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我為什麽不可以回家
看了一眼時間,許婉玲臉上閃過擔憂,卻也沒有說什麽,隻是看了她一眼說:“那你回去時一個人要注意啊,隨時給我們聯絡,一個人注意安全!”
“嗯,我知道了,墨伯母放心吧!”
她笑著告別了墨家,走出了那棟最熟悉的樓。
“墨池,你等一下。”
才出大門沒多久,就聽到了一聲高貴的聲音叫她,墨池轉過頭去一看,隻看到了薛豔豔朝她這邊走來。
她腳上接近十厘米左右的鞋子踩著過來,顯得身影別樣的綽約,嬌豔動人。
薛豔豔在她的麵前停了下來,仰著頭,十分驕傲地俯視著看她,看了她半晌,才說:“都走了這麽久了,幹什麽還要再出現呢?”
夜風微涼,晚風拂開墨池的發梢,她十分優雅地將頭發捋進耳後,“這是我的家,我從小生長的地方,我為什麽不可以出現?不過,倒是你,我就不懂了,嘖嘖……”
墨池輕輕一曬,蓋住了語氣裏的諷刺味道,已經沒有見到墨望時的拘束和緊張。
“墨池,你……”她的這副樣子看在薛豔豔的眼裏,充滿了無盡的嘲意,讓她頓時生出怒意來:“墨池,你離開了這麽久,墨望早就不是當年的那個墨望了,我現在來找你,隻是想要告訴你這一點,你不要再對他有什麽念頭了,所有的不該有的念頭都請你收起來,這麽多年來,陪在他身邊的人,是我,並且,隻有我。”
墨池臉上毫無喜怒,就這樣定定的看著她,看著她眼底的不確定和心虛。
看了她半晌,她低低的發出一聲淺淡的笑意,“我先走了,拜拜。”
話說完,她的人,直接消失在了路的轉角處,再也沒有回過頭。
看著墨池遠去的背影,薛豔豔眼底閃過一絲恨意,掌心的肉狠狠的掐了起來,指甲深深的陷了進去。
以前在他的眼裏,從來就看不到她的存在,她一點點的存在感都沒有,在他的眼裏,她隻是一個傭人的女兒,她永遠隻能是一個低他一個層次的地方仰望著他。
她為了接近他,靠近他,做了多少努力的事,做了多少可笑的事,她總覺得自己在做一種根本就沒有必要的努力!就為了靠近他,這麽狼狽,這麽異想天開!
可是當她終於有了機舍,可以利用墨婉讓他們之間出現了裂痕,讓墨望徹底厭棄她,然後,她終於有機會出現在他的視線裏。
墨池走了這麽多年了,她真的想不到,有一天,她還會回到這裏來。
但是,又怎樣呢!
幾年前你就沒有辦法控製得住墨望,你現在依然不可能,你連做夢都不可能。
溫宛在外麵悠閑的走著,也不知道有什麽可逛的,反正閑著也閑著,逛了很久了,天色都晚了,她這才牽著哈士奇往回走。
在走到涼家大宅的時候,突然間一輛熟悉的車,橫刺刺的橫在了她的麵前。
車窗直接就搖了下來,露出的臉是涼薄的司機,一個熟悉的但是叫不出名字的小警員。
“溫宛,涼司長叫你上車。”
溫宛皺眉,看了下車裏,又看了一下身後,“不,不用的,我隻是出來走走路的,不搭順風車,你們走吧!”
“溫宛,涼司長現在不舒服,我們需要你……”
“不舒服?”溫宛皺起了眉頭,涼薄也有不舒服的一天,他不是鐵人嗎?十分耐操的那一種,很多年都不會生病的那一種。
他也有不舒服的一天?不是隻有他讓別人不舒服嗎?
溫宛有點猶豫,她把手裏的狗一鬆,對哈士奇說了句:“回家。
然後她真的上了車了。
涼薄坐在車尾處的一個陰影角落裏,一隻手摸著頭,臉色真的不好看,有一種十分異樣的慘白。
看著他的這種明顯異於尋常的樣子,溫宛皺眉,手不由自主的去摸上了他的頭,發現並不是在發高燒,她心中鬆了一口氣。
“涼薄,你這是怎麽了?你是哪裏不舒服嗎?你怎麽臉色這麽白?”
一聽到她說話的聲音,涼薄立刻就想到她白天給他吃的蛋糕,胃部就更加痛了,臉又白了幾分。
他強撐著搖頭:“沒什麽。”
他的聲音裏帶著一絲強摁的痛意,很暗沉,很啞。
看到涼薄這種模樣,溫宛心裏閃過一絲複雜,坐在他身邊更近了一點,然後說:“這樣吧,你靠著我身邊睡一會兒,到家了我叫醒你。”
她話才說完,重重的腦袋便朝她身上壓了過來,整個人都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熱熱的呼吸在她耳邊,她情不自禁的騰起了一種奇異的顫粟感。
她有點難捱地扭了扭身體,才一移開,腰間立刻被涼薄的雙手一束,呢喃了一聲:“你別動,讓我抱著。”
她頓時身體一僵,沒敢動了。
涼薄就這樣抱著她,慢慢的安靜了下來,熱熱的呼吸均勻的噴在了她的耳後,溫宛如坐針氈。
突然間路口有一輛車不按規則行駛,司機猛地踩住了刹車,瞬間,貼在溫宛耳後的唇瞬間就印上了她的脖子。
那熱烈的體溫,好像瞬間就能把她燒化了。
溫宛頓時身子一滯,知道他不是有意的,便不再追究,她坐直了身子,然後抬手出來,將他抱住,輕聲說:“涼薄,到家了。”
“好。”他應了一句,卻沒有移動身體,隻是在她的脖勁處又貼了貼。
司機把車子停在了涼家大宅的門口,朝後望了一眼,“涼司長,到了。”
一眼就看到了非禮勿視的一幕,他瞬間就把臉轉了回去,本來還想要說些什麽的,也統統咽了回去!”
涼薄直起了身體,打開了車門,自己下車了。
溫宛也跟著下車了,才一下車,就看到了哈士奇吐著舌頭在門口坐著,一副傻傻的樣子,好像在等著她一起進門。
“阿薄!”她大吼一聲,音量無比大。
這突如其來的稱呼,令身邊本來病著的男人嚇得一震,他一抬頭,就看到本來是坐著的哈士奇吐著舌頭朝著溫宛飛奔而來,狗臉上喜氣洋洋,十分歡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