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我愛她!
紀家別墅。
紀雲珊一臉懊惱的在房間裏走來走去:“季如風,竟然為了那個女人,那麽對我,太可惡了,太可惡了!”
尤其是季如風護著鍾淩微時渾身散發出來的懾人氣息,讓她感到一種就快要失去這個男人的莫大危機感。
一起到這裏,紀文珊就煩燥的將手指用力插進頭發裏。
紀文珊正自煩惱間,一名女傭忽然開門進來:“大小姐,季先生剛才打電話過來,說是讓你去醫院一趟,想和你談淡下個月婚禮的事情!”
紀文珊大喜過望:“我就知道,他還是喜歡我的!”
抬起頭來,對那名女傭笑著說了句:“告訴季先生,我馬上就下去!”
紀文珊精心打扮一翻,又換了一件心儀的衣服,這才滿心喜歡的匆匆下樓,開著車子直接去了醫院。
……
明城醫院。
一間VIP病房中。
季如風躺在床上,若有所思的看著玻璃窗外的藍天白雲。
腦子裏全是剛才鍾淩微不管不顧的和自己吻在一起的畫麵。
他和她在一起整整五年!
每一次。
他要她的時候,她都全身僵硬,一臉害怕拒絕的樣子。
可是這一次。
明顯的感覺到,她和他糾纏的時候,和以往的每一次都不一樣。
雖然,她仍然緊張怕。
可是,他仍然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她的動情和投入。
伸手。
情不自禁的摩沙了一下被她吻過的菲薄唇鋒。
季如風明顯感覺到,有一道激激的細小的電流,從菲薄的唇鋒,嗖的一下子躥到小腹。
莫的發覺,哪怕隻是想想那個纖細瘦弱的身影,他就已經起了反應。
想要將她狠狠的壓在身下,不顧一切的要她!
回想著剛才不久之前,鍾淩微從沉睡中醒來,見到自己躺在她身邊時,一下子麵紅耳赤,逃似的慌慌張張的離開病房的可愛樣子。
季如風總是緊抿著崩成一線,顯得十分冷酷的唇鋒,不自禁的彎起一抹不易察覺的淡淡弧度。
忽然,病房的門被人人門外打開。
一身名牌,妝容精致的紀文珊便一臉甜笑的走了進來:“如風,你好點了嗎?都怪那個女人,害你傷成這樣,這幾天,我一直都好擔心你呢!”
抬起頭來,淡掃裝模作樣,一副似乎真的很關心自己的紀文珊一眼。
季如風好看的濃眉輕輕一斂。
剛剛彎起一抹好看弧度度的菲薄唇鋒緊抿一下。
瞬間就恢複了平時的冷峻內斂。
腦子忽然一下子出現了幾天之前的醫院中,紀文珊拿著刀子,叫囂著要劃花鍾淩微臉的瘋狂樣子。
季如風不禁微微皺眉。
漆黑沉冷的眸子裏,登時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反感。
竟有種一分鍾都不願多看她一眼的不耐感覺。
沉了沉聲,季如風表情淡漠的盯著季如風,忽然開門見山的道:“紀小姐,下個月的婚禮,取消了吧!”
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表情僵硬的笑了一下。
伸手就去拉季如風手臂:“如風,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對不對?”
似乎不願意跟紀文珊多說一句。
季如風沉了沉眸子,不動聲色的避開紀如珊的手臂,朝站在一旁的兩名男子看了一眼。
還沒回過神來,站在病房門口的兩名男子,已經拿著一份文件,一臉恭敬的走了過來:“我是季先生的律師!這份取消婚禮的協議上,季先生已經簽好了名,隻要紀小姐簽上名,協議就算正式生效!”
看著那份遞到自己麵前的協議。
紀文珊意識到季如風不是在給自己開玩笑,心裏一下子就慌亂了:“如風!你是不是因為鍾淩微的事情,還在跟我生氣!我現在知道我錯了,我不該那麽對她!如果你高興的話,我不介意你繼續和她在一起!隻要你別和我解除婚約,你想和她玩到什麽時候,都沒有關係,我完全可以當做什麽也沒看見!”
玩?
季如風沉斂的眸子,陡然間劃過一絲惱怒和不悅。
薄唇緊抿,一臉認真:“我跟她在一起,從來都不是在玩!我愛她,我不想讓她再背負小三的罵名,更不容許,外界任何對她不利的異樣眼光,所以……”
說到這裏。
季如風忽然沉了沉聲。
一字一句,不容置疑:“這個婚約,我一定要解除!”
……
從沉睡中醒來。
陡然間看到到絲不掛,睡在自己身邊的男人。
和那雙目光深邃,灼熱得幾乎可以將她視線燙傷的漆黑眸子一對。
鍾淩微腦子一亂,一張臉登時燒了起來。
慌慌張張的穿了幾服,連淩亂的發絲都還來不及整理。
鍾淩微便逃似的跑出了病房。
洗手間內。
鍾淩微用力水龍頭裏冰冷的水潑到自己的臉上,似乎想讓自己冷靜一些。
冰冷的水花潑在臉上,仍然無法讓自己混亂的大腦冷靜下來。
腦子裏不受控製的,反反複複的出現的,全是自己幾乎是情不自禁,和這個男人抵死糾纏的畫麵。
雖然,和這個男人,並不是第一次。
可是,這五年來,她和那個男人的時候,從來沒有像剛才那樣失控過。
和他每一次的抵死糾纏的感覺,都如罌粟花般,讓她覺得意亂情迷,又情不自禁。
仿佛自己的身體和靈魂,都變得不像自己。
撫著額頭,看著鏡子裏那個滿臉水珠,發絲淩亂的自己。
不知為何,鍾淩微的心裏反而更亂了。
從洗手間出來。
也不知道為什麽,迷迷糊糊的,就又回到了季如風的病門外。
鍾淩微一臉茫然的站在病房門口。
目光掙紮,心情矛盾。
理智靠訴自己,不要再靠近這個男人。
可是,手掌,卻情不自禁的伸出來,握住了門把。
就在這時。
病房裏紀文珊的聲音,在病房裏激動的說道:“如風!你是不是因為鍾淩微的事情,還在跟我生氣!我現在知道我錯了,我不該那麽對她!如果你高興的話,我不介意你繼續和她在一起!隻要你別和我解除婚約,你想和她玩到什麽時候,都沒有關係,我完全可以當做什麽也沒看見!”
紀文珊在這裏。
是啊!
她是他的未婚妻!
她來探望自己的未婚夫,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想到這。
一陣尖銳的刺痛,陡然間在胸膛下心髒的位置尖銳的劃過。
握住門把的手腕劇烈的顫抖了一下。
鍾淩微眼底流露出一陣痛苦的神色。
幾乎是下意識的,轉身便想逃走。
就在鍾淩微轉身就要幾開的最後一瞬。
病房裏忽然季如風絲毫不加掩飾的憤怒,卻又無比認真的聲音。
“我跟她在一起,從來都不是在玩!這個婚約,我一定要解除!因為……”
他要和紀文珊解除婚約!
聽到這兒,鍾淩微一顆心忽然怦怦亂跳,緊張得幾乎從嗓子眼裏崩了出來。
說到這裏,季如風的聲音沉了一沉。
忽然變得無比認真起來:“因為,我愛她,我不想讓她再背負小三的罵名,更不容許,外界任何對她不利的異樣眼光!”
仿佛有重磅的炸彈,在她胸膛裏陡然間引燃。
鍾淩微隻覺得,一瞬間,全身所有的血液,一瞬間都沸騰起來。
也不知道是驚是喜,鍾淩微隻覺,一股複雜無言的情愫,陡然間湧至收間,滾滾沸騰起來。
一時之間,鍾淩微愣愣的站在哪兒。
腦子裏無法思孝,耳朵裏也聽不見聲音,眼睛看不到東西。
唯一在腦子裏反反複複,不停的響著的,是季如風的那句:“我愛她!”
……
病房裏。
紀文珊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陡然間哭著尖叫起來:“季如風,你竟然說,你愛那個女人!你別忘了,當年,在你最困難的時候,是我給了你那一筆錢!否則,你能有今天!現在你說解除婚約,就解除婚約,憑什麽啊!”
聽著紀文珊歇斯低裏的尖叫聲。
季如風一臉不耐的皺了皺眉,一臉沉靜的道:“文珊,當年的事情,我很感激你!但是,現在,我想明白了!恩情終究不是愛情,就算我跟你結了婚,我也沒人辦法發自內心的去愛你!做為補嚐,我會將我明城的三處房產,全都劃到你的名下,然後,給紀氏注資五個億的資金,就當是我對當年的事情,給你的補嚐!”
三處房產?
五個億!
開什麽玩笑?
季如風名下的盛世的資產,差不多有上百個億!
幾外房產,五個億,就想打發掉我!門都沒有!
季如風,你想都別想!
紀文珊全身顫抖一會,忽然,滿臉不甘的尖叫起來,惡狠狠的道:“季如風,現在,幾全明城都知道,你和我下個月舉行婚禮!現在,你為了那個女人,竟然想跟我退婚,你想都別想!”
紀文珊滿臉瘋狂的搶過律師手裏的協議,幾把撕得粉碎。
然後,捂著臉,哽咽著衝出病房。
一衝出病房,就看到鍾淩微愣愣的站在門口。
紀文珊眼底掠過一絲尖銳的恨意。
“你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臭不要臉的小三!現在,季如風為了你,要跟我退婚,你是不是很得意啊!”
紀文珊尖叫一聲,幾乎想也不想,猛的伸手在鍾淩微的身後用力一推。
腳底猛的一滑。
鍾淩微一聲驚呼,猛的順著身後的樓道,翻滾著摔了下去……
……
與此同時。
美國。
北尚忻和夏淺淺並肩站在一間隻有五十個平方大小的房間門口。
深湛如墨的眸子,在房間裏淡掃一圈。
北尚忻這才薄唇緊抿,視線這才轉身一邊的夏淺淺。
“淺淺!五年前,你就是在這個房間裏暈迷不醒,是房東發現了你!後來,房東又是你的行禮箱裏找到了梁初夏的身份證件和護照,這才通知警方,讓梁初夏的養父,將你帶回香城醫治!我想當時,你肯定和梁初夏有過一些交集,她的身份證件,才會出現在你的行禮箱中!剛才,我已經問過房東了,因為這間房子,一直對外出租!所以,房間裏的擺設格局,和五年前,並沒有多大的變化!你仔細看看這個房間,看看能不能想起什麽來!”
不管是梁文彬五年來,將自己當成親生女兒般的照顧。
還是梁初夏可能是自己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都讓夏淺淺決心找到梁初夏的下落,弄清楚五年前發生了什麽。
可是,不管是梁初夏留學美國的學校老師,、還是梁初夏當年交往過的男友。
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梁初夏的下落。
現在,唯一的希望,就隻有當初找到她的這個房間了。
也許,她想起自己的行禮箱中,為什麽會有梁初夏的證件,也就找到了尋找梁初夏的線索。
夏淺淺抿著嘴唇,和北尚忻對視一會,這才輕輕點了點頭。
然後,緩緩的走進這個不過四五十個平方的小房間。
仔仔細細的看著房間裏的擺設。
忽然,夏淺淺腳步一頓。
擰著眉,將視線落在牆角一處劃痕上。
牆壁上的那道劃痕,似乎是被什麽尖銳的利器用力揮下所造成。
在堅硬的牆皮上麵,留下一道又長又深的劃痕。
夏淺淺若有所思的盯著那道劃痕看了好一會兒。
夏淺淺隻覺得腦子忽然尖銳的疼痛起來。
然後,一些零零碎碎忽然,一下子浮到自己的眼前。
夜色漆黑。
一道道毒蛇般的閃電,一下下的從黑壓壓的雲層裏打下來,鬼手一般的撕扯著無邊的夜色。
一片伸手不見不指的夜色中。
她赤著雙足,滿臉恐懼的向前飛奔,仿佛在逃避什麽可怕的人。
忽然,一隻冰冷的手掌,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用力扔到地上。
她滿臉驚恐的瞪大眼睛。
電光閃閃的夜色中。
隻見一道人影,手裏拿著把明晃晃的匕首,一步步緩緩逼近。
陡然間,刀鋒在空中劃出一道淩厲的弧度,猛的向自己的身上用力刺了過來……
畫麵停止,夏淺淺隻覺得腦袋疼痛欲裂,再也忍不住伸手捂著自己的腦袋,滿臉驚恐的驚呼起來:“啊!”
陡然間見到淺淺忽然蹲在地上,全身顫抖著發出一陣驚恐的驚呼聲。
北尚忻驚:“淺淺!你怎麽了!”
幾步衝過去,伸手將她擁在懷中,緊緊握住她的雙手。
握住她的手掌,隻覺得觸手冰冷,一片冰冷。
北尚忻驚了一驚。
下意識的低下頭去。
隻見夏淺淺全身顫,一張臉忽然間蒼白得幾近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