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章 再汙蔑
楚霸天經曆過這一回鬼門關,也是突然開了竅,他真怕自己就這麽沒了,獨留嫣然一個人在世上。
“要是於先生喜歡JZ集團,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有個要求,請你照顧好嫣然一輩子。”
這怎麽不按照套路出牌?於驚蟄也是給自己挖了個坑。
“咳咳,不過是開玩笑的,楚先生竟然還當真了。”
楚霸天有些失望,他倒還真希望於驚蟄認真,以於驚蟄的能力,JZ集團不僅僅會屹立在京城的圈子中,甚至是發展的更好也是有可能的事。
楚嫣然在門口聽著心裏有些酸澀,使勁的眨眼睛,仿佛這樣就能將剛滲出的淚水眨幹。
收拾好心情後,楚嫣然重新掛上微笑,推門而入。
“爸,你們說什麽呢?”
於驚蟄趁機重新回到門口守著,試圖用距離撇清他們的關係,告訴楚霸天他的不情願。
“沒什麽,我渴了。”
楚嫣然不是很熟悉的幫著楚霸天倒水,從小錦衣玉食的她從來沒做過伺候人的事,除了在於驚蟄家裏的,這還是第一回。
在兩三次差點燙到手後,終於是將水倒好了,兌了點涼白開進去,插上吸管遞到楚霸天嘴邊。
叩叩叩!
朱亞文推門而入時,正對上讓他怎麽也不能忘卻的人,還算是美妙的心情頓時跌到了穀底。
“怎麽是你?”
於驚蟄一臉怪異的看著進來的醫生,指了指自己,“你認識我?”
朱亞文的神情就像是便秘了好幾天一樣,臭到不行。
“不好意思,看來你認識我。不過你是?我一向不會特意的去記不需要記住的名字。”
朱亞文氣的臉皮都在微微抽搐,“是嗎?那於先生真是貴人多忘事,還請你讓一讓,我要為楚先生看診。”
於驚蟄覺得這個人有點眼熟,看這人的樣子明顯也是認識他的,難不成他以前惹過他?
這麽想著,於驚蟄還是向後退了一步,讓出了位置。
朱亞文趾高氣昂的擦著於驚蟄的肩膀走了進去,氣勢洶洶的很。
這下不僅僅是於驚蟄不舒服,就連楚嫣然對著這個醫生的第一印象也不好了。
“楚先生您好,我是您的負責主治醫生朱醫生,國醫院首席郭誌明乃是我的師傅。”
“啊,我記起來了!”
於驚蟄突然的發聲吸引了病房當中所有人的目光。
朱亞文心裏一個咯噔,正巧對上於驚蟄似笑非笑的眼眸,登時慌亂的避開了視線,拿起手上的報告就要宣讀,試圖拉回楚霸天的注意力。
“按照報告的結果來看,楚先生的心髒的心肌有些受損,最近是不是常常心悸,心慌,喘不上氣?”
朱亞文說的症狀都符合,楚霸天點頭。
總算是找回了些場子,朱亞文自信滿滿繼續說道:“除此之外,楚先生還有些貧血,再有就是過於疲勞的,隻要好好休息就沒事,住上兩天院,等到心肌受損恢複後,就可以平安出院了。”
楚嫣然整個人癱軟的坐倒在椅子上,身子一歪,朱亞文離得有些遠了,但還是殷勤的上前扶了一把。
於驚蟄在一旁嘖嘖出聲,看樣子郭老並未將解除跟朱亞文的關係,一個勁想往上爬的人,真的什麽都做得出來。
楚嫣然一點都未曾察覺自己被吃了豆腐,還在感謝著朱亞文,讓他很是受用。
朱亞文挺胸抬頭進來,也是挺胸抬頭的出去的。
比起楚嫣然晴朗許多的神情,楚霸天顯得有些複雜。
“嫣然,你去外頭給穀銘打電話,讓他跟郭麗一塊兒過來,我有事要交代,順帶著叫家裏的肖姨準備些住院的東西帶過來。”
楚嫣然出去後,楚霸天這才長歎一口氣。
雖然剛才的醫生都說了,他的身體並沒有什麽事,但楚霸天怎麽的都放心不下。
“於先生,我的身體難道真的沒事?”
半晌,於驚蟄才拋出了個問話給他,“想聽真話,還是想假話?”
“我隻想知道我的身體到底是個什麽情況,自然是想聽真話的,你放心,我沒有這麽脆弱,也感覺到了身上的不對,不久之前,我才從鬼門關走一遭回來,能承受的住。”
於驚蟄也不客氣,將他的猜測給說了一遍,不過說是猜測,也不僅僅是猜測,幾乎已經是能夠確認的事。
心髒衰竭,一聽就是很恐怖的事,誰也不知道心髒什麽時候就會衰竭到停止跳動。
“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我幫著你將心髒衰竭的時間延長了一年,至少一年,你的心髒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這個結果跟剛剛朱亞文所說的,可謂是天差地別。
心肌受損和心髒衰竭,怎麽樣也不是一個水平的病。
不過楚霸天卻是了然,一副原來如此的神情。
“於先生,我還想問一句,這,能治嗎?”
就這麽一瞬間,楚霸天仿佛就像是老了好幾歲,精氣神都垮了一大半。
“也不是不能治,麻煩。”
以於驚蟄現在的能力,心髒衰竭麻煩是麻煩了些,費的精力也特別大,但對於於驚蟄也是有好處的。
但麵對的是JZ集團的董事長,要是不多要些條件,這怎麽能夠對得起他即將付出的精力?
楚霸天身為人精哪裏會聽不出於驚蟄的話中暗藏的玄機,“於先生要是有什麽麻煩的地方盡管說,隻要我能夠做到的,絕對不會推脫,我要的並不多,隻要能夠陪著嫣然再走二十年,看到她成婚,我也就能放心了。”
這大概是楚霸天做出的最大的承諾,於驚蟄也從中聽出了他對楚嫣然的深沉父愛,也就沒打算再賣關子。
但這時,病房門猛然被打開,外頭已經聽了有一會兒的朱亞文突然闖了進來,指著於驚蟄的鼻頭就是一頓臭罵。
“要不是我覺得不對勁,又扭頭回來,都不知道你竟然是這樣的人。楚先生,請你一定要相信科學的力量,這人也不知道使了什麽招數,沒有任何的根據就敢這樣說!”
真是哪裏都有他?
於驚蟄從前放過他一馬,在認出他的一刻,也沒想要將他的黑曆史說出來,可現在,他記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