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危機2
“向哲。”
看著門外的高挑男子，豐苓的語氣中不自覺地摻有了厭惡的味道。
向哲卻沒有被豐苓帶有厭惡的語氣破壞心情，他有點習慣了，就算是豐苓罵他是“雜種”他也會笑盈盈的朝她走過去，抱住她。
豐苓各自不算高隻有一米六五不到，力氣卻很大。想著可以毫無壓力的把體重全部壓在她身上，豐苓也可以毫不費力的把這個接近一米八的男子抱起來。但是豐苓並沒有像以前一樣把男子抱起來，隻是象征性的鬆鬆垮垮的環抱住向哲的腰。他身上的香水味非常淡雅，可惜已經聞膩了。
幾年前，一個漂亮女孩曾經向她哭訴：為什麽他會跟我分手呢？
當時豐苓說：因為他不喜歡你了。
漂亮女孩哭的更厲害了：為什麽他不喜歡我了，是我不好看了嗎？
豐苓微微搖頭，女孩子當然很好看，可是不喜歡了就是不喜歡了，需要理由嗎？
過期的感情就像過期的奶油蛋糕，粘膩的讓人惡心。
“你可以放開我了嗎？”
向哲像是沒有聽到一般反而抱的更緊了，他不是沒有感到洶湧的寒氣，溫存了一小會便戰戰兢兢的鬆開了手。
“不是叫你不要來的嗎？”
豐苓坐回沙發上翹起二郎腿。即使是和巫荀在一起，上位者的氣息也是掩飾不住的。向哲清楚，有些人就是天生的貴族。就是生活在老鼠窩裏也是一樣。
跟她上床一度讓北漂的向哲覺得自己熬出頭了。至少在他和豐苓在一起的那段日子他再也沒住過地下室啃過方便麵，而是住在CBD的寬敞公寓裏。豐苓給他找工作給他介紹老師，聽說他的父母生病弟弟妹妹上不起學前前後後一共給了近四十萬，向哲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多錢。
家鄉人說，向哲真有出息找了個好老婆。
那時候向哲還很天真，聽了鄉親的話真的以為豐苓是想要嫁給他。天真的跟豐苓說：等你畢業我們就結婚吧。
可是豐苓說：為什麽要結婚？這樣子不好嗎？
那個時候向哲才認清楚，豐苓壓根沒想過跟她結婚。除了他的弟弟妹妹，她另外還資助了兩個山裏的女孩上學讀書。
其實想也知道不可能，就算豐苓同意她的父母也不會同意的。天鵝可以暫時和鴨子一起玩，但是到了冬天還是要飛走怎麽可能留下來陪小小一隻野鴨？
野鴨就是努力的想飛也頂多隻能夠到天鵝的尾巴毛。
現在向哲就死死咬住豐苓的尾巴毛不放。
他爬上了豐苓的身體。豐苓冷著臉讓她滾開。
向哲不滾說：“來都來了，不享受一下再讓我滾嗎？你應該還沒有吃飯吧，我給你帶了巧克力蛋糕，看在蛋糕的麵子上……”
“我還沒窮到缺一塊蛋糕的地步……”豐苓摸了摸向哲俊秀的臉說，“今天不行，你先下去。”
“那以後呢？你總得給個時間。不然你想讓我天天像個後宮妃子一樣天天等著嗎？”向哲說，“別想糊弄我。今天不行的話哪還有下次。”
“那你還不快滾，還需要我請你？”
向哲恨死她不冷不熱的口氣了，他氣急的說：“我就不滾！就算是麵對夜總會的少爺你也從沒用過這麽惡劣的語氣吧！你可以從酒吧裏隨便找一隻野鴨子yp也不願意接受我的求愛嗎？”
“你說誰是野鴨子？”
“說的就是那個叫巫荀的！一個情fu生的私生子也被你當個寶！”向哲有點被憤怒衝昏了頭發泄完了才注意到豐苓的臉色已經難看到極點了。他知道雖然豐苓平常看起來文文靜靜的，但其實全是自閉症的功勞，還有輕微的暴力傾向。也就是說她會打人。雖然豐苓並沒有打過他，但他豐苓毆打別人。豐苓動起手來可不同於其他女孩的高跟鞋跟和長指甲，用拳頭、膝蓋和穿著皮鞋的雙腳。她把那個男孩按在地上一個拳頭接著一個拳頭，不把你打到親媽都認不出來不算完的。
從那個時候向哲算是留下陰影了。盡管向哲知道豐苓在任何時候都不會對他動手，但看到她那陰沉的表情的時候還是會覺得肝兒顫。她心裏但凡少一點正義感他一定不會完整的坐在她的腿上。巫荀就那麽好嗎？
豐苓深吸一口氣說：“不要讓我再說一遍，下去。”
向哲躊躇了。他難受極了，他隻能安慰自己巫荀也會有一天跟他一樣被她厭倦了而踢到一邊。她是就這樣薄情，別的女孩會因為跟他分手痛哭流涕而豐苓永遠不會。因為她身邊永遠不缺人。沒有他還有巫荀，沒有巫荀還有別人……
他有點惡劣的期待，到那一天，巫荀一定比他淒慘。
向哲動了動耳朵，壞心眼上來就咬上了豐苓的唇瓣。
豐苓到不介意來個送別吻，隻是這個這個吻別太過深情了一點。她覺得不對就想把向哲推開，輕輕一推完全撼動不了向哲結實的身軀，得用力。
與向哲分開的那一瞬間，房門好像被打開了。
向哲嘴角還帶著壞笑。
這一幕糟糕透了。看著門口呆住的巫荀，豐苓掐死向哲的心都有了。
巫荀看著陌生的男子從豐苓身上下來，邊擦拭著嘴角的唾液邊說：“抱歉，我好像來的不是時候。”
巫荀的聲音在顫抖，他心如刀絞而且不知所措。他的大腦當機一時間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他幹巴巴的笑了笑說：“是……是我走錯門了嗎？如果走錯門了的話……我馬上就滾。”
“站住！”豐苓用拇指擦掉向哲留在她嘴角的唾液，她的舌尖帶了幾點血絲，還是向哲的傑作。她氣勢洶洶的走過去抓住向哲的衣領，想扔一條流浪狗一樣把他扔出門外。被這條賤狗生生擺了一道的她現在無比憤怒。
向哲依然不肯放棄，他對巫荀笑嘻嘻的說：“瞧瞧，今天的我就是明天你的下場！認清自己的身份巫荀！”
他沒能說更多豐苓就把房門拍死反鎖了。然後聽到身後傳來幽幽的說話聲：“我知道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