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壞蛋與好蛋
“哈嘍，摩托。”
極富有年代感的鈴聲中，許昂接聽了電話。一個歡快的小奶音傳入他耳中：“歪，是鴿鴿嗎？”
“誰家的小孩子呀，居然都會給我打電話了。”
“是老許家的。”
“鴿鴿，我是你的妹妹呀。”
“原來是妹妹呀，有事嗎？”
“沒有。”
小朋友回答得很幹脆，這算不算理不直氣也壯。
“嘟嘟嘟……”
電話被掛斷了。
揉了揉眉心，許昂感覺或許給小朋友買手機是個錯誤。要知道像這樣的對話，在他下午沒帶小朋友出門後的一個小時裏已經出現了十次。
亨得利拿著一疊證件走了過來：“手續已經辦理妥當，先生。”
速度可真夠快的。
許昂查看房產證，確認之後立刻給江文去了電話：“江導，我這裏已經處理妥當，那院子現在是我的了，你的人隨時可以進場。”
對麵傳來爽朗的笑聲。
“兄弟辦事就是爽快，哥哥我交你這個朋友。對了，你需要的人我已經請到了，人是大學教授，明天正好沒課，你看看是否方便？”
這位也是個高效的人。
上午才做的約定，人江文才半天時間就把專業人士找到了，這人脈確實強。
“行，那就明天。”
與江文再次做了約定後許昂沒去別的地方，讓亨得利把自己送回了家。
小朋友幾分鍾一個電話，用她的無敵連環call把許昂call回來了。
剛一進門，許昂小腿上就挨了小妹妹一記愛的小拳拳，小小的人兒用可愛的小奶音指責許昂：“出去玩都不帶小妹妹，你這個壞蛋。”
把小朋友捉住，無視她的反抗捏她的小臉蛋。
捏完左邊捏右邊，許昂還說：“我是壞蛋，你是好蛋，對不對？”
“哈？”
小朋友歪著腦袋，呆萌的樣子好生可愛。
她知道壞蛋，但好蛋是什麽，是不是誇人的話，如果是那她就是好蛋，不然她才不要做好蛋。
小英媽媽聽到動靜從廚房內出來，見許昂回家，她忙問：“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就簽個字領個本的事，用不了多少時間，亨得利律師很專業。”
說話時許昂抱著小朋友走到客廳坐下，跟在他身後進來的亨得利聞言接道：“夫人，請相信我是專業的。”
是這樣的嗎？
小英媽媽心下嘀咕，記得當初老家那套一居室辦證她可是挺著個大肚子跑了兩天的手續，又等了半個月房產證和土地證才拿到手，怎麽這一次許昂他們就那麽快。
或許因為這裏是北平吧。
大城市就是不一樣。
“等下，為什麽這房產證是我的名字？”
下意識的翻看了一下，小英媽媽找出了問題，在她看來她們所在的這三居室應該寫許昂的名字才對。
“你是我媽，名字不寫你的寫誰的？”
許昂反問。
見小英媽媽還要說話，他又接著道：“你別為我擔心，我另外還有房。”
“還有？”小英媽媽這才發覺許昂遞過來的房產證不隻一套，“這房已經夠我們住了，買那麽多做什麽，你這孩子不是浪費錢麽？兒子，不能有點錢就大手大腳的花，得考慮以後的生活，還有你上學的學費。”
捏捏小朋友的臉蛋，許昂對小朋友說：“快告訴媽媽哥哥今天上午帶你去了哪裏。”
小朋友萌萌的眨眨眼，回憶了一下才說：“大院子，破破的舊房子，要倒咧。鴿鴿都不讓我進去玩，還有兩個長得一樣的叔叔，嘻嘻，好玩%&……”
忽略小朋友的嬰語，小英媽媽聽了個明白。
“你買了一間院子？”
她翻翻房本，驚訝的說：“六百六十多平，這麽大的房子得多少錢！”
“北平的四合院很常見，不是樓房，都是平房。那院子有些年頭沒人住了，房子都快倒了，有人買就不錯了，能花幾個錢？我看它位置不錯，有了它我在北平上大學會很方便。”
小英媽媽本來要說的話都因為許昂的最後一句而咽了回去，既然是為了方便讀大學，那就不是亂花錢。
不過新的問題又來了。
“曉曉說房子都快倒了，那還怎麽住？你可千萬別圖便宜，出了意外可不好。”
這個問題完全不是問題。
許昂回道：“說來也巧，有個劇組要借那裏拍戲，我條件都跟他們談好了。地我借給他們，他們幫我建房來抵場地費。”
“有這好事？”小英媽媽驚訝，她倒是沒懷疑許昂，“該不會是騙子吧。”
是的，小英媽媽相信自己的兒子，但不代表她不會懷疑別人。
“有亨得利律師在，想騙我也得有那個本事才行。”
“夫人，請不要擔心，我是專業的，而且我們還會簽合同。”
“媽，你要實在不放心明天我們一起去看看。你經驗多，肯定比我會看人，有你把關誰還能騙得了我。”
“臭小子，淨撿好聽的說。”
不過，我愛聽。
一隻小腦袋瓜子湊過來，左嗅嗅，右嗅嗅，然後一臉嫌棄的捂住鼻子。
“鴿鴿臭。”
許昂一愣。
我身上有味嗎，記得也沒出汗啊。
“小英媽媽說你是臭小子，你臭臭的。”
小朋友扭著身子，掙紮著要下來。許昂怎麽可能讓她得逞，抱住她就是不鬆手，還狠狠的親了小朋友的小臉蛋，引得小朋友不住抗議：“放開我，小寶寶都要被你臭死啦，小英媽媽快救你的寶寶。”
最終還是小英媽媽看不過眼，做了一回救苦救難的活菩薩，拯救小朋友於水火，將她接了過來。
“多大個人了，別老欺負你妹妹。”
“就是，許昂你這個壞蛋，不準你欺負妹妹。”
伸手揪住她的小臉蛋，許昂質問她：“你叫我什麽？”
“鴿鴿，是鴿鴿呀。”
“你這麽調皮，明天不帶你出門。”
小人兒聽了連忙衝許昂張開手求抱抱：“鴿鴿愛妹妹，妹妹也愛鴿鴿，我們是一家倫。”
一家人出門就不能不帶小寶寶。
所以，在第二天出門的時候許昂一家兩個大人加一個小朋友都出動了。陪著小英媽媽坐在後座的小朋友還極不安分的高呼：“小汽車嘀嘀嘀，粗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