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將要歸來
驍勇修煉的墨殿訣是完整的墨殿訣,雖說修為不算太高,但驅動一個墨宗先輩留下的石壁還是可以的。
前些時候,美貌婦人便是借著這石壁去到了守望窟中,驍勇驅動這石壁卻非為了去那守望窟,而是為了借著石壁尋找一條離開這青州秘境的路來。
石壁本身其實非常普通,不普通的是上頭的墨跡,按照美貌婦人的話說,這些墨跡能夠變成“無向門”,便是心中所向,便能通過它去往所向之地。
這樣的話語,自然是帶著誇張的成分,但她的確是借著這般的手段去到的守望窟。
蒲杏糖那邊煉化了王座傳承,通曉了青州秘境的諸多秘密,自然也是為驍勇找到了離開這青州秘境的辦法。
但是……蒲杏糖那邊的辦法非常的麻煩,需要諸多的準備,非是短時間內能夠完成的。
驍勇出來已經有些時日了,再不想辦法回去,三月期限可就過了,而他又是答應了鄔皓老祖要去一趟截仙陵的,豈能言而無信?
就是鄔皓老祖現今的所在沒能尋到,除卻黃彰等人,其他的各宗各派的高手也沒能找到,就這般回去的話,似乎有些不妥。
不過……現在是來找出路,並不一定就回去得了,且找尋之事,驍勇也委托了蒲杏糖相助,相信她這位王座之主尋找起來,比他要容易許多。
有此安排之下,驍勇便暫時不去想鄔皓老祖他們的問題,運起墨殿訣,一個抬手的按在了石壁上。
石壁上的墨跡說是墨跡,不如說是將石壁塗抹了一層的塗料,隨著驍勇的手按上去,這層塗料出現了變化。
是一些地方變得墨跡濃厚,一些地方卻又變得淡薄,而這濃厚與淡薄帶來的顏色差異的對比,就讓驍勇見到石壁上出現了一個圖形。
那是一個似曾相識的圖形,驍勇皺著眉頭幾看幾想,一個恍然的覺著這不就是試煉之地的巨大硯台嗎?
驍勇在運轉了墨殿訣,並拿手按在石壁上的時候,是依著美貌婦人的指點,向著此處石壁通向知畫宗的。
沒想到,這還真的顯出了知畫宗的一處地方。
“看樣子是有門路了……”
事實上也不差,因為就在驍勇這邊顯出巨大硯台的下一刻,知畫宗主峰所在的量行宮裏,莫道一心頭忽然想起一個莫名的念頭,令他在打坐中驚醒過來。
而後……循著莫名念頭的指引,莫道一來到了一處大殿,見到了當初驍勇他們試煉時,他用來觀察試煉之地中的弟子的表現的巨大畫卷憑空飛起並展開了。
畫卷之上沒有因展開而顯出試煉之地中的景象,顯出的是一片墨色,和墨色之間的明暗的不同而勾勒出的一道人影。
莫道一覺著這道人影有點眼熟,似乎……在那裏見過。
沒等莫道一認真的細看,畫卷之上的畫麵一轉,變作了試煉之地的巨大硯台那邊。
那邊的雲海……不再是雲海,它換成了墨海,一片墨色。
藏身雲海的灰龍盤旋飛起,繞著巨大硯台左飛右轉,神態之中有著驚訝茫然。
莫道一定睛一看,巨大硯台的中央不知何時也有了一層墨跡,隱隱的也有一道人影顯現。
“怎麽回事?”莫道一看不出生了什麽事請,但不代表不知道這事情的生,極有可能是某種亂象將起的跡象。
為求穩妥,莫道一急聲傳音,將此事告知知畫宗的高層,比方現任宗主秋水天心。
秋水天心來了,卻沒有來這量行宮,她徑直的去了試煉之地,來到了灰龍身旁,看了它一眼,令它不敢動彈,隨後看向了巨大硯台。
與莫道一的沒能看出模糊人影是誰相比,秋水天心一眼就看出模糊人影是驍勇。
“要回來了嗎?”秋水天心淡漠的神情不見起伏,目光一轉,轉向遠處的墨河。
遙遙的向著墨河一指,墨河中的河水瞬息起了動蕩。
秋水天心小手一收,墨河河水的動蕩卻沒有停息,反而凝若墨龍的一卷而起,朝著這邊的巨大硯台飛來。
河水墨龍飛近就撞在巨大硯台上,那般多的墨河河水撞入其中,卻沒有幾下就將巨大硯台裝滿,但若細細看去,可以看見明暗之間勾勒出來的人影漸漸轉向清晰。
在此變化間,玖秋蓉、魏軻複他們這些知畫宗高層先後感到了量行宮,隔著巨大畫卷見到了巨大硯台那邊的變化。
其中玖秋蓉滿臉喜色:“是小師弟要回來了!”
青州那邊的變故,引得瓏域的各宗各派都有派著高手前去查看,結果先去的和後去的都是一去不回。
且一去不回都還罷了,真正讓所有人擔心的事,間歇性的就有去了的人留在宗內的魂牌的破裂。
魂牌破裂代表其人的身亡,知畫宗也有去了不回的人的魂牌的破裂,玖秋蓉其實非常擔心驍勇和鄔皓老祖的魂牌也出現這樣的結局。
幸好……現在有驍勇這個小師弟的消息了,且看樣子是要從巨大硯台那裏回來了。
驍勇是想回知畫宗,可這個回去哪有那麽簡單?哪怕有著秋水天心在那邊禦動墨河河水相助。
看著石壁上越清晰的巨大硯台,驍勇的臉色漸轉蒼白,是他的修為太低了,以致不夠他開啟這麽一道跨越極遠的通路大門。
“要是老頭在此,這事就不是問題……”
鄔皓老祖好歹也是化物之境的存在,修為高出驍勇許多,不怕修為太低的問題。
美貌婦人在旁見著,眼神閃爍之間,很想趁機給驍勇來上一招致命攻擊,以便就此重獲自由。
可她也清楚,一道分魂引致的受控情況,驍勇若是身死,她恐怕也難得活路。
故而美貌婦人沒有出手,反是走上前來,一個抬手的相助。
隻不過……她修煉的墨殿訣是驍勇有意刪改過的,一點也不正統,就別說幫忙了,她的手根本不能按在石壁上頭。
美貌婦人驟然苦笑,如此情況,她如何不知當初上了驍勇的當?而那時可是她占著上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