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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愛,是人最大的弱點

  出乎北尚忻和夏淺淺的意料之外。


  向來不喜歡夏淺淺的蘇解語,竟然一反常態,破天荒的在夏淺淺坐月子期間,忙前忙後的幫忙。


  最後。


  蘇解語嫌天天來回的跑太麻煩,竟然自做主張的讓人將東西搬了過來,絲毫不客氣的住到了北尚忻的儷景別墅來。


  自從搬進儷景別墅後。


  蘇解語不僅夏淺淺的飲食起居要照顧,請了專業的月嫂不說。


  夏淺淺想吃什麽,趕緊就讓司機開車出去買上一大堆回來。


  雖然,現在的醫生,都不信國內傳統的坐月子的事。


  但是,蘇解語死活不讓夏淺淺沾水,說是將怕來落下什麽月子病,年紀大了各種毛病就出來了。


  從醫院出來,已經好幾天沒有洗過澡了。


  夏淺淺實在受不了,就想用熱水衝一衝。


  結果,蘇解語死活不讓,最後,見夏淺淺實在難受得緊,竟然親自打了盆熱水,拿了毛巾,要給夏淺淺擦身子。


  蘇解語對夏淺淺的太態,向來冷傲凜冽,何時像現在這樣好過。


  夏淺淺受寵若驚,卻也實在不好意思讓蘇解語擦背。


  最後,還是北尚忻從公司回來,找了水來,給夏淺淺把身子擦了。


  夏淺淺偶然說起此事,北尚忻也是一臉詫異。


  在他記憶裏,蘇解語向來霸道嚴厲,甚至不盡人情。


  除了幾歲的時候,模模糊糊的記得,蘇解語對自己很好,總是抱著自己,逗自己笑。


  此後很多年,蘇解語甚至連對北尚忻笑都很少笑過。


  不僅夏淺淺的生活起居。


  就連小家夥起澡喂奶,換尿布這些事,都要親力親為。


  尤其是好幾次,夏淺淺忽然睡醒,竟然看到蘇解語躲在一邊,看著自己偷偷的抹著眼淚。


  蘇解語對夏淺淺態度的忽然轉變,讓夏淺淺有些不適,總覺得有些奇奇怪怪。


  可是,一想到可以借機,讓北尚忻和蘇解語兩的關係緩減。


  夏淺淺也就不再想那麽多了。


  整天喜滋滋的抱著小家夥哄著,不肯放心,連北尚忻這個做爸爸的想抱抱。


  蘇解語都不願意,一副害怕北尚忻沒抱好,弄哭了自己乖孫女的緊樣子。


  蘇解語本來就喜歡豆豆。


  這一搬過來,對豆豆這孩子,更是寵得沒法沒天了!

  這樣一來。


  豆豆放學回家,一進家門,直接就叫著奶奶去找蘇解語去了。


  粘著蘇解語的樣子,竟似比和北尚忻和夏淺淺還樣的樣子。


  夏淺淺和北尚忻,眼饞的看著蘇解語愛不釋手的抱著小家夥,還有靠在蘇解語身邊一起拿著玩具逗小家夥的豆豆。


  夫妻二人又是無奈,又是苦笑。


  一個月下來。


  到了夏淺淺出月子的時候。


  蘇解語和北尚忻母子二人的關係,已經緩減了不少。


  ……


  夏淺淺出月子的當天。


  鍾淩微提了一大袋零食來看夏淺淺。


  被蘇解語盯著,已經一個月沒吃過零食的夏淺淺。


  見鍾淩微提來的袋子裏,裝著幾包著片,高興得伸手拿過來,撕開袋子就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鍾淩微見她吃得津津有味,忍不住就笑了起來:“我就知道,你最喜歡這個了!一個月不讓你吃,肯定饞壞了!不過,現在還在母乳,吃多了對孩子不好,你解解饞就行了,也別吃多了!”


  夏淺淺吃了幾口,想想也對,吃了幾口,就有些不舍的把袋子放到了一邊。


  抬起頭來,見鍾淩微氣熱不錯樣子。


  一問之下。


  夏淺淺這才知道,她在月子期間,紀文珊已經被警察抓了。


  警察在地下黑市找到紀文珊的時候。


  連紀文珊自己都不知道,已經被人逼著和多少男人睡過了。


  警察掃黃的時候,在那間黯無天日的地下暗找到她的時候,也不知道紀文珊染了什麽病,全身幾乎潰爛了。


  這件事被媒體爆出來,紀家的臉算是被她丟光了。


  從地下黑市被帶出來後。


  紀家的人也不管她,在醫院裏呆了大半個月,紀家一個人都沒有去看過她一眼。


  前幾天,紀文珊縱火一案,終於開庭。


  紀文珊因為故意縱火殺人,和故意綁架兩大罪名正立,被判十年。


  如果不是紀文珊,當年,季家就不會家破人亡,鍾淩微爸也會出事!


  她和季如風的人生,也許不會走出今天的絕境。


  季如風就不會在那場大火中喪生。


  可以說,她和季如風十多年的恩怨,都是因紀文珊而起。


  現在,紀文珊終於得到了應有懲罰。


  可是,鍾淩微的心裏,卻沒有預期的高興。


  因為,不管怎麽樣,那些死去的人,卻再也活不過來了。


  尤其是想到,火柱倒下來的那一瞬間。


  季如風不顧一切的將自己擋在身上,讓自己好好活下去的畫麵。


  鍾淩微聲音一啞,眼圈一紅,忽然難受得一句話也說不出話來。


  夏淺淺看著鍾淩微難受的樣子。


  心裏一陣不忍。


  欲言又止了一下。


  忽然伸手緊緊的握住鍾淩微的手。


  夏淺淺盯著她的眼睛,小心翼翼,一臉認真:“淩微,現在,事情的真相已經弄明白了!所有的事情,都是因紀文珊而起,就算季如風,確實做了很多傷害你的事!可是,從整件事情來說,他其實也是受害者!如果……如果,季如風沒死,你願意再給他一次機會,和她在一起嗎!”


  鍾淩微一陣茫然。


  呆呆的出了一會神之後。


  忽然想到季如風被火燒得麵目全非的那張臉。


  忽然緊緊的抱住夏淺淺,再也忍不住哽咽出聲:“可是,季如風死了,他死了!他再也回不來……”


  ……


  儷景別墅。


  窗外。


  一道高大挺撥的身影,悄然的站在窗外。


  看著客廳裏,鍾淩微抱著夏淺淺哭得撕心裂肺的畫麵。


  那人深吸一口氣。


  五指握緊,用力的掐進掌心,努力壓下心頭的那一抹尖銳疼痛。


  這才轉身,跟著站在一旁的北尚忻,來到一座玻璃打造的花房中。


  北尚忻盯著那張布滿傷口,看起來顯得有些猙獰麻木的麵孔,好看的黑眉微微一緊。


  搖頭歎氣:“好了!這裏沒有別人,你把那東西拿下來吧,看著真上讓人有些發怵!”


  那人遲疑了一下。


  抬起在臉上一抹,登時,一張高防真的人皮麵具,就被取了下來。


  然後,露出麵具下麵季如風那張沒有一絲傷痕,輪廓分明,冷峻沉穩,隱隱透著一分蒼桑的俊顏來。


  嘴裏叼了支煙。


  北尚忻偏頭點上,吸了一口氣,這才將視線重新投向季如風:“紀文珊的事情,我都聽說了,那個女人,被賣到地下黑市,染了一身的病,被救出來的時候,全身都爛了!這件事,是你暗中讓人做的吧!”


  委如風麵無表情。


  聲音低沉:“如果不是她,當年,我父親怎麽會因為投資失敗自殺而死,我怎麽會誤會是淩微的父親出賣了我的父親,對鍾家進行瘋狂的報複!我怎麽會做出那麽多傷害淩微的事情!”


  說到這裏。


  委如風冷峻凜冽的臉上,忽然露出一絲深刻的恨意:“最可恨的事,那天,她竟然故意縱然,想燒死淩微!”


  他不敢相信,如果那天,那去晚一步,鍾淩微被困大火之中,會發生什麽可怕的事。


  那天,滾滾的濃煙中,在火柱倒下來的那一瞬間,他不顧一切的護著鍾淩微。


  那天,他真的是下了必死的決定。


  他做了那麽多傷害她的事,也許,他死了,她對自己的恨才會徹底的消除。


  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在火柱倒下的最後一瞬間。


  鍾淩微暈迷前的最後瞬間,竟然滿臉是淚的抱著自己,哭著對他說,她不要他死!

  那一瞬間。


  原本赴死的決心,忽然間土崩瓦解,分崩離析。


  連季如風也不知道,自己在重傷的情況下,是如何抱著鍾淩微,不顧一切的衝出火場。


  他隻記者,在翻滾的火焰,從四麵八方向自己躥過來,鬼手一般,添噬著自己手臂,後背的每一寸肌膚時。


  他緊緊的將鍾淩微的頭臉,心裏隻有一個念頭,決不能讓鍾淩微受傷。


  終於,在那棟房子塌下來的最後瞬間。


  季如風抱著成功的衝出火,雖然,當時他被燒成了重傷,除了自己一張臉,全身幾乎找不到一處完整的皮膚。


  那時候,他真的以為自己死定了。


  所以,趁著自己意識還清晰的時候,悄悄將自己的一處房產,還有名下的存款,以鍾淩微的父親的名義,過戶到了鍾淩微的名下。


  這樣一來,就算他真的死了。


  鍾淩微下半輩子,也能衣食無憂,也許,還可以找到一個愛她的男子,重新開始自己的新生活。


  等季如風再次醒來。


  已經是大半個月之後,美國一家專科醫院的重症監護室中。


  這樣大麵積的燒傷,縱然是在燒傷領域最專業的醫生,仍然顯得十分棘手。


  治療的過程,更是無法想像的痛苦,尤其是各種植皮手術,更是困難重重。


  可是,季如風一起到,鍾淩微暈迷之前,哭著對他說的那句,不要他死,再痛苦,再難受,他最終還是硬撐了下來,保住了自己這條性命。


  也許,是那顆迫切的想回國去找鍾淩微的迫切的心。


  植皮手術過後,在美國經過幾個月的治療和休養。


  季如風重新植入的皮膚,和身體都以驚人的速度恢複著。


  在他終於迫不切待的回到明城,去找鍾淩微的時候。


  卻聽到鍾淩微對夏淺淺說:“我不恨他了!可是,就算他還活著,我的父母因他而死,我們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


  那一刻。


  季如風迫切的一顆心,幾乎一下子沉了下去。


  是啊!


  他做了那麽多傷害她的事!

  他還有什麽資格和她在一起呢!


  也許,她不恨他,也僅僅是因為他死了!

  如果,她知道,自己還活著,是不是意識著,她仍然會恨他一輩子!


  那一瞬間。


  委如風看著玻璃的反光中,自己那張好不容易治好的臉,卻對那張臉允滿了憎恨。


  第二天。


  鍾淩微的花園中,忽然多了滿臉傷痕,表情猙獰麻木,總是古古怪怪的園丁大叔。


  北尚忻輕輕敲了敲指尖的香煙的煙灰。


  他不敢相信,當年,那個麵無表情,向近無情,總是口口聲聲的聲稱,永遠不會讓女人成為自己弱點的男人,竟然會被一個情字折磨成這樣。


  轉頭,透著濃鬱的植物,看著一眼客裏,仍然抱著夏淺淺哭泣的鍾淩微。


  北尚忻好看的黑眉微微一皺:“季如風,即然你愛她,為什麽不告訴他,當年鍾家破產的事情,其實,也不完全是你一個人指使,也許,事情不是完全沒有挽回的餘地,你不試試,你怎麽知道,鍾淩微不會原諒你,願意重新和你在一起!”


  季如風薄唇緊抿,許久,都沒有說話。


  也許,戴上這張私人訂製的人皮麵具,鍾淩微永遠也不知道,他還活著。


  可是,這樣,他確可以繼續留在她的身邊,保護她,為自己曾經的所做所為贖罪。


  哪怕,讓季如風這個人的身份,永遠的消失。


  一旦摘下這張麵具,告訴鍾淩微他還活著。


  也許,她會原諒他。


  但。


  也可能,她恨更恨自己。


  到時候,他連陪在她身邊的機會,也會完全的失去,至至連見她的機會也沒有了。


  經曆太多,他,再也不是曾經那個沒心沒肺,不顧後果的季如風了。


  對於自己深愛的女人,他不敢堵,也堵不起!

  一旦輸了,就連這樣悄悄的陪在她身邊,也可能成為一種不可能的奢侈。


  良久。


  季如風輕歎一聲。


  棱角分明的薄唇,忽然勾起一抹苦澀無奈的笑意。


  風吹過。


  男人的原本堅定有力的聲音,忽然透著一股仿佛害怕再次失去的慌張和不確定。


  “不了!這樣就很好!隻要能陪在她身邊!就已經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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