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知道你關心他,王爺會很高
“夫人,這亦道姑姑也太過分了。”在亦道姑姑走遠之後,春寒生氣的道:“她雖然有一身好琴藝,但是她到底不過是一個平民而已,憑什麽對你呼呼喝喝!”
“罷了。”慕輕歌其實並沒有多生氣,隻是不喜歡被人指手畫腳,呼呼喝喝而已,“就當是被一個瘋狗對著吠幾聲吧。”
春寒聽得掩唇而笑,“夫人脾氣就是好。”
春寒這話讓慕輕歌哭笑不得,如果她脾氣好的話,恐怕蒹葭公主就不會落得雙手和一隻腳皆斷裂的下場,而慕襯眉的婚禮也會如期順利的進行。
對於亦道姑姑對待她的態度,她心裏厭惡,卻不會因此而難受,畢竟她對亦道姑姑沒有什麽感情。
因為剛才亦道姑姑這一出,這一頓午膳慕輕歌根本就沒吃多少,現在她走了,她才繼續吃。
吃完之後,她就回了一趟房間。
雖然昨天晚上她畫各種圖,一頁一頁的寫著字兒,雖然弄了很久,但是她想畫的圖和寫的東西昨晚遠遠沒弄完。
為此,她打算繼續。
反正現在她沒什麽事做,英雄大會也還沒來,她難得這麽有空閑,何不將事兒好好的完成一番呢?
於是乎,慕輕歌便將自己關在了房間內。
她這一關,就是三四天。
而三四天過去了,容玨自從那一天晚上出去之後,至今都沒有回來。
慕輕歌不知道他遇到了什麽棘手的事,讓他這一去就這麽久。在容玨出去第二天晚上都沒有回來的時候,她問了管家:“王爺這一次要出去多久?什麽時候回來?”
管家還是第一次聽到慕輕歌開口問容玨的事兒,老臉上的驚喜幾乎掩蓋不住,“這個老奴也不知曉,不過應該會在英雄大會之前回來的。”
慕輕歌當時點了點頭。
原本不打算再問的,但是想起容玨那天意外的變了的臉色,慕輕歌還是忍不住皺眉的道:“我看王爺好像走得挺急的,王爺該不會出了什麽事了吧?”
“王爺哪裏會出什麽事。”管家對容玨是尊崇到了骨子裏的,“夫人,這世上沒有王爺做不到的事,無論什麽事在王爺的手裏都會迎刃而解的。”
世上沒有容玨做不到的事?慕輕歌聽到這一句話的時候有點兒哭笑不得。
管家也未免太盲目崇拜了,容玨又不是神,怎麽可能什麽事都能做到?
管家不知慕輕歌覺得他盲目崇拜,笑吟吟的問慕輕歌:“夫人,要是王爺知道您這麽關心他,王爺定然會很高興的。”
她關心容玨?
慕輕歌愣了一下,卻也沒有反駁管家的話。
畢竟,容玨到底是她名義上的夫君,她現在的吃喝住行什麽都是人家容玨提供的,而且容玨還救過她,她關心一下很正常。要是容玨有急事匆匆外出,她一句都不問,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好像太無情無義了。
管家見慕輕歌沒反駁,眼底笑意濃濃,心底暗忖,這一事兒一定要在信裏跟王爺好好的提一番!
既然管家都說容玨沒什麽事,慕輕歌也就沒有再問,自己繼續的做自己的事。那幾天裏,除了吃喝拉撒睡,她幾乎都關在房間裏捏著毛筆快速揮毫。
她這模樣春寒和追月追月以為慕輕歌是被亦道姑姑的一番話刺激到了,想通了,高興得不行。
但是,在連續數天之後,她們的高興就逐漸變成擔憂了。
慕輕歌是關上房門來做自己的事情的,也不用春寒追月追月她們伺候,讓她們自己去玩耍。
但是春寒追月追月她們對慕輕歌極其忠心,被慕輕歌趕出房間之後,個個都沒有走,而是在房間外麵候著,讓慕輕歌有需要的時候可以吩咐她們。
慕輕歌連續的將自己關在房間裏,鮮少踏出房門,這和慕輕歌以前一直想出去放鬆想玩的態度相差甚遠。
春寒為此憂心忡忡:“雖然希望夫人能在英雄大會上能夠出彩一點,不讓旁人笑話,但是夫人未免太努力了,幾乎要廢寢忘食了。”
“是啊。”追月娥眉淺顰,“夫人這麽愛動的性子,這樣下去不知道會不會憋出病來。”
春寒聽著,急得直跺腳,“那,那我們應該怎麽做才好?”
追雲追月搖搖頭,“不知道,夫人說過不能打擾她的,如果打擾她就會生氣。”
“如果夫人這樣下去真的生病了……”
“你這三個丫頭在說著什麽呢?”
就在春寒追雲追月三人在擔憂著的時候,管家來到了她們身後。
“管家。”三人齊齊叫了一聲。
“嗯。”管家老眼掃過三人,“夫人不是讓你們隨便走走的麽,為何都聚在這裏說話?”
春寒將她們的擔憂說了一遍。
管家聽著,失笑道:“你們亂操心。”
“啊?”三個丫頭對望一眼,很是不解:“管家,您這是什麽意思?”
“你們沒發現夫人精神很好,氣色紅潤麽?”管家沒好氣的道:“夫人應該是嫌你們三個丫頭太吵了,而她想安靜下來想東西,才讓你們出去的。”
三個丫鬟麵麵相覷。
三個壓彎當眾,春寒單純,追雲伶俐好動,追月文靜,心思也最為細膩。
追月見管家都不擔心,便放下心來,問道:“管家,您這是來找夫人的麽?”
“是啊。”管家點點頭,說時往前走了幾步,敲了敲門。
慕輕歌這幾天都在不停的寫,手和肩膀這兩天都酸疼不已。
管家敲門的時候她正一手捏著毛筆一手拿著捏著自己的肩膀,聽到敲門聲她捏肩膀的手頓了一下,“春寒追雲追月,不是讓你們不要過來打擾我的麽?”
“夫人,是老奴。”
“管家?”慕輕歌蹙眉,“你怎麽來了?”
管家道:“老奴有些要事找您。”
慕輕歌連續幾天都這抓筆的寫,早已經累得不行了,管家現在又直接說是有要事要說,那應該不隻是一件小事。
慕輕歌放下擱下毛筆,看著桌麵上墨跡快要幹的紙張,將之拿起來,和其他已經寫好的紙張疊在一起,然後放在一個隱秘處之後,她才坐了下來,道:“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