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永遠都治不好

  心心咬了一口，很快就退開了，張開手護在童夕的前麵。 “你走開，不許欺負我媽媽！”心心像隻小刺蝟一樣，對霍均堯充滿了敵意。 確切地說，母女倆都像刺蝟，防備著不讓人靠近。 霍均堯的手背上留下了一排明顯的牙印，但是他感覺不到。反而是心心滿是戒備的小臉讓他生起一種陌生的感覺。 三個人就這麽僵持著，直到霍均堯的手機響起。 霍均堯接起手機，童夕就聽到了沈安安的聲音。 “哥，你在哪兒？”沈安安跟霍均堯說話的時候，聲音永遠是溫柔的，跟麵對童夕時兩個樣。 “我現在有點事情，怎麽了？”霍均堯看了童夕一眼，不知道為什麽，他下意識地不想讓沈安安知道童夕回來了。 “那你什麽時候回來呀，你之前答應過我今天要陪我吃飯的。”沈安安的聲音聽起來很是單純愉快。 霍均堯想了想，說道，“我一會兒就回去。” 童夕對霍均堯的事情並不關心，她蹲下身，將靠著她大腿的心心攬進懷裏，她能感受到女兒身體的溫度。 童夕知道，這是又發燒了。 一陣兵荒馬亂，心心掛著點滴睡了過去。因為到了陌生環境感到害怕，她在睡夢中還緊緊握著童夕的手指。 看著母女兩人，霍均堯疲憊地揉了揉眉心，轉頭問醫生，“孩子的耳朵還有的治嗎？” 聽到霍均堯的問話，童夕也扭過頭，滿懷希冀地看著醫生。 然而醫生卻是搖了搖頭，“損傷已經造成了，聽力很難恢複到原來的樣子。” 童夕失望地轉回頭，不再吭聲，整個房間一下子沉默了下來，氣氛沉悶不已。醫生收拾好東西離開臥室，霍均堯忽然間覺得沒有辦法麵對童夕，在母女倆身後站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轉身離開了臥室。 他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她們母女，他不得不承認，童夕的有些話說的是對的，害了自己女兒的人，或許就是他自己。 童夕木著臉坐在床邊，她太累了，沒過一會兒就靠著女兒睡著了。等醒來的時候，心心的吊針已經打完了，正窩在她的懷裏玩手指。 見她醒過來，心心揚起腦袋親了親她的臉，糯糯的，讓她的心軟地一塌糊塗，“媽媽，你好漂亮呀。” “什麽？”童夕不明所以。 心心偷偷笑著從被子底下拿出一個相框，裏麵夾著一張照片，是童夕和霍均堯的婚紗照。照片裏，童夕穿著白紗，彎著腰親吻坐在沙發上閉著眼睛的霍均堯。 童夕這個時候才注意到，除了心心手裏的這個相框之外，大床對麵的牆上，還有一個被布蒙上的大相框。臥室裏的所有陳設，都跟當初她被趕出這裏時一模一樣。 嗬，他留著這裏，難道是為了紀念他的報複成果？ 童夕冷著一張臉，安置好心心後，從床上下來，徑直走出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