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朋友與情侶的差別
夏沫沫每走一步,心都是忐忑的,控製不住的撲通撲通的亂跳,夏沫沫似乎在想,自己胸腔裏麵的這顆心是否要跳出來?並且,為什麽她渾身緊繃著,她因什麽而緊張呢?
其實,夏沫沫知道自己很白癡,其實心底明明知道原因的,她不敢麵對葉諾安罷了。
夏沫沫走到那個窗戶口外,眼瞳猛地和葉諾安的視線撞上,果然他醒來了,但是卻非常的虛脫。
夏沫沫的心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下意識的扭過臉,自己這樣子,有什麽資格麵對葉諾安呢?
“沫沫,我們都在外麵等著,你進去吧。”
蘇曼知道夏沫沫心裏難受著。
但是,作為好朋友的她,必須要好好的指條明路給夏沫沫,不能讓夏沫沫這樣迷茫下去,該要麵對的還是要麵對的。
果然,夏沫沫為難的看著蘇曼,蘇曼這樣子做,不就是讓她的心,顏麵無存嗎?她現在就連在這外麵遠遠的看著他,都不敢,更何況是進去,獨自麵對他們母子兩呢。
“你們都別進去了,我也是,讓沫沫一個人進去吧。”
蘇曼並沒有去理會夏沫沫,而是扭過頭,對這三個男人說道,這三個男人沒什麽反應,看來是都默認了。
然後蘇曼在扭過頭,用一種放心的眼神看著夏沫沫,嘴裏緩緩的說道。
“沫沫,你聽我說,該麵對的還是要去麵對知道嗎?”
“我想,你是時候應該和葉諾安好好談談,你們兩個,總不能一輩子這樣彼此的躲著彼此吧?這究竟什麽時候才到頭?既然已經分手了,那麽大家都應該放下手,去釋懷,而現在,是你們兩個接觸的最好機會。好好的談一下吧,我相信,最終你們會成為朋友的。”
蘇曼氣也不喘的說了一大通話,似乎這就是自己的本性,說那麽多,臉不紅,氣也不喘。
沒想到,向來好像腦子裏什麽都不懂得蘇曼,竟然能說出這麽多的長篇大論,這倒是讓夏沫沫感到很意外。
夏沫沫想,既然蘇曼都能想到這一層,自己為什麽不能想到,並且,難道自己真的要充當縮頭烏龜嗎?
不,畏畏縮縮的自己,絕對不是夏沫沫,夏沫沫要勇敢一點。
“好,我知道了,曼曼,謝謝你一番話提醒了我。你們待在這裏吧,我進去了。呼”
夏沫沫在臨近病房的時候,深深的呼了一口氣,似乎裏麵是什麽地獄的地方,存在著非常恐怖的東西。讓她惶恐。不,那比地獄還要恐怖。還要讓人心寒。
“沫沫,加油啊!我會在外麵看著你的。”
蘇曼給夏沫沫打著氣。
夏沫沫欣慰的點點頭,扭動把鎖,卻聽到韓郡祺那向來就富有磁性的聲音。
“夏沫沫,該做什麽,你自己心裏。要清楚。不要落淚。”
一段不長的話,卻讓夏沫沫的心深深的顫抖了一下,最後麵那四個字,似乎是給予給她的最大的動力,不要落淚。
是啊,他知道自己肯定會落淚的。
一旦麵對葉諾安,自己的淚水就無法控製一樣。有時候,自己也討厭那個落淚的自己,不要落淚,這一次真的不要落淚。
似乎自己每次哭的時候,韓郡祺都會在身邊。為什麽自己的狼狽,都會被他撞見?
夏沫沫輕輕的點了點頭,最終,扭開了門。
“諾安,伯母。”
夏沫沫的聲音似乎輕的連自己都聽不到,但是在這安靜的病房裏麵,卻顯得非常的清楚。
“你來這裏幹什麽?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白琴瞪著夏沫沫,似乎想從夏沫沫的身上穿出一個窟窿來猜心甘。
“不,伯母,我隻是想和諾安。說一些話。”
夏沫沫咬著嘴唇,被人這麽凶心裏有點受了打擊。
但是她知道自己進來了就必須要講清楚,不能那樣平白無故的出去,不然對不起曼曼給她的一番話,還有韓郡祺的。
所以,夏沫沫最後還是站在了這裏,哀求的看著白琴。
白琴自然不樂意的,這個女人待在自己兒子的身邊,萬一有出什麽事了該怎麽辦?和這個女人在一起,葉諾安就進了醫院,她這麽做母親的,怎麽可能受得了。
“我勸你還是離開吧。”
白琴蠻橫的扭過頭,夏沫沫見懇求白琴不行,隻能懇求葉諾安了,畢竟,自己不管怎麽樣,都要和葉諾安解釋清楚才行。
“媽,你就先離開吧。”
葉諾安知道夏沫沫有話對自己說。
“什麽?媽不出去,媽要在這裏陪著你。”
白琴固執的牽著葉諾安的手,死死的不肯放開。
“媽!就讓我和沫沫單獨聊聊,或許她有什麽事情和我說!咳咳。”
葉諾安因為說話的時候,語氣有些過重,一時之間喘不過氣來,猛地一直在咳嗽,看的夏沫沫心裏直發慌。
他現在變得好虛弱,臉色也蒼白的如同一張白紙,好像風一吹,就能倒下,讓她很沒安全感。
“好好好,兒子,你別激動,媽聽你的就是了。”
強硬的白琴,在看到葉諾安這個樣子,整個人心都軟了,隻能順從葉諾安的安排。
臨走之前,白琴用一種警告的眼神看著夏沫沫,似乎在告訴她,如果她傷害了葉諾安,她會讓她好看
夏沫沫明了的看著白琴,輕輕的點了點頭,自己能做什麽呢?隻是想要去坦白些話罷了。
“諾安。你這樣子,讓我。很。愧疚。”
夏沫沫揉了揉自己的衣服,衣服皺巴巴的在她手掌裏緊握著。
葉諾安想要聽的那一句心疼,始終是不可能的了,他以為,她會說,但是她開口的,確實愧疚。
他不想要她的愧疚啊,一點都不想,愧疚能換來什麽呢?換來一句無意義的對不起。
對不起有時候,並不管用,隻是。當一個人無話可說了,這三個字,就成了最好的敷衍。
“你不用對我說愧疚,你並沒有做錯什麽。”
葉諾安笑道,那是那笑意,確實冷颼颼的。
“不,諾安,我也坦白說了,你這樣做,讓我的心裏很不好受。很難過。你不必為了我做這些的知道麽,你很好,真的很好,是我,是我不長眼。”
夏沫沫的聲音顯得有些激動。
“我做了些什麽?”
葉諾安不覺得自己做了些什麽,隻是自己傷心欲絕的時候,抽了煙,然後又進入了手術室。
“諾安,我想,既然我們已經分手了,大家都要釋懷好麽。洛亞她。她一直在原地等著你。”
夏沫沫說出了自己內心裏埋藏的那句話,洛亞,是她和他之間分手的原因。
“她。為什麽你總提起她。難道。”
葉諾安已經估計得十有八九了,其實他早就該想到。
“諾安,不管是誰,現在我們已經分手了,你好好照顧自己,好麽?我們還可以是朋友的。”
夏沫沫捂住自己的胸口,很痛,但是,她沒有哭,因為韓郡祺和她說了,不要落淚。
“我知道,我們分手了,你不必時時刻刻的都提醒著,我也。看得很開。”
到現在,葉諾安的語氣已經是平平淡淡的感覺了,心也沒有什麽感覺了,連痛都沒有。夏沫沫的話,句句都刻在他的心裏,或許自己在別人眼裏,很可笑麽。
“希望這樣才好,諾安,你應該好好的,真的,你在我眼裏,是個不會倒下的男人,你如今卻躺在這個病床下,讓我覺得很罪惡。”
“沫沫,你不用多說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今天。就是為了和我說這些的麽?”
葉諾安急急的打斷了夏沫沫的話,眼神似乎在期待著什麽,小心翼翼的。
“恩。”
夏沫沫點點頭,誠懇的點點頭,卻並沒有發現,葉諾安因為她這個點頭的動作,眼神頓時暗了下來。
“好了,我知道了,你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我會釋懷。沒什麽大不了的。你想太多了,我很樂觀。”
葉諾安笑著,強顏歡笑著,他心裏的那深深的傷痕卻無人知道。
“真的嗎?”
夏沫沫有些疑惑的看著葉諾安,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葉諾安艱難的點了點頭,到了這個時候,還能說些什麽,做些什麽呢?
“好,那我們以後就是朋友了。”
夏沫沫微笑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沒有想要,朋友前麵少了個字罷了,就似乎少了很多很多的東西。
最好,葉諾安也伸出了手,和夏沫沫的緊緊的相握著。
蘇曼在外麵看了,終於笑出了聲,現在的這個樣子,算是皆大歡喜了麽?
夏沫沫成功了,她沒有哭,還成功了?
但是,沒有人知道,夏沫沫究竟是否真的成功,還是失去了一個人的心。隻是這些事情,並沒有人知道,也並沒有人知曉。
白琴以為他們兩個會曖昧著,沒有想到,確實這樣陌生融洽的畫麵。
聰明的她似乎也想到了什麽,這兩個人,是分手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