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緬甸之行7
巫荀看到的是一個擁有金色……應該是白金色頭發的青年。各自比他還高一截,蔚藍色的眼睛應該是一個俄國人。而且這張臉似乎在哪裏見過。
豐苓的反應印證了這一點。豐苓不停拍著巫荀的肩頭對她說:“快走,快走!”她見鬼的樣子仿佛眼前的俄羅斯人真的是鬼一樣。
巫荀在青年追出來之前先抱著跑路。邊跑邊想這個俄羅斯人的身份。
忽然他靈光一現,在天井的入口停住了,質問道:“他是不是你前男友?”
這回輪到豐苓愣住了,但是很快她便點點頭:“是的。我出院後我們就分手了。”
巫荀還是不放心。
據他所知,那個俄羅斯青年全名叫雅科夫·維克托洛夫,意外的沒有俄國人常用的中間名。他參與過對北非利比亞叛軍的戰鬥。在那場戰爭裏,豐澤佑不幸犧牲。豐苓在醫院躺了半年之久,她受傷的原因起碼有一半是因為雅科夫。
不喜歡為什麽救呢?還差點丟了命。巫荀的心情越發不美妙起來。
豐苓感受著他強烈的情緒波動,安撫性的親吻他的臉龐,還把舌頭伸進去來個法式長吻也沒有用。她有點沒轍了,無奈的說:“你怎麽這麽愛吃醋?”
“隻有你這個沒心沒肺的木頭才不愛吃醋!”說著氣呼呼的往回走,還不忘把豐苓的臉掰過來,“看什麽看,人又沒追出來。”
豐苓有點心虛的捏了捏鼻子,眼睛卻不由自主的瞥向鐵麵人的牢房。
……
第二天早上切爾西就已經把物資集結完畢。一個個大號木箱被運上了運輸機。包括火箭筒二十餘挺重機槍,其餘槍支AK係列就有一百六十支、防彈背心一百六十件,手雷五箱整,子彈上千發。這些東西都會被運送到雲南機場,通過雲南警方的幫助把這些東西直升機運輸到那卡欽。
直升機上的噪音震耳欲聾,巫荀幾乎聽不見沈千柳在說什麽。他掛了電話,豐苓問“如何?” 巫荀說,我們來的正是時候。
直升機螺旋槳卷起的巨大風浪讓整個森林的樹冠搖搖擺擺。地上比螞蟻大不了多少的蘇芊摸了摸臉上的汙漬仰頭對上麵的兩個人說:“你們可回來啦!我還以為你們死外麵了!”
豐苓站在艙門口,大風吹得她白大衣上下亂飛。隨著直升機的逐漸下降,她的身影越來越清晰。在距離地麵十五米高的地方,豐苓下令:停。然後直接空投。
巫荀對駕駛員說:“真的不打算下去嗎?”
駕駛員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小哥,那眉眼竟然和蘇芊有幾分相像。他笑了笑說:“我是來執行任務的,送完東西我就回去。我可不想看到那個死丫頭。”
在最後一箱防彈背心被蘇芊的人穩穩接住後,巫荀和豐苓一次順著軟梯跳下。站在地麵對駕駛員致敬。緊接著直升機揚長而去。
風停了,樹不搖了。蘇芊卻還仰望著天空沉思。巫荀拍了拍她的肩膀說:“別看了,再瞅天上也不會下裝備。”
可是蘇芊還是紋絲未動,她抓住巫荀的胳膊指著天上詢問:“我問你,剛才那個駕駛員笑了吧?他一定笑了吧!”
巫荀想看神經病一樣看著她。
豐苓拍開蘇芊的髒手,說:“你怎麽了?”
“我怎麽覺得那駕駛員的賤笑怎麽那麽像我二哥?”
巫荀說:“你怕不是太想念他了。”
蘇芊一臉見鬼的樣子:“怎麽可能?
“要麽就是你眼花了。”豐苓一腳踹在豐苓的屁股上。
……
夜幕降臨,一隊人猶如毒蛇一般偷襲了木材廠,若無人之境。頓時,槍聲四起。
“夜視儀真是個好東西啊。一般毒梟可不會有這種東西。”巫荀拿下高倍望遠鏡後感歎道。
豐苓從樹幹上跳下來,像貓一樣平穩落地,淡淡的說:“論打仗和陰謀詭計沒有人比得過劉家人。”
“劉?”巫荀疑惑地問,“蘇芊不應該姓蘇的嗎?”
“那是父姓。”豐苓頓了頓,“劉是他們姥姥的姓氏。”
“你是說……外祖母嗎?”
豐苓微微點頭:“蘇芊的表哥是三胞胎。他們的父親嗜好喝酒賭博嫖娼還有家暴,母親懦弱無能。因為徹底對他們失望,所以改成了外祖母的姓氏。”
巫荀不禁唏噓,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比他還慘的人。他稍微的有了些許安慰,但是下一秒他就苦澀的笑了起來:“活著真不容易。”
“是啊。”豐苓也頗有感觸。她鳥瞰山下的嫋嫋硝煙,平靜地說,“今晚過後就應該可以分出勝負了。困了的話就先睡一覺吧。”
豐苓這麽一說巫荀確實有些犯困了,他揉了揉眼睛說:“那你呢?”
“我守夜。”豐苓從身後的背包裏掏出防水布鋪在地上,然後脫了白大衣蓋在了巫荀的身上說,“這裏沒有帳篷也沒有睡袋,隻能先委屈你一晚了。”
巫荀苦笑說,“我沒那麽嬌氣。”
豐苓堅持如此。然後把沈千柳張毅和橋安逸找來,告訴他們:“這幾天辛苦大家了。近幾天請不要離開我的視線。否則後果自負。”
沈千柳已經不怕了,她甚至學會了蹲在草叢裏自娛自樂。張毅和橋安逸自然是不怕的,他們很清楚隻要老板還活著豐苓就會一直保護他們,這幾天作如上賓的感覺已經充分說明了這一點。
豐苓席地而坐,一腿平放一腿支撐,背靠大樹,手臂搭在膝蓋上,巫荀的頭枕在她大腿上。豐苓撥弄著他的劉海,輕輕的說:“睡吧。”
沈千柳不知在想些什麽,緩緩地說:“話說回來,我們為什麽……”
“噓——”
“哇啊!”沈千柳看到突然從陰影中探出頭來的尼雅嚇了一跳。然後發現正在閉目養神的豐苓抬起眼皮盯了她一眼,隨後再次合上了眼瞼。
“請小聲一點。”尼雅努力的壓低聲音說,“長官們說什麽我們就做什麽好了,不需要有那麽多疑問。不如隨地休息吧。”她說著便在沈千柳身邊坐下,然後是張毅,最後是橋安逸和沈千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