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都是我錯
兩人緊緊相擁在一起,彼此的心漸漸想依靠,從未有過的親密感讓慕瑾都不想相信,可是顧筠城就這麽抱著她。
“我們回去,回顧家。”顧筠城輕揉著她哭紅的雙眼,“以後再也不讓你哭了,這輩子也就遇上了這麽一個喜歡哭的女人,偏偏還被她打敗了。你說我該拿你怎麽辦呢?”
這番話聽似在怪罪她,渴死從顧筠城的柔情蜜意中她哪裏還哭的出來呢,轉而破涕為笑,“都是我錯,讓你一直以來都這麽的討厭我,以後不哭了,沈慕瑾要堅強!”
瞧著這對璧人從當初的不合到如今的親密,項茳隻覺得像是一場戲劇,處處都是轉折點,處處都是精彩,隻是這麽呆著也不是一回事,“城少,有什麽話回去再說吧,萬一何未泠回來怎麽辦?”
顧筠城雖然從不將何未泠放在眼裏,但是依照慕瑾的性格也絕不會讓他去傷害何未泠的。
“我們回去吧。”慕瑾點頭應道,卻礙於一身的狼狽而躲在顧筠城的身後不願意先走。顧筠城發現她的不對勁立刻讓項茳先離開。
“身上還疼嗎?”顧筠城記得她後背的傷根本還沒有痊愈,一如慕瑾方才的話語中能猜出,何未泠對她動了粗。
“不疼,隻是你當真不介意?”慕瑾羞然的搖了搖頭,“我這副樣子根本就走不出去,會給你丟臉的。”
“到了這個地步你還想這麽多做什麽,我顧筠城在乎的不是這些!”他的態度堅決,絲毫不給慕瑾任何反悔的機會。
顧筠城環顧四周這才發現在這間不算大的房間內一切歸置都很到位,莫不是何未泠真下了決心要困住慕瑾一輩子?想到這裏顧筠城更是火大,這種地方真該一把火燒了,或者炸個稀巴爛。
因為自身的狼狽,慕瑾未免出門時惹來太多的注意,還是將身上的衣物換了,兩人雙雙堂而皇之的離開了杜公館,一路上幾乎沒有人敢攔住他們。
誰都忌憚顧筠城,在這個上海灘上有兩種人不能得罪。
一是白道上的顧筠城,而是黑道瀾幫的三位當家。
回家顧家之後,顧母最是欣喜,總算盼回了慕瑾。
隻是多日不見又覺得她清瘦了不少,喜悅之時更多的還是憐惜,“也算是筠城想明白了,你們呀以後可得好好珍惜對方呢。”
顧筠城連連點頭稱是,嘴上雖沒有多少的笑容,但心裏其實跟顧母一樣的高興。
再回顧家,一切都與她離開之時一樣,隻是這一次,在這個地方她似乎看到了家的感覺。哪一處都是其樂融融,顧母的關懷,顧筠城的接納寵愛。
顧母原本還想拉著慕瑾話話家常,但顧筠城擔心慕瑾身上的傷勢,連忙拉著慕瑾上了樓。
“你說,筠城這回應該是把慕瑾放在心尖上了吧。”顧母看著這小兩口子這麽要好,更是歡喜,指不定什麽時候又能抱上孫子了。
“誰說不是呢!”項茳讚同點頭,“城少這些年啦遇上不少的女人,可沒哪個是像慕瑾小姐這樣的。換做別人都會喜歡慕瑾小姐的。”
“臭小子,你該不是也喜歡我兒媳婦吧!”顧母從項茳的口中聽到了羨慕之色,立刻瞪了雙眼,嚇得項茳欲哭無淚。
“老太太,我哪裏敢呀,就是您答應,那城少不得一槍把我嘣成篩子呀!”
“嘿嘿,說的也是,那可是我兒子!”喲嗬,顧母一提到自個兒的兒子那是一個驕傲呢。
話說那一邊,顧筠城將慕瑾拉上了樓,立刻衝進了臥室裏,反手便將門重重的關上。
“怎麽了?”慕瑾被他這般急如閃電的架勢嚇著了,還以為發生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了。
“沒什麽,隻是不想讓我媽煩你。”顧筠城撇了撇嘴,別提多不高興。
瞧著顧筠城一派小孩子模樣,慕瑾忍不住笑出聲來,“我還以為是什麽大事呢,原來是這個呀。我跟伯母好些時日沒見麵,她想跟我聊天那就聊唄,也不會耽誤多少時間。”
“那你的身體吃得消?”顧筠城反問,將慕瑾的身體轉了過來,“後背的傷還疼不疼,有沒有換藥?”
“這個嘛……”慕瑾吞吞吐吐,“昨兒有換過,可是今天你也知道的。”
不情願的情況下與何未泠還發生了那樣的關係,她哪裏還敢多看一眼這樣汙穢的自己呢。
“你去洗個澡,然後好好地休息。”顧筠城也不管她的意見如何直接替她決定,話音剛落他就轉身離開。
一會兒溫柔,一會兒冷漠的,慕瑾依舊猜不透他在想什麽。
不過顧筠城說的也有道理,先洗個澡,再好好的休息一下,把所有的不開心都通通忘了。
不多時,下人替她送來了換洗的衣物,洗澡水也放好了。
慕瑾捧著衣物進了浴室,氤氳的熱氣將窗玻璃染上了一層迷蒙的色彩。
鏡子上的水痕太多,她根本就看不清自己的臉,是美,還是醜呢?
下意識的摸上了自己的臉頰,好疼啊!
順手拿起梳妝台上的毛巾將鏡子上的水霧擦去,“嗬——”猛的又被嚇了一跳。
“你怎麽進來的,啊不,你是什麽時候進來的!”鏡子裏的那張臉分明就是顧筠城,隻是這個時候他來做什麽呀!
“看你這樣自己能行嗎?”顧筠城將她上下打量看了一遍,此時慕瑾已然褪去了衣裳,渾身上下不著片褸。
被他這麽一看,慕瑾才意識自己的窘迫,立刻伸手護在了自己的胸前。
“笨!”顧筠城溢出一絲輕笑,伸手便將她抱起放在了浴缸中,“又不是沒看過,你這是做什麽?”低迷的聲音充滿了磁性,這對慕瑾來說簡直就是致命的吸引。
慕瑾蜷縮在顧筠城的懷中,身子變得僵硬極了,可是後背剛剛一沾水,她就疼得擠出了眼淚。
“疼了?”顧筠城異常心疼。
“嗯。”慕瑾嗚咽著,咬疼了雙唇。
“那你坐在吧,我替你洗。”顧筠城將她扶正,從梳妝台上拿過來一條幹淨的毛巾,沾了一些溫水替她小心翼翼的擦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