坐你之前說的那個摩天輪,你說好不好?到時候風景也好,你說是不是呢?”
五小時?
樊籬抿唇,而後這才將零食袋暫時丟擲到了一邊去掰著自己的手指細細的數著,最終選擇了妥協。
隻見她用自己那油滋滋的手直接抓住了尚子明那剛換好的衣服,而後一邊拉扯道:“那我就去遊樂場等你啊到時候。五小時……嗯……現在是早上七點,那就是中午12點在遊樂場見麵吧!你該不會已經忘記在哪個遊樂場了吧?”
頗為無奈的伸出手,而後抓住了樊籬那不安分的小手這才滿口答應著:“放心。我暫時還沒有老到連這個事情都給忘記。放心吧,答應好你的事情,就算是我死了我也會記得。”
誰知道尚子明剛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樊籬立馬就伸出手堵住了他的嘴巴,仿佛他說了什麽錯話一般。
隻見她一臉嚴肅著,而後這才繃緊著一張自己的臉:“我不喜歡聽見死這個字。所以我也不許你說!”
自知自己踩到了樊籬的禁區後,尚子明也沒有責怪她,反倒是耐著性子主動道歉著:“我知道了。放心,我們都要相伴到老了好不好?好了,我要走了,等中午的時候我再好好陪你玩陪你坐摩天輪,好不好?”
說著的時候,尚子明還主動的俯下身子在樊籬的臉上落下了一個響亮的吻。
而樊籬也很容易滿足,點了點頭而後這才戀戀不舍的鬆開了自己的手催促著:“我知道了。那你快點回來啊,隻允許你提早,不許遲到。你若是敢遲到的話,我就讓你再也看不見我,我要去當尼姑!”
說著的時候,她還作勢抓起了自己的一縷頭發威脅著尚子明。
尚子明忍俊不禁,而後點了點頭這才急匆匆的抓起了自己的外套批蓋在身上急速的往外走去。
門被關上的那一瞬間,樊籬的笑容一瞬間就消失殆盡。
尚子明,你可知道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最近病發作的越發的頻繁了呢,你知道嗎?我有多想要繼續再你身邊呆下去,永遠不離開……
閉眼,樊籬這才重新躺了回去。昨天晚上尚子明打呼嚕,她幾乎徹夜未眠。
將鬧鍾定在了十點半後,樊籬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而此刻正在急匆匆趕去醫院的尚子明更不會知道,早上這短暫的離開,卻成為了他這輩子最大的遺憾。
一路上,他的手機不停的震動著。尚子明這才不得不加快了自己開車的速度,而後急速的往醫院飛奔去。
看樣子情況應該是不怎麽樂觀,否則他醫院裏麵的那些人也不會如此焦急了。這次的病人有些特殊,對方也是有一些小來頭的,若是沒有處理好的話,後期也會變的很麻煩。
尚子明的眉頭緊鎖著,而後一邊加快自己的速度一邊低咒著:“該死的。偏偏又挑在這個時候。”
他其實也不想要這樣的,他知道樊籬想著的是什麽,也感覺到她最近有些悶悶不樂,這才會答應她的出遊計劃,誰知道卻在這個節骨眼上又冒出這樣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