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1章 真相之後
蒲杏糖此刻做的這種監控與以往的有所不同,因為她需要在監控之餘還要進行相應的保護和應對,說白了,如果其中某個人因為蠱蟲出了事,她能在第一時間借著青州秘境的傳承的力量將那個人帶到王宮這裏,再由驍勇進行蠱蟲拔除。
青州秘境可不是一個小小的天地,它的範圍廣闊,即便借著青州秘境的傳承,蒲杏糖做著這件事也是一件費心費力且費神的事情。
驍勇沒有跟著去做抓捕之事,他留在這邊以為蒲杏糖護法。
拓跋鬼鳳和他的三個同夥沒有走,他們也走不了,一個拓跋鬼鳳被驍勇封印了修為,還被血脈搜魂之術傷了識海,他的三個同伴則還沉浸在幻境的畫麵之中。
對拓跋鬼鳳,驍勇無需再做其他事情,對他的三個同伴,驍勇是走上前的將他們的修為也做了封印。
而在驍勇做完封印的時候,拓跋鬼鳳也從痛苦當中恢複了點神采,他看著驍勇,喘著氣的說道:“驍勇,你這一手玩得漂亮,在下佩服。”
從一個不宜宣之於口的家醜之事,幾下就揭穿了拓跋鬼鳳等人的陰謀,不得不說,這件事情幹得漂亮,拓跋鬼鳳是真的有些佩服。
驍勇笑了笑的說道:“其實俺沒有那麽厲害,要是你不留線索給俺,俺也沒有機會找出真相。”
拓跋鬼鳳反問說道:“線索?你不會說是我體內的血肉之力吧?”
驍勇搖了搖頭:“那不算是線索。”
拓跋鬼鳳就不解了:“那你是在什麽地方找到的線索?”
驍勇解釋說道:“血肉之力裏邊。”
拓跋鬼鳳更不解了,血肉之力裏邊還能是什麽?還不是血肉之力!
驍勇笑著搖頭:“不是血肉之力,是你用來收斂血肉之力的力量。”
拓跋鬼鳳微微一愣,隨即懂了。
拓跋鬼鳳可不是他自己所說的那種對煉體之道沒有絲毫興致的人,他對這方麵的興致大得很,至於原因……是因為他聽說了驍勇在這方麵的強大。
而他的煉體之道則確實是得了一塊上古時候的蘊藏血肉的骨頭,借之一步達到納神之境的層次的,隻不過給他這麽一個一步登天的機緣的關鍵在於在吸收那塊上古骨頭的血肉之力的時候,他借用了仙源晶石。
拓跋鬼鳳用了仙源晶石,不出意外的,血肉之力之中就帶有那麽一點仙源之力,隻是他以為那點點的仙源之力已經散去了,沒想到還留有那麽一點,而恰恰就是這麽一點暴露了他。
拓跋鬼鳳不由歎氣,不是他麻痹大意,是驍勇太過仔細和小心。
但他不認為這次他就輸了,終究被種下了蠱蟲的人著實不少。
“不如這樣……”拓跋鬼鳳雖然知道這次他多半不會輸,卻知道事情一個鬧大,他活命的可能性非常的低,就說道:“你放了我,我幫你找出我後邊的人。”
拓跋鬼鳳當然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他充其量就是一個不大卻又不小的頭頭。
也是!要是他的地位夠高的話,蒲杏糖和驍勇在得了他的記憶之後,第一件事就是第一時間的去把幕後黑手給捉了。
驍勇沒有答應拓跋鬼鳳的條件,說道:“你們做得太狠了,狠到俺都想直接殺了你們,所以放了你們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
拓跋鬼鳳忽地想起驍勇曾經在仙城一做的事情,明白他為什麽這樣說了。
是!他是有救過不少的孩童,但那是真的救嗎?他是打著救人的借口,將那些失蹤的孩童收集到了一處的進行喪盡天良的球形法寶的製作。
換句話說,因為他拓跋鬼鳳的營救孩童,那些本能活命的孩童最終都成了當初仙城一的那幾處據點之中的那些小小枯骨一下的存在。
拓跋鬼鳳該死!既然該死,驍勇不可能放了他。
拓跋鬼鳳輕歎幾聲,退而求其次:“不放了我可以,那可不可以放了我的夫人和孩子,他們是無辜的。”
就搜魂所得來看,他們的確是無辜的。
驍勇卻冷笑幾聲:“無辜?你真當俺是傻子?”
拓跋鬼鳳露出茫然:“他們又沒有殺人,也沒有作惡,不是無辜是什麽?”
驍勇冷笑說道:“當時借著仙源晶石助你煉體之道成長的人是你的夫人吧?當時故意走丟,給你營救那些孩童的借口的人是你的兒子吧?還有!你難道沒有現,你的兒子不是你的親身骨肉?”
拓跋鬼鳳一下怔住了,怎麽又提這綠人臉色的事情?
驍勇咧嘴露牙:“你呀你呀!連你的兒子已經七百多歲的事實都沒能看出來,你也真夠傻的。”
坤熠聖嬰明明有著上萬載的年齡,驍勇第一眼見到的時候卻是一個小小嬰孩,因為她的關係,他對那種實際年紀很大,模樣卻年幼的修士有著敏銳的眼光,不說一眼就認出他們,至少多看幾眼之下,是能看出事實的。
拓跋鬼鳳的兒子看上去也才長到七八歲的樣子,實際上卻被驍勇看出了他已經七百多歲的事實。
七百多歲啊!拓跋鬼鳳自己都才五百多歲。
這有兒子比老爹還年長兩百來歲的可能嗎?顯然是沒有的!
拓跋鬼鳳不相信這個事情,因為這比自己被綠了都還誇張。
驍勇輕笑幾聲,說道:“你的那個夫人也不是什麽好人,因為我在你夫人的手腕上看到了有著你的全部血脈氣息的骨鏈。”
骨鏈,骨頭製作的手鏈。
拓跋鬼鳳臉色一個陰沉,一下知道驍勇的意思。
那樣的手鏈顯然是用著拓跋鬼鳳的親身骨肉的骨頭製作的,也就是說,他的親身骨肉已經死了,且死後他的骨頭還被人製作成了骨鏈。
驍勇再給拓跋鬼鳳一個打擊:“就在先前,俺借著蒲姑娘的秘術見到你那個七百多歲的兒子變成了一個高大壯漢,然後……嘿嘿!你自己去想。”
還用想嗎?拓跋鬼鳳一下綠了臉色,雙目也滿是充血。
他憤怒了,因為他淪落到現今的地步,其實就是被自己的夫人引入了歧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