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隱患
佛家有八苦，其中一苦為求不得。
你所渴求的卻總是得不到，這就很痛苦了。
通過自己的親身體會，許昂發現這話很有道理。
許昂缺現金，他想在每日簽到的獎勵中解決這個問題，偏偏全能簽到係統的隨機獎勵就不給現金。一天如此，兩天如此，十天還是如此，讓許昂相當的無語。
速度屬性加十的獎勵這十天內就得到了三次，效果是相當的酸爽。十天之前第一次獲得它的時候還能百米耗時減兩秒，當它來第二次的時候效果就砍了一半成一秒了，之後每次按二分之一遞減，總共四次獎勵也就為許昂的百米跑耗時減少了三點七五秒，他又不是運動員，都不知道這東西對自己有什麽用。
之後的初級速寫，初級素描，貌似還有用武之地。
這就用掉了五天的簽到獎勵了。
可以說前五天的獎勵隨機得令人糟心，好在之後的五天讓許昂感覺自己脫非了。
一次初級導演知識與一次中級導演知識是能派上用場的，盡管它還停留在理論上，可許昂有能印證的地方——江文江武他們拍戲的四合院他成了常客。而且它們的出現也讓許昂確定了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那就是在演藝圈試水一下，畢竟自己上衣兜裏那張手帕的原主人說過她報考的是藝術類院校。
或許那天的再見是讓人期待的再次相見，而不是再也不見。
“德語，西班牙語，法語，雖然隻是初級，但基本的聽說讀寫沒問題，隨機到的這獎勵倒也不錯。”
心中暗想著，許昂在已經布好了景的破舊四合院中做著觀眾，隻不過他與別的觀眾關注點不一樣。別的觀眾關注的是演員，而他的關注點卻在導演身上。
李航，一個現在沒什麽名氣的導演。
當然，以後他會更沒名氣。
不管怎麽說，李航好歹也是個正兒八經的導演，經驗和實際動手能力上比許昂豐富得多。通過觀察他如何做事，再結合自己腦中的知識，兩相印證之下，短短幾日功夫許昂受益匪淺。
“哈嘍，摩托……”
手機鈴聲響起，看到是小英媽媽的電話，許昂趕忙接通：“媽，什麽事？”
“兒子，高考成績出來了沒有，這麽大的事你就一點不關心？”
沒人提醒許昂還真把這事給忘了，他算了算時間，說道：“高考成績是兩到三個星期公布，還有好幾天呢。媽，我們不著急。”
“那你可注意著點，不要自己的事情都不在意。”小英媽媽說著沉默了片刻，又道，“那兩人改了你的誌願真的沒事？”
“北平大學而已，我又不是考不上。以前不報是因為本省的大學花銷少，還方便我打工賺學費。現在我們家不用擔心學費的問題，他們改了我的誌願反倒幫了我，畢竟北大還行。”
“噗……咳咳咳……”
老孟發誓，他絕對不是有意偷聽，他隻是來喝水解解渴，沒想到被許昂一句北大還行給嗆著了。
雖然他們北大和五道口的那個職業技術學院都是北平的市級大學，但你一句北大還行是不是過了點。好歹我這個北大的教授當麵，不看僧麵看佛麵，這點麵子也不給？
見許昂看向自己，老孟問道：“小許，你報了我們學校？”
“不是我報的，是有人改了我的誌願後的結果。”
“聽你口音不是北平人吧，其他地方的考生由於名額有限，要考進北平大學可不容易。”
老孟想要給許昂提提醒，讓他知道北大不隻是還行那麽簡單，可許昂的回答非常簡潔：“哦。”
簡潔到隻有一個哦字。
老孟：“……”
哦是什麽意思？
你這回答的也太不走心了。
走不走心的許昂不在乎，他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老孟，如果我的誌願是被其他人改成的北平大學，這件事曝光後會不會影響我的錄取？”
很多人都有這樣一種心態——願人窮。
他們都希望別人過得不好，這樣才能彰顯自己的優越感，至少也要讓自己認識的人過得比自己差才行。為了達到這種不知怎樣形容的負麵心態，他們做出任何事情來都不奇怪。
以齊芬那樣的奇葩，以及方大海與自己的新仇，他們做出損人不利己的事來可能性並不小。
“這……”老孟遲疑了，“應該不會吧。”
活了這麽多年，老孟還是第一次被問這種問題，他並不能給出準確的答案。
“應該？”
許昂皺了皺眉，模棱兩可的回應，不能確定的因素，讓他心中蒙上了一層陰霾。
“你別擔心，隻要你的高考分數能過線，我就能讓你進。”
老孟的話讓許昂禁不住打量他好幾眼。
你確定自己有那麽大本事？
“小許你難道不知道在高校的部分教授手裏有點招名額的嗎，我今年的名額還沒讓出去，真要是你說的那種情況，我點招你進校，至於專業你可以在入校以後再想辦法轉。不過我有一個條件，韶年苑你得允許我拍照，將其存檔留作研究之用。”
老孟是實誠人，卻也不意味著他是爛好人。雙方非親非故，他憑什麽浪費一個珍貴的名額幫你，用來送人情，又或者發展自己的人脈不好嗎？
所以，他對許昂提出了自己的條件。
對此許昂並不反感。
人老孟願意幫忙就不錯了，你不能要求更多，畢竟這個世界除了父母沒人會無條件的對你好。
好吧，有時候父母也未必能做到這一步，就比如那個在小英媽媽懷了許曉的時候拋妻棄子的男人。
再說了，事情未必會走到那一步，老孟的承諾隻是為許昂加上最後一道保險。
意識到方大海和齊芬很可能會給自己帶來麻煩，許昂給亨得利去了電話：“我老家那的事你準備得怎麽樣了？”
“物證收集好了，關鍵性的人證我們已經接觸到了兩位，目前正在做他們的工作。”
“那兩人可能會因為高考誌願的事給我帶來麻煩，我需要你加快進度。如果砸錢能解決，那就狠狠的砸。”
“有您這句話事情就簡單多了。”
“我等你的好消息。”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問題在於你有沒有錢。
氪金大佬無所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