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7章 油盡燈枯
宗門宗派的老祖是什麽?是該宗門宗派裏頭維修為境界最高的那一撥人。
簡單點的說,哪怕一個入門不過三五年的修士,隻要其修為境界能夠幾下提升到該宗門宗派的最為頂尖那一撥人的層次,也是可以輩分拔高的成為勞什子的老祖的。
這樣的輩分安排看似很是不合理,可是隻要想到修真界的那個以實力為尊的準則,就會清楚,隻要擁有實力,其他的勞什子的各種都好談。
不過入門不過三五年,卻想成為老祖的那種可能性太小,因為再是資質極高的修士,想要修為提升起來達到相應宗門宗派裏邊最為頂尖的那個層次,還是需要極長的時間來做修煉的。
當然了,除非是墨殿門這種層次極低且窮困的宗門,且入門之人本身就是帶藝拜師。
放到那個“敵對勢力”,因為本身乃是底蘊深厚的隱世宗門的緣故,宗門之內修為境界最為頂尖那一撥所達到的層次已然是非常非常的高深的程度了,而那般的層次,著實不是短短數年就可以達到的。
因此那位老祖之類的老祖,年紀都不小了,當然了,年紀什麽的,從來不是評價一個修士的標準,還是修為境界才是一大標準。
反正就是,那位老祖,尤其是動用了耗費最後壽元的手段,強行將修為境界做了提升的那位老祖,其修為境界和在場的所有人相比,是和甭管那個“敵對勢力”亦或者跑來覬覦逆道之種等等之類的修士相比,他的修為境界都要高上那麽一籌。
倒也不是說那位老祖的修為境界高上了那麽一籌,他就可以無敵於眾人,而是他明知自己活不久了,因而就能不顧生死的拚命了。
他的拚命就顯得很是可怕,就不是單獨的哪一個修士該正麵應對的。
好在他現在隻是動真格,並沒有真正的拚命。
饒是如此,想要卷著身上的底蘊資源逃離的那人雖然同為那個“敵對勢力”的老祖,卻也不得不在方才的動真格的份上加上幾分的拚命。
這般兩人的交戰,不是誰都可以幹預的。
實際上也沒有哪個作死的跑去幹預,但旁觀什麽的,則是必然。
因為就傳回的消息,兩人身上一個有著逆道之種,一個有著底蘊資源,都是能夠引人瘋狂的東西,不做著旁觀,尋覓出手的機會的,豈不是就有與逆道之種和底蘊資源錯過的可能?
當然了,也不是所有人都在旁觀尋機,比如還在攻擊禪宵尊者的那些修士,他們的攻擊就還在繼續著,甚至有人已經試圖欺身殺近的對禪宵尊者進行搶奪了。
主要是時間流逝,空間亂流的威力消耗了不少,因而對攻擊的扭轉偏轉的能力也減小了。
一同減小的自然就有對禪宵尊者的遁去方向的偏離,也就是說,禪宵尊者現在想要遁入勞什子的空間裂縫,不會有多麽的艱難的。
可惜的是,艱難是不艱難了,但……空間裂縫卻差不多都合攏了。
即便剩下的,最大的也不過巴掌寬,根本不可能供他鑽進去。
也就是說,禪宵尊者想要借著空間裂縫逃走的舉動徹底失敗了。
禪宵尊者現下有些絕望,他明白,除非再有奇跡,否則的他,他今天真的得栽在這裏。
之前出現一個奇跡,在禪宵尊者看來都是他的運道的深厚了,隻是他沒能抓住那次奇跡帶來的機會罷了。
現在再來奇跡?好吧!奇跡還是有的,隻不過這次的奇跡離他有點遠。
還是勞什子的空間裂縫,那位老祖和那人動真格的交手,終是在有意之下整出了空間裂縫了。
這種有意,事實上是以自爆幾樣具備空間能力的法寶為代價的。
且那幾樣法寶,每一樣的品級都極高。
這就很讓旁觀者覺得心痛了,可是心痛了又如何?人家那裏是在拚命,都拚命了,耗費幾樣法寶又有什麽?
因為法寶再是重要,也沒有性命重要不是?
可就是……空間裂縫又出現了,這就有點麻煩了,著實是空間裂縫是一大變數。
倒不是說那些修士擔心那位老祖和與他拚命的那人遁入了空間裂縫,畢竟空間裂縫裏邊的空間是亂流肆意的。
那樣肆意的亂流有著的威力可不隻是偏轉扭轉了,是能將人撕裂開來的。
因而除非有著逆道之種這等防禦寶物,不然誰遁入其中,九死一生都是輕的,十去十死才是當然。
“等等!逆道之種?你們說,那個老家夥會不會攜著逆道之種遁入其中?”
在他們看來,那位老祖的身上就有逆道之種,若是那位老祖拿著逆道之種傍身,以遁入空間裂縫為逃離辦法,倒也不是不可行。
“不可能的,那個老家夥真要是能使用逆道之種,就不會強行提升自己的修為境界了,因為強行提升修為境界的代價太大,有著逆道之種傍身的他根本犯不著。”
“也是,因為我也聽聞,逆道之種的認主條件非常的複雜,因而那個老家夥真若能夠使用逆道之種,就代表著他已經被逆道之種認了主,這樣的他確實沒有必要強行提升自己的修為境界。”
瞬息間,好些人眼睛一下子的明亮起來。
那位老祖並非逆道之種的主人,卻攜帶者逆道之種,這是不是說明那位老祖身上的那顆逆道之種還沒有認人為主?那就是顆無主的逆道之種了?
無主的寶物,一向是修士的最愛,因為那樣的寶物拿到手上稍作煉化就能使用。
當然了,逆道之種是不同的,它的認主方式非常的難,但是再難也比先抹掉前主的印記再來令其認主要簡單。
再是簡單,也得先拿到了手裏才行啊!可是沒人能夠將之拿到手了,是那位老祖忽地一口血霧噴出。
倒不是他被與他交手那人擊傷了,是他的壽元終是在強行提升修為境界的手段的耗費下耗盡了。
現在的他,用油盡燈枯來形容他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