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4章 將他給摒除在外
京源大學的畢業學子,還算有節操,很多人本來就沒有拍,少數人聽到夏若夢的話,也放下了手機。
可是圍觀的人,不光有學子,還有不少其他人,比如說保安啊、酒店服務人員啊、清潔工啊,以及一些來參加校慶會沾親帶故的人。
這些人就沒有那麼自覺了,還在拍個不停。
夏若夢真是氣壞了。
讓她過來酒店這邊的人,就是王倩茜,今晚的事情,也是王倩茜為了報復夏九,一手策劃的,但是沒有想到,這裡躺著的人,竟然是王倩茜,而不是夏九!
鄭校董和鄭夫人也聽到了,鄭校董先扶著兒子離開,鄭夫人卻不願意善罷甘休,說道:「夏若夢,今晚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找兒子的時候,你說她到這邊來了。我找到了兒子,他怎麼會跟王倩茜發生這種事情?」
「我、我不知道。我只是擔心你找不到鄭公子,打電話幫忙問了很多同學,然後王倩茜說看到他好像來了這邊,我也不清楚為什麼會這樣。」
「我兒子滿身都是酒味,而且,我有理由懷疑,有人給他下了葯,這件事情,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鄭夫人態度十分強勢。
夏若夢忙說道:「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至於鄭公子喝酒的事情,我更是不清楚。」
鄭夫人神色鄭重:「我兒子,雖然智商有問題,但是我自持,將他教育得很好,這麼多年,他在學校里生活,卻從未打擾過別人,也從來沒有招惹過是非。我更是從不讓他喝酒!可是剛才,他一身的酒味,臉色潮紅,顯然是有人對他做了什麼!我不知道做這件事情的人,到底有什麼居心,但是,我兒子雖然是男人,出了這樣的事情,我也一定會追究到底,不會成為任人利用的工具!」
她的話擲地有聲。
身為校董夫人,鄭夫人在京源大學也極有地位。
她如此一說,自然就是不會隨意了結今晚的事情。
夏若夢內疚地說道:「鄭夫人,鄭公子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也很遺憾,但是現在倩茜這個樣子,不如先讓她去休息?」
「事情調查清楚后,自然要去休息!」鄭夫人大聲說道。
「這件事情發生在夏九的房間……該不會是夏九做的吧?」有人大聲說道。
夏若夢馬上介面:「應該不會吧?雖然王老師是得罪過夏九,但是跟倩茜沒有什麼關係啊。夏九不會原諒我和王老師,但是倩茜沒有錯啊!」
夏若夢這開脫之詞,卻恰到好處地引起了眾人的懷疑:「王老師害得夏九無法順利畢業,無法找到好工作,夏九肯定懷恨在心。她無法對王老師做什麼,報復在王倩茜身上,完全有可能啊!否則的話,為什麼王倩茜和鄭公子會在夏九的房間?是誰給他們開的門?夏九現在又在哪裡?」
夏若夢忙搖頭:「夏九肯定不會的,我相信她!」
她越是如此,鄭夫人疑心就越重,氣道:「夏九人呢!」
方明浩此刻也有些疑心,就是夏九做的,夏九心高氣傲,又一向是大小姐脾氣,王老師對她做了那樣的事情,她報復回來也是正常。
他站在夏若夢身邊,說道:「不管是不是夏九,讓鄭夫人查一查也是好的。」
「可是夏九,今晚我沒有看到夏九出現啊,她和唐正出去了吧?」夏若夢說道。
「不是啊,我剛剛看到唐正一個人回來的,沒有看到夏九。我看這件事情是得好好問問夏九再說!」
被這些話煽動的鄭夫人更是惱火異常:「夏九!你在不在!」
夏九早就看了很久的好戲了,她拿掉了頭上的披肩,正要開口,身後男人強烈的熟悉的氣息,裹住了她。
她回頭,正好撞在沈慕寒那陰沉淡漠的眸子里。
但是她看得出,那些陰沉,是因為別人,而不是因為她。
她差點都忘記了,沈慕寒還在這裡,她剛才一路疾走回來,壓根兒就沒有將他納入考慮範圍。
一直站在這裡看著笑話的時候,她也完全將他給摒除在外了。
他在她的手上握了一下,依然冷淡,卻莫名有一股熱切,在她掌心裡躥過。
夏九抽出自己的手,說道:「鄭夫人,我在這裡。」
她來不及去詢問沈慕寒什麼,但是心中,卻已經隱隱有了答案。
聽到夏九來了,眾人不由自主讓開一條道路,目光也都投向了夏九,她依然是白天那套裁剪簡潔又低調的商務裙,只是多搭了一條披肩,沒有專門打扮,但是眉眼極為精緻,稍稍抬眸,就是流轉的光華。
她邁步走出來,剛才見過王倩茜的人,再來對比夏九,才覺得自己是眼瞎,竟然會覺得那個房間里的人,會是夏九。
她穿的裙子並不完全修身,卻能夠看得出,她的身材,多一分則太豐滿,少一分則太清減,如此,便是恰到好處。
她微笑,那笑容,便可媲美天上明月,令星辰黯淡失色。
鄭夫人一眼看過去,神色都柔和了些:「你就是夏九?」
「是我,鄭夫人。聽說這邊發生了鄭公子和王倩茜的事情,鄭夫人是找我對峙?」
「對峙說不上。但是,人是在你的房間里發現的,問問你情況,總是可以的吧?」鄭夫人說道。
夏九已經猜到是沈慕寒做了什麼,她不用回頭,也能夠感受得到,他的目光落在脊背上,如同有實質。
她淺聲說道:「對於這件事情,我並不清楚。我跟鄭公子並不熟悉,跟王倩茜也沒什麼私交,我自己的房卡,在我手上。」
她攤出掌心,將自己的房卡遞上去,「據我所知,每個房間不止一張房卡,有人要拿到,也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而且,我從到學校后,就一直沒有來過房間,查看監控也是能夠看得到的。」
「監控我自然會去查。但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確證你跟王倩茜之間,沒有任何過節?」鄭夫人依然有些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