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7章 悚禦老祖
鄔皓老祖這邊和神秘之人已經開戰了,驍虎那邊也不閑著,也出手了。
他沒有挑那些擁有肉身的存在攻擊,他挑的是那些將神魂寄存於法寶之中的那一類。
那些法寶都是自金陵寶庫裏邊順出來的,既然來自金陵寶庫,就多多少少會被安樂城之主的驍虎克製。
自然了,在這方本身就克製安樂城的存在的天地,驍虎的克製被減弱了。
而驍虎最強的是什麽?一顆經由狩獵而打磨出來的獵人之心。
因此他可不會莽撞的與他們硬拚,他是利用法寶之間的特性,以不同的法寶針對不同的法寶。
甚至他還拿不同的法寶構建出陷阱之類,引敵人入坑。
如果驍虎的對手都有肉身,他的這一行為討不到什麽好,因為有肉身的存在是可以施展各種法術的。
可他們都沒有肉身,都寄存在法寶之中,受此限製,能夠施展出來的法術就非常的少了,而且即便施展法術,有時候也會被充當他們身軀的法寶給影響了。
倒不是威力上的影響,說實話,那些法寶都是強悍的法寶,本身就是厲害的存在。
因此那個影響是將他們施展法術所用的力量分出部分轉化成了法寶的威力,可惜……法寶遭了克製,有威力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驍虎就戰得那叫一個虎虎生風,自然了,他是占的上風。
“要不我們去幫他們一下?”
“幫什麽幫?他們又不是毫無實力的廢物,再說他們隻是落了下風而已,又不是要敗了。”
“何況……你真以為秋水天心是那麽好殺的?”
秋水天心此人當然不是好殺之人,為此那夥人幾乎將擁有肉身的高手都留在了這裏。
秋水天心麵對這麽些高手,不見分毫的懼意,也沒有分毫的凝重,她淡漠的看著他們,沒有搶先動手,就那麽看著。
妖嬈女子說不清是嫉妒還是喜歡,總之見著秋水天心這麽一副樣子,秀眉凝了凝,說道:“你不會是想拖延時間吧?”
林墨和洛琪英的去向,妖嬈女子不清楚,但神秘之人既然失敗了,而正緣道尊又死在了驍勇的手上,至少說明驍勇這麽一個高手很有可能朝著這邊趕。
一個秋水天心都不怎麽好殺,如果再有驍勇摻和進來,不就更難達成殺人奪心的目標嗎?
或者說,為了完成那樣的目標,他們這些人恐怕要折損一兩個。
“你們要是想成為折損的人之一,就繼續幹看著吧!”
妖嬈女子丟下這話,當先出手了。
別看她妖嬈,別看她美型,她的對敵方式卻非常的狂暴。
是她手中握著一把巨劍,就是可以當門板用的那種,而後用此巨劍,以大開大合,甚至不顧受傷的方式,朝著秋水天心瘋狂的攻擊。
秋水天心是用著如同散步的方式進行著躲閃,躲閃之間,她也有做反擊。
有風起,並非鄔皓老祖所用的陰風,是拂麵的清風。
都清風了,似乎不會對人有什麽傷害。
實際上呢?妖嬈女子被清風一個拂麵,巨劍一個橫掃,差點將某個同夥給腰斬了。
清風顯然就有問題!
妖嬈女子對此清風或許有辦法,但她沒有去想,因為她的同夥在這個時候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她被秋水天心打敗。
她的有個同夥就以手做扇,對著秋水天心那方就扇了幾扇。
以手做扇是扇不出多大的風的,可那是凡人的手,修士……尤其是眼前這個修士,赫然扇出了一陣飛沙走石的颶風!
颶風很有針對性,它不針對他的同夥,隻針對秋水天心和她弄出的清風。
這樣的針對很有效果,至少妖嬈女子再沒有差點腰斬同夥的事情出現,而她的其他同夥也是用處各自的手段朝著秋水天心攻去。
一時之間,秋水天心這邊的戰圈就成了最為激烈的一處。
相比起來,最不被看好的鄔皓老祖那邊的戰鬥也相對的最不起眼。
是!他那裏是有烏雲,有冰雹之類。
可是比起幾十件法寶的對轟,和幾十樣法術的轟向一人,區區烏雲冰雹,真還算不上什麽。
然而鄔皓老祖的心頭卻有驚濤駭浪掀起!
一切的一切,自然是因為那柄黑傘的出現。
他忽然想起那柄黑傘是什麽來曆了,它……不就是他的師尊悚禦老祖年輕時候的法寶嗎?
雖然悚禦老祖有將這件法寶當成重要之物保管者,很少讓人,包括他的徒弟鄔皓看見,但鄔皓還是憑著少見的幾次瞥眼一觀,記下了它的樣子。
然而這麽一件法寶不是隨著悚禦老祖的死而成了陪葬之物嗎?怎麽到了這個神秘之人的手中?
還是說……神秘之人就是悚禦老祖?否則為什麽先前鄔皓老祖施展的那幾式法術都不見有效的?
鄔皓老祖帶著詢問的目光看著神秘之人,他終是沒有問出“你是師尊嗎?”這樣的問題,因為問出來了,若是得到了“確實是”的結果,那他該怎麽辦?
不再攻擊對方,或者聽從對方的命令?亦或者……弑師?
鄔皓老祖不想去做選擇,就幹脆不給出要做選擇的機會。
神秘之人如何猜不出鄔皓老祖的想法?輕輕一歎:“你做事還是不夠決絕。”
是啊!如果鄔皓老祖是個決絕之人,又怎麽可能因為大徒弟的死而枯坐好些年?又怎麽可能因為玖秋蓉的出事而不願意回到知畫宗?
不夠決絕就優柔寡斷,就像他看似不給出要做出選擇的機會,實際上他的詢問目光已經暴露了一切。
而能給出這麽一個評語,鄔皓老祖想要裝作不知也不成了,開口說道:“這麽說當年您的死是假死了?”
假死之事,知畫宗又不是沒有出現過,比如布逸蒼不就是通過假死而成為了秋水天心的一枚暗棋嗎?雖然這枚暗棋最終走到了驍勇的對立麵。
神秘之人的確就是悚禦老祖,他當年也的確用的假死脫身,但他也懶得去提當年的事,轉而說道:“你收了一個好徒弟,好到我在他的手裏都吃了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