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糊塗了

  他的如此溫柔，讓她的心有種莫名地疼痛。


  她壓低了自己的身子，伏低了頭，和他密密的親吻著。


  “我想你了。”她的眼淚，慢慢地滑落了下來，“我想你了。你想我嗎？”


  “我不是在嗎？”他攬住了她，他的呼吸急促得難以自抑。


  “不要，阿初，我……我喜歡你……”她終於說了出來。


  他的動作停頓了。他的冷汗一下流了下來。


  他在幹什麽？他就在地板上，對著這個自己叫妹妹的人，為所欲為？


  他呻吟了一聲，抱住了自己的腦袋。


  她糊塗了，他也糊塗了嗎？

  他退開了一些距離，她卻捂住自己的臉，哭了起來。


  “你不要怕，我不做什麽，我不做。”他勉強著自己把身子挪開，看著她的淚水傷心地流了下來，他還是忍不住，捧起她的臉，把她臉上的淚水用自己的掌心擦去。


  “你就是這樣，對我好，隻在夢境中，看不見也摸不著。阿初，什麽是愛，我已經分不清了。可是我好想你。”就隻有在夢裏，他才能像對待一個女人，一個心愛的女人一般對待她。


  他的心被她的眼淚全給融化了。


  他直起了身，把她抱緊了：“不哭。你想我嗎？就想我吧。”


  他把她整個抱了起來，放到了沙發上，緊緊地，把她摟進自己的懷裏。


  他的心，在誠實地告訴他自己，他在做什麽。


  他沒有辦法否認，他對這個女孩的憐惜，已經超越了兄妹之間的界限，更令他恐懼的是，那種憐惜比他願意去承認的，似乎來得更深。


  為什麽，會這樣？


  她一邊流著眼淚，一邊打著嗝，親吻著。


  他的理智，幾乎已經不存在了。


  於是他輕輕道：“不是在夢裏。是真的。”


  是，是真的。


  他為什麽要否認？


  為什麽要等這個女孩受盡了折磨先一步跟他告白？

  她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


  所有的哀求，都被他吞了下去。


  她的淚，不是為了悲傷而流，卻悄悄潤濕了沙發。


  她緊閉著眼睛，再不也不敢看了。


  這次的夢，真實得讓她有些不安。


  這個阿初，和往常的阿初，似乎多了一點什麽不同的感覺……


  “媽咪。這麽晚了，好吵啊！”


  小芙蝶被噓噓憋醒了，想起來上個廁所，可一摸，雅淑並不在身邊。


  門大開著，門外還亮著燈。


  媽咪的聲音就響在客廳，雖然聽不太清說的是什麽，但是那聲響實在吵得讓自己頭痛，她忍不住出去抗議了一下。


  “呃？”她揉了揉眼睛，眼前的兩個大人都好奇怪，她難得腦袋當機了，“媽咪，你和舅舅，在玩什麽遊戲？”


  慕初呻吟了一聲，他堪堪地停住了自己的步伐，隨手抓起了旁邊的衣服，隨便遮在自己和雅淑身上。


  他心裏真是像坐過山車一樣了，他是瘋了嗎？怎麽就這樣對雅淑做這些事情……


  而雅淑則愣愣地看著麵前的慕初忙活著，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她的夢裏，怎麽會出現小芙蝶？


  除非……她不是在做夢！

  她低頭看了自己一眼。


  她尖叫了一聲。


  隨手抓起了一個抱枕，遮住了自己的身體，同時，她的身體不斷地往後退去，退到整個人都掉到了地上了：“啊！這個遊戲，實在太不好玩了！”


  混蛋和雅淑，你幹了什麽！！


  她簡直想咬舌自盡了。


  從剛才到現在，她到底幹了些什麽？

  她把楊慕初，這樣那樣，差點就那個樣……


  啊！！


  神啊！！

  降一道雷，劈死她吧！最好連點灰都不要剩下，她以後，啊，怎麽去麵對楊慕初啊！

  不要說慕初，就連小芙蝶也被她嚇得夠嗆。


  小家夥就這麽看著她拿一堆抱枕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剩下慕初一個人在風中冷颼颼的。


  “呃，你們繼續玩，呃，我隻是上個廁所……噓噓之後我就很快睡覺了。”


  小芙蝶趕緊跑進了廁所。天啊，她要不要出來？會不會被外麵兩個大人吃掉？

  慕初滿頭黑線：“呃……雅淑……”


  雅淑尖叫了一聲：“你不要叫我，不要！”


  神啊！救救她吧！她一定是在做夢！對，她就是在做夢！


  她一邊鬼叫著，一邊衝進了房間，這一路狂跑，身上遮的抱枕掉了一個，她還被絆了一腳，差點整個人摔得嘴啃泥。


  慕初目瞪口呆地看著她這又跑又跳又摔的這一幕，剛才的一切旖旎全部化成了泡沫。


  他抵住頭，低低呻吟了一聲。


  老天，他也很想知道，這一切怎麽會變成這樣的。


  “哎！”他歎了口氣，趁小芙蝶暫時不敢再出來，他還是趕緊撤退吧。


  隻是，明天醒來之後，他要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