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6章 不如挪島
靈獸龍王還沒有開始受苦,它的原主人截仙道人就已然開始受苦了。
截仙道人是常在河邊走,終於濕了鞋。
近來這些時日,截仙道人暗中尋人為他外傳與逆道之種相關的流言,當然了,每一個幫他外傳流言的人最終都迎來了一個“死”字,因為截仙道人可不想自己的存在被他們暴露了。
然後在最後一次的外傳流言之事的時候,截仙道人就把自己給暴露了。
還不是被他找來幫他外傳流言的人給暴露了的,是他在事後送那些人去死的時候,沒想到裏頭還有一個有點身份背景,因而身上懷揣著保命法寶,因之在將其擊殺的時候驚動了旁人,引得他的暴露了。
截仙道人一個暴露,就陷入了他人的圍追堵截。
這一次,截仙道人的運氣不好,沒能逃脫,被人家捉住了,而後就是截仙道人受苦的日子的到來。
因為將截仙道人捉住的那一夥人,試圖從截仙道人這裏弄清楚逆道之種的去處,甚至他們還懷疑截仙道人自己就有一顆逆道之種。
話說,不是還有搜魂手段嗎?直接對截仙道人進行搜魂不就得了?
別忘了,截仙道人曾經乃是魔頭,魔頭的含義就是無惡不作之輩。
正因為無惡不作,截仙道人於自身就有更多的防備,因此搜魂手段,至少捉住他的那些人的搜魂手段還不足以從他的神魂記憶之中搜走有價值的記憶內容。
然後這搜魂不能,那些人就隻能動用其他的手段來對付他了,比方說最最常見和普通的拷問手段。
就是凡世間的拷問手段都少不了各種行刑和折磨,到了修真界這裏,行刑和折磨的可怕等級不知提升了多少倍。
截仙道人哪怕曾經是個魔頭,也還憑著強悍的忍耐力來上了常年的修為境界的封禁壓製,依舊有點撐不過、抗不住。
但是截仙道人更清楚,一旦那些人想要知曉的內容都知曉了,截仙道人就沒有了繼續存在的價值,那他就隻有死路一條。
其他的路途?比如說加入那些人,成為他們當中的一員?
如果截仙道人曾經不是魔頭,而是正兒八經的壽穀宗的長老,他還有那樣的機會,可既然他曾經是魔頭了,為了不遭受他防不勝防的手段,還是把他弄死的好。
截仙道人當真不想死的,他就得咬牙死撐著,與此同時,截仙道人也在想著逃出生天的可能。
截仙道人也是苦悶,這段時間,他是做啥啥不成,他覺著他今年是踩上了黴運之年了。
“或許一開始我就不該出來搞事。”
如果一開始截仙道人不出來搶那勞什子的逆道之種,就待在壽穀宗當他的長老,別的不說,他有意壓製封禁的修為就不會被迫恢複,那他隻要等上一段時間,就能邁入更高的層次。
而且若是不出來,他的那頭已然有了化龍跡象的靈獸龍王也不會被他拿來阻攔鄔皓真人他們,就此失去了它。
還有幽冥鬼雀……
“我真的後悔了。”
後悔了也不頂用,後悔了也解決不了現在的困境。
截仙道人繼續想著,隨即想到了一個可能脫困,也有可能徹底的陷入死局的辦法。
截仙道人也認為林墨和驍勇他們是某個隱世宗門的成員,隻是不覺得他們就恰好是那勞什子的“敵對勢力”的弟子,但這不代表不能把他們說成是那個“敵對勢力”的弟子啊!
要是就那樣的道出了他們的“來頭”,截仙道人或許就能借著此事引著捉住他的那些人去到那個“敵對勢力”。
此時的那個“敵對勢力”基本上是一眾的隱世宗門正在殺去的目的地,且有著乾源宗公開的表態,說明乾源宗是會跑去蹚渾水的。
想必還有一些對逆道之種很有想法的普通門派也不介意跑去摻上一腳,那麽不久之後的那邊將會是魚龍混雜。
魚龍混雜的地方,正是容易產生衝突的地方,也正是能夠利用衝突脫身的地方。
可就是……萬一捉住截仙道人的那些人知曉了逆道之種在那個“敵對勢力”,就此斷定截仙道人沒有了用處,因而就將他處決了,截仙道人那就沒有製造衝突並脫身的可能了。
“賭還是不賭呢?”
賭吧!當中存在輸掉的風險。
不賭吧!截仙道人就很有可能找不到脫身的可能。
要不就等?等那些人失去耐心或者麻痹大意。
但是……人家也是修士,修士最不缺的就是時間,連時間都不缺,失去耐心什麽的,顯然不可能。
麻痹大意之類,就截仙道人被捉住之後遭受的種種舉措來看,壓根就不可能。
“罷了,賭就賭!”
截仙道人賭對了,那些人知曉了林墨、驍勇以及那個“敵對勢力”的種種過後,沒有等來對他的處決,等來的是那些人要他帶路。
就是帶路!因為那些人不知道那個“敵對勢力”的山門的所在。
截仙道人就當真知曉了?他也不清楚的說。
但是他也不知曉,不代表別人不清楚,截仙道人就帶著捉住他的那些人去找清楚的人。
那個“敵對勢力”是隱世宗門,山門的所在當然不會在尋常的地方。
一般而言,隱世宗門的山門所在是建在秘境當中,因為隻有那樣的地方才能真正的做到與世隔絕。
那個“敵對勢力”稍有不同,它沒有建在秘境當中,而是建在一座海島上。
那是距離陸地很遠的一座孤獨豎立在那片海域的海島,且還是一座用了陣法將其整個遮掩了的海島。
那樣的海島,想要找到,沒有人指路帶路,是極難找到的。
但是那個“敵對勢力”也明了,現如今知道他們的山門所在的人很多,甚至還有人為了有漁翁得利的機會,還在向往宣傳此處海島的具體位置。
“大事不妙!大事不妙!”
“那又能如何?這次是黃泥掉進褲襠……我們是洗脫不幹淨了。”
“要不我們把海島整個的挪走?反正那樣的事情我們又不是沒有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