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三章 絕大多數人的存在隻是為了湊數
“你完成了每日簽到,獲得隨機獎勵:任務刷新卷一張。”
任務刷新卷:可將指定簽到任務進行刷新,以獲得新的簽到任務。
許昂睜開眼,今天的每日簽到給出了新的東西,也讓他有了新發現。
原來簽到任務還有刷新道具,這樣一來日後若是碰到完不成或者很難完成的簽到任務,自己不就可以一刷再刷,將它刷成簡單任務?
當然,這樣做的前提是自己手裏有足夠的任務刷新卷。
沒有急著起身,許昂伸手朝床頭摸去。
不出他所料,有一個小妹妹正縮著身子,在床頭麵壁思過,睡得正香。
而另一個小妹妹,許昂則是將她從自己身上扒拉下來。
一個小清子,一隻曉狗子,齊活了。
將兩個睡覺不老實的小妹妹重新挪到自己身旁後,許昂這才起身。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睡衣上那一團被某個小妹妹睡覺時流下的亮晶晶沁濕的痕跡後,給了曉狗子屁屁上兩巴掌。
曉曉迷迷糊糊睜開眼,見是哥哥,她又放心的繼續睡。
哥哥打屁屁就打屁屁,反正也不會疼,頂多就是聽著響,除了嚇唬三歲小孩子沒別的用處。而她已經是四歲的小姐姐了,才不會被哥哥嚇住。
已經看穿了哥哥紙老虎本質的小妹妹對哥哥一點都不害怕,但若是換成媽媽,那就不一樣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感覺自己被拎起來的曉曉又一次睜開眼,當她發現媽媽正看著自己時,她一個激靈,立馬清醒了。
“嗬嗬嗬,媽媽你好呀!”
曉曉在傻笑,方淑英卻沒讓她萌混過關。
“都幾點了還不起床?”
曉曉很老實的哦了一聲,在媽媽放下自己後,她一顆撲通撲通的小心心才平靜下來。
哥哥打小屁屁不會疼,但媽媽會。
曉狗子遇上媽媽立馬變成慫狗子。
曉曉揉揉眼睛,一麵搖醒她的小清子妹妹,一麵問:“哥哥咧,我的哥哥咧?”
許昂去哪了?
當然是出門了。
昨天王倫叫他今天早點去,許昂可不會不放在心上。
在兩個小妹妹還在媽媽的督促下起床的時候,他人已入了北平大學。
進入校園,許昂看到不少學姐學長學弟學妹們正冒著初冬的寒風或是晨練,或是三三兩兩的抱著書本結伴而行,讓他不禁感慨:年輕真好。
同樣是早起,社畜們行色匆匆,一個個打著嗬欠卻為了生計不得不奔波,掩不住那無奈中帶著的頹廢感,而學生們則朝氣蓬勃,有著一股子向上的精氣神。
前者是現實,後者則是理想。
許昂對自家校友們的評價道出了世間真理——缺少來自社會的毒打。
不經曆風雨怎麽見彩虹?
不!
正確的讀法應該是:不經過社會的毒打,怎麽能認清現實的殘酷。
你對自己的未來滿是憧憬,不過是因為你還存著幻想,不切實際的以為自己是能大鬧天宮的齊天大聖,而實際上這個世界的絕大多數人之所以存在,不過是為了湊數。
“你都說得什麽混賬話。”
王倫被許昂的言論氣得吹胡子瞪眼。
這裏是哪裏?
北平大學。
國內最頂級的高等學府之一,是為國家培養人才的地方,你小子居然說大家都是來湊數的,皮癢了吧。
“我就隨口那麽一說,開個玩笑你還當真了,這可不是為人師表者應有的氣量。”
許昂臉上笑嘻嘻,完全沒被王倫嚇到。
他不過是想到等下要被王倫帶著去上兩節課,故意皮一下活躍下氣氛。
再者說,難道他說的不對?
王倫可不管你說得對不對,他這個年紀經曆得太多,從特殊年代走過來的他太明白禍從口出是怎麽回事了,對謹言慎行四個字看得尤為重要,可不會如許昂那般隨意。
“你小子別在門口堵著了,快給我進來。”
為了不讓許昂再口無遮攔,王倫叫他進了自己的家門。
剛一進門,許昂就是一愣。
他臉上露出驚訝,錯愕,意外等神色,本要邁出的腳步為之一頓,呼吸也停了那麽一瞬間。
原來王倫屋內不隻他一個人,還有另一個人。
這人如果許昂沒有猜錯,便是王倫所說的他的一個研究經濟學的朋友。
作為北大的教授,而且還是國家有時候在製定某些政策時都需要參考其建議的大拿,許昂知道王倫的朋友都不簡單,卻沒想到會這麽的不簡單。
屋內的那人見了許昂的反應,笑著問他:“小朋友你認識我?”
認識,這怎麽能不認識。
收斂了與王倫相處時的那種略帶散漫隨意的態度,許昂很認真的向那人問好:“朱老您好,我知道您。”
這位他要是都不知道的話,那簡直白活了。
“這小皮猴,見了生人就規矩多了。”
王倫笑著調侃許昂。
在與他這個導師相處的時候許昂時不時的要皮一下,麵對自己的老朋友時許昂就一本正經,王倫感覺很有趣。
他是有趣了,許昂卻一點沒有。
我一點準備都沒有導師你就叫我來見朱老這樣的大人物,你學生我這顆小心髒哪受得了啊。
許昂覺得這分明是王倫在打擊報複,故意想看學生的窘態,遇上這樣的老師也是夠了。
朱老示意許昂坐下,他對許昂說道:“不要緊張,我又不是吃人妖怪。這次是私人見麵,我和你的老師是多年的朋友,你就當是一個長輩與晚輩閑聊。”
他可以這麽說,許昂可不會真的那樣想。
穩了穩心神,許昂問道:“閑聊是聊……?”
“我是研究經濟的,你是老王的得意門生,聊聊經濟怎麽樣?我也想知道你們年輕人對國內和國外的經濟形勢是怎麽看的。”
要是王倫問這話,許昂不是說我坐著看,就是說我用眼睛看,但問他的是朱老,許昂可不會。
皮一下會很有趣,皮幾萬就是作死了。
伸手撓了撓頭,回國前新做的頭發觸感頗為玄妙,許昂試探著說道:“長者有命,小子自然不敢推脫。國內外的經濟形勢這樣的命題太過深奧,我這麽點粗淺學問難窺得其中萬一,也就隻有一點點淺薄之見,若是說錯了還請您不吝斧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