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冒險3
巫荀聽著就從西服內襯拿出一張瑞士銀行的空頭支票:“我不知道你們的行情,還請隨意。”
他也算是財大氣粗了。因為這張支票,他成功的從“死拖後腿的”變成了“老板”。他的安保級別瞬間升到了頂點。
巫荀給他們布置的任務是:找到失散的團隊隊員,然後護送他們去位於埃及開羅的分公司。
不過在這之前,他們要先去前老板那裏拿工錢。
據說他們上上上次的工錢是一人一袋子鑽石。非洲的武裝力量背後都有大礦,用鑽石換武器裝備。巫荀頓時覺得自己那張支票不算什麽了。
所謂的老板是波特蘭最高指揮官,名叫巴克。是個肚子仿佛五六個月的大胖子。
傭兵們顯然對著頭肥豬沒什麽好感。看他們一個個狼狽的樣子,相比巴克不會是什麽聰明的隊友。
不過巫荀對這一切漠不關心。他更對牆角那個人感興趣。
洗幹淨了臉,巫荀終於得以看到景峰的尊容。
這個青年比照片上黑了很多,臉上多了幾道疤痕,眼神也不再柔和。看來一年多的傭兵生涯改變了他很多。
一包軟中華出現在眼前,讓景峰不由得一愣。他抬頭一看,原來是今天前鋒他們救下的中國商人。
見到祖國的同胞就足夠令他高興了,如今同胞還給了煙臉上的笑意已經溢了出來,迫不及待的那了一根笑道:“多謝。”
巫荀與他並肩席地而坐,全然不在乎昂貴的定製西裝,同樣吊著一根中華嬉笑道:“想家了嗎?”
被戳中心事的景峰悶悶的點了點頭。
“為什麽要做傭兵呢?”
景峰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說來話長,我欠他們錢。”
巫荀“哈”的一笑:“所以你這是賣身還債?欠了多少?”
“兩千來萬吧。”
“不過做傭兵的話,應該很快就會還清吧。聽說你有一袋子鑽石?”
“嗯。實不相瞞,我……已經……還清了……”
“那應該可以回家了吧。”
“是這樣的。可是……”景峰欲言又止,“我懷疑,我已經不能過正常人的生活了。我現在不抱著槍都睡不著。”
“嗯。就是類似於戰後創傷綜合征的東西對吧?”
這個專有名詞讓景峰一愣,他隱隱有些窘迫,嘴硬的說:“沒那麽嚴重。”
巫荀也不拆穿他,微微一笑:“父母不會擔心嗎?”
“肯定的。不過我沒敢讓他們知道。媽媽會嚇到的。而且……”景峰苦哈哈的笑起來,“真怕會被我哥打死。”
“你哥哥是……”
“解放軍。他很強,沒有他我都不一定能活到現在。哈哈,小時候被他揍得可慘了。”
說起哥哥,景峰滿臉的憧憬。盡管他每一句都再吐槽大哥的粗暴。“你們兄弟感情真好呐!”
景峰一愣,尷尬的輕咳了一下:“嗯……一般一般吧。”
巫荀仰望著硝煙未散的灰白天空,輕笑著說:“我就沒你這麽幸運了。我有一對同父異母兄妹,每天活的像宮鬥。哈哈哈!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那個老東西老女人已經死了。”巫荀大言不慚的說著,順著牆根站起來,拍了拍後背疼土,“在這裏遇見你很高興。”
“我也是!”
……
“巫荀應該已經與景峰對頭了。”
豐苓踩了踩腳下的仿大理石地板,看上去一點也不光潔 好像隔了一層磨砂玻璃。她吹了吹窗台的灰塵,一股股熱浪撲麵而來,風幹了她額頭的汗珠,眺望土黃色的遠方。
這裏是波特蘭首都最好的房子,自然是與北京的高檔酒店沒法比,但還是可以湊合。
她摸摸點點頭,感歎道:“波特蘭還是沒變呐。荒蕪,寂寥,絕望……”
“你也有文化了啊,上校。”
“別這麽叫我,餘叔。我擔待不起。”
說話的人是同為上校的中年陸軍軍官,名叫餘向陽。曾經是豐澤佑的警衛員,也算是看著豐苓長大的人。他看向豐苓的樣子就像父親看女兒。
他樂嗬嗬的笑著:“怎麽就擔待不起?你可是我國最年輕的校官啊!”
“話說這麽說,有一半是因為‘豐’這個姓氏吧。”
聽她這麽妄自菲薄,餘向陽反而比她更生氣:“怎麽這麽說!你可是院士們公認的天才!”
餘向陽左一個你可是,又一個你可是。就差把豐苓吹上天了。繞是豐苓這樣臉皮厚的也有點不好意思了。“你就別誇了。聯係上祖國勝了沒有?”
“聯係上了。在海拾茲教堂。”
“上一回不就是在海拾茲看到景峰的嗎?”
“是的。因為那裏是波特蘭為數不多有救治能力並且有武裝能力的教堂。”
“武裝力量?”
“是的。您可能有所不知。這個世界上存在一些義務傭兵,慈善興致,都是某些宗教的信徒。為拯救和信仰而戰!”餘向陽說的慷慨激昂。
豐苓卻把重點放在了別的地方:“真是一群偉大的人。不過,他們靠什麽盈利?上帝可不發槍支彈藥。”
“這群人跟福利院的性質差不多。都有不少民間支持。大多數隊員戰爭中遭受創傷被感化而加入的。”
豐苓難以置信的摸著下巴:“這難道就是聖光的力量?罷了,我們該走了,聯係巫荀。”
餘向陽得令,卻紋絲不動。麵對豐苓疑惑的目光,餘向陽有些僵硬的說:“那個……讓巫先生當誘餌沒問題嗎?”
“中國富商,前往非洲複地做生意,遇上戰亂,向傭兵求助。還有什麽比這個理由更合理的?”
“我是說您就不怕他出什麽危險?”
“靠打仗吃飯的傭兵可不是吃素的。再說,他也不是吃幹飯的。”她拍了拍餘向陽的後背,“別瞎操心了。我們該走了。”
……
波特蘭的信號是真的非常難找。收到豐苓信息的時候,他們已經離開了戰區。
巫荀忽然抬頭問:“你們知道海拾茲教堂在哪嗎?”
一個叫“電路板”的家夥說:“當然,就在首都。”
“那是什麽地點?我女朋友告訴我他們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