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這女子,得防!
“四王兄?!”紅翎公主想不到容玨這個時候會出現,驚呼了一聲,“您這麽會在這裏?”
“玨王爺……”一直不曾吱聲的畫晴郡主看到容玨的身影眼底閃過一抹驚喜,在看到容玨摟住了慕輕歌的腰肢,驚喜就被別的東西取代了。
她也沒有表現出很多東西,臉上揚著笑問:“玨王爺,真是好久不見了……”
容玨像是沒聽到紅翎公主和畫晴郡主的聲音,眼睛在慕輕歌的臉上掃去。
被一個人抱在懷裏,慕輕歌愣了一下,嚐試著掙開,卻發現腰間的臂膀像是長在了那裏是的,她掙紮也一動不動。
她幹脆放棄了,問:“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剛剛。”
雖然隻是兩個字,但是也足以讓紅翎公主和畫晴郡主臉色大變!
因為,無論是紅翎公主的問話,還是畫晴郡主的,他都沒有回答,他也沒有看她們一眼,卻唯獨回答了慕輕歌!
紅翎公主覺得麵子掛不住,所以生氣。
而畫晴郡主眼底則明顯閃過了一抹嫉妒,不過眾人的注意力都不在她這裏,所以都沒留意到。
容玨摸一下慕輕歌的腦袋,眼睛看向慕輕歌和蒯烈風相互對峙的手,清泉般的眸子水波不驚的對上蒯烈風寒冰藍眸。
兩人對望著,容玨並沒有開口說話。
蒯烈風也沒有開口。
一時間,現場再度陷入了一陣沉默。
兩人有時間對望,但是蒯烈門身中劇毒,又受了重傷,手臂和後背不停的流出紫黑色的血,原本還能吱一點聲兒的,現在則早已經暈了過去了。
蒯烈門的必須要醫治了。
蒯烈風瞟了一眼蒯烈門死白的臉色,冷冰冰的開口:“容玨兄,玨王妃傷了我二王弟,二王弟如今已經臉無人色,是不是應該讓玨王妃退一步了?”
慕輕歌冷笑,正要開口,容玨卻不疾不徐的掀唇,道:“恐怕不行。”
“玨王,你要包庇這個一無是處的女人?”蒯紫映美豔雙目噴火怒道,“你眼光真差,她有什麽值得你包庇的?!”
容玨這一次並不是隻有自己來,一同來的還有將離和另外幾個慕輕歌沒有見過的幾個人。
在蒯紫映等北陵人要對慕輕歌動手的時候,他們恰好攔住了他們。
將離恰好攔住了蒯紫映,蒯紫映欲過不得,非常惱怒,對將離橫眉豎目:“滾開,你是什麽東西,敢攔本公主!”
將離臉龐漠然,一言不發。
對於蒯紫映的問話,容玨未聞,抱著慕輕歌眼睛看向蒯烈風。
蒯烈風字詞也不多:“為何?”
“容玨以為烈風兄心知肚明。”
蒯烈風唇角緊抿,“本王不知容玨兄指的心知肚明是為何。”
容玨唇瓣翹了一下,一邊拍拍慕輕歌的腦袋一邊道:“本王的王妃並不是一個無理取鬧之人,她做事很有分寸,會形成這樣的局麵必定是事出有因,大概是烈門兄惹到她了。”
慕輕歌聽著,呆了呆,覺得非常不可思議。
她非常懷疑,容玨是會讀心的吧?
不然,他怎麽可能會如此了解她?
“惹到她?”蒯紫映非常不服,“你的意思是這一件事錯的人肯定是我二王兄了?你沒憑沒據,憑什麽這麽認為?本公主看就是這女人……”
蒯紫映話還沒說完,蒯烈風冰冷的眸子掃了一眼過去,蒯紫映便不甘不願的閉上了嘴巴。
蒯烈風臉色未變,眯著藍眸看向容玨:“玨王爺是什麽意思?”
“恕容玨直言。”容玨慢條斯理的道:“據容玨所知,烈風兄在各國評價似乎一般,在其他數個鄰國甚至可以說是……前科累累。”
他最後四個字出來的時候,蒯烈風臉色總算是變得不太好看起來。
不過,他還沒開口說什麽,蒯紫映不知這麽的的,竟然擺脫了將離的攔阻,傲然挺胸來到容玨跟前,揚聲道:“什麽前科累累,那隻是謠言!”
容玨淡淡反問:“公主的意思是數個國家其實是聯合起來誆二王子了?”
蒯紫映一噎,什麽都說不出來了。
畢竟,如果她承認了,她就一舉得罪了數個國家了。
要是真的如此,就算她再多才多藝,再如何的美麗,她的名聲恐怕也會臭!
她是一個聰明的女子,還不至於為了逞一時口舌之快,而敗壞了自己的名聲。
慕輕歌抬頭看看容玨,雙眼熠熠生輝。
媽呀,這黑心鬼口才可真是好啊!
一句話就堵住了蒯紫映的嘴巴!
蒯烈風是一個能認清狀況和時勢之人,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他好像也不意外,他果斷問:“既然如此,玨王妃到底如何放過二王弟?”
“道歉。不過不是對我,是對她。”慕輕歌指指華懿然,雙手抱胸的對上蒯烈風雙眼,毫不畏懼的道:“隻要令弟肯向她道歉,他就會沒事。”
蒯烈風眸子閃過一抹什麽,一向不廢話的他竟然多問了一句:“你得罪了那麽多人,隻是為了讓她得到一句道歉?”
因為他多出來的一句話,容玨淡定的眸子眯了一下。
“我不怕得罪你們。”慕輕歌繼續得罪人的道:“我朋友被人無故傷害了,她應該得到道歉。”
蒯烈風藍眸盯著她,沒說話。
容玨眸子折射出一道光,“烈風兄,你的意思是……”
“本王會讓二王弟給華郡主道歉,本王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蒯烈風冷冷清清的說完,對慕輕歌道:“玨王妃的誠意呢?”
慕輕歌聳聳肩,一手在腰間摸索幾下,扔給蒯烈風兩個很小的瓶子,“這就是我的誠意。如果令弟吃了還出事,我命還他!”
她話字字清晰,鏗鏘有力,同時還自信得璀璨奪目,竟讓人看到了一股凜凜的巾幗之氣!
蒯烈風握著兩個瓶子,心頭暗暗的評價了一句:這女子,絕非池中之物,得防!
如果蒯紫映知道蒯烈風心裏這句評價,恐怕會氣死!
畢竟,堂堂一國最出色最有能力的大王子,不去防外憂,不去防內患,偏偏要防一個女子!
他這是多看得起這女子啊!
要知道,兄妹多年,她找他挑戰了多少次,卻從來不被他放在眼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