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限製
萊茵透露，地下城的鼠人怪物們除了在上東區建造地底工廠，在相反的方向也有大規模的調動，並且可能爆發了一場戰鬥。
他懷疑可能是暗鴉出手了，隻是沒有察覺到任何有關暗鴉的痕跡。
“以我對她的了解，暗鴉一直都會隱藏在暗處，不到最後一刻是不會現身的，雖然我沒找到任何痕跡，但她應該是挑撥了其他地底種族與鼠人怪物開戰。”
聽到萊茵這麽說，維爾也是不斷點頭，想想自己的經曆，從當初遇到黑巫師的時候，就已經被暗鴉給安排上了，直到暗鴉露麵之前，維爾都不知道自己成為了別人的棋子。
隻有沃克在嘿嘿笑著嘲諷萊茵追逐了這麽久，卻依舊跟在暗鴉後麵吃灰。
對此萊茵也懶得辯解，隻是問起他們有調查到什麽線索，維爾就將剛剛與沃克的討論分析重複了一遍，最後搖了搖頭：“坦白說，我也不清楚高盛究竟要做些什麽，他已經完成了永生儀式，或許現在打算低調一段時間吧。”
沃克一拍桌子，故意咳嗽了兩聲吸引他們的注意力，“我想到了一個可能，高盛的永生儀式可能並不完整，也可能是有其他的限製，總之讓他無法離開那棟莊園！”
維爾已經得知了有關永生儀式——阿孜汗之鑰的相關信息，仔細想了想，發現沃克說的還真有可能。
阿孜汗之鑰的儀式要求非常嚴苛，不論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都會導致嚴重的後果。從最終結果來看，高盛應該是得到了夢寐以求的永生，但過程或許並不圓滿！
維爾突然想到，在他們參加凱瑟琳娜生日晚宴的時候，被偵探凱恩強行委托了任務，調查凱瑟琳娜身上詛咒的真相，並且保護凱瑟琳娜不受傷害。
在這個時候，高盛明顯還沒有完成儀式，但不論是凱恩亦或者凱瑟琳娜，都表示出了對高盛的懷疑，她們都猜測，凱瑟琳娜身上的詛咒就來自於高盛，高盛是幕後黑手！
“以阿孜汗之鑰的嚴格要求，外界產生了質疑，就會使儀式失敗……但最後高盛還是成功的奪取了凱瑟琳娜的身體，雖然儀式成功了，但並不完整圓滿？”
維爾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兩個獵魔人都陷入了沉思，他們懂得的神秘知識肯定要比維爾豐富。
他緊接著又補充道：“高盛特地安排了一個轉化為血族的侍女，將她塑造成奪取凱瑟琳娜身體的幕後黑手，或許是因為這個，使得儀式順利完成，但這種做法也是在鑽空子，所以他雖然得到了永生，卻受到一些限製？”
如果高盛不能離開莊園，那對他們接下來的計劃就很有利了。
沃克又拍了下桌子，瞪著眼睛言之鑿鑿的說道：“肯定是這樣！小哥，你說的很對，高盛現在就被限製住了，無法離開那座莊園！”
“不對！”維爾卻又皺起了眉頭：“你還記得我們在歌劇院演出時，高盛也來了！”
沃克愣了一下，撓了撓臉：“好吧，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估計也隻有高盛自己才清楚。”
這時，萊茵開口道：“永生儀式存在了這麽多年，有許多嚐試者，雖然很多都以失敗告終，但也總有成功者，聰明的嚐試者會去研究儀式的規律，永生儀式雖然要求很嚴苛，但也是遵循某種規律的，高盛顯然對儀式的規律十分了解。”
“如果不是這樣，他也不能成功，你這都是廢話。”沃克擺了擺手。
萊茵卻沒有理睬他，繼續剛剛的話題。
在一次次對永生儀式的嚐試中，也有人發現其中隱藏的規律：在儀式即將舉行時邀請來的圍觀客人越強大，儀式效果也就越好。
阿孜汗之鑰的儀式，自始至終都貫穿著危險越大，收益也就越高的規律，想想看，你費盡心思做足了準備，最後要舉行儀式了，是邀請一些強大的超凡者，還是邀請一些毫無特殊之處的普通人呢？
如果是前者，肯定會提高儀式暴露的風險，所以起初很多嚐試者都會選擇邀請一些普通人，來參與儀式的最後一階段。
但這麽做的全部失敗了，於是就有人分析出了規律，一定要邀請實力強大的超凡者參與最後階段，哪怕暴露的風險很高，隻有這麽做才有成功完成儀式的可能。
除此之外，如果你在儀式準備階段就主動提高暴露風險，其實也會使得儀式進展順利，當然，這有個前提，你要萬分謹慎小心，不能真的暴露了陰謀，否則儀式必然失敗。
如果說舉行阿孜汗之鑰的儀式，相當於腳踩在懸崖高空的鋼絲上，你可以選擇抱緊鋼絲，一點點的磨蹭爬行，也可以選擇快步衝過去，甚至可以在鋼絲上做出各種危險的舉動，比如單腳跳舞之類的。
出於求生的本能，大多數嚐試者都會選擇抱緊鋼絲，這麽做看似穩妥，但實際上卻是最糟糕的，因為你越是避免暴露，越是膽小慎重，反而越容易暴露，像是巧合，又像是遭到了針對。
隻有主動冒險，才有機會將儀式順利進行下去，而在這過程中，肯定會有來自外界的質疑。
但質疑者的實力高低，也是有所區別的。
紅發萊茵介紹了這麽多有關永生儀式的規律，說明他對這些神秘知識非常了解，維爾聽得津津有味，沃克卻十分不耐煩，屈指敲了敲桌麵：“喂，你說這些和高盛的情況有什麽關係？我們現在需要確定的是高盛能不能離開那座莊園，而不是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萊茵不急不緩的喝了口酒，給出了自己的看法：“你們的推測應該是對的，高盛受到限製，不能離開那座莊園。”
維爾就問：“可他明明出來過啊。”
“限製的具體情況，隻有他本人才清楚，他去過的那座劇院，距離他的莊園遠不遠？”萊茵反問。
維爾摩擦著下巴默默估算了一下，“並不是很遠，乘坐馬車的話，用不著一刻鍾就能到……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他受到的限製是無法離開莊園的區域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