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灌藥

  回到別墅以後，二樓房間的燈還亮著，他把外套遞給趙媽時順口問了一句：“太太還沒休息嗎？”


  趙媽搖搖頭：“還沒，而且飯和藥也沒吃，我勸過太太了，可她不聽我的。”


  陸子良皺眉，語氣裏隱有不快：“小性子使慣了，把藥給我，我親自給她送去。”


  趙媽趕緊把藥再熱好，然後給他送到手上，見他準備上樓的時候，她支支吾吾的開口：“那個先生…醫生說太太不能太大的情緒波動，所以請你進去後溫柔點，不要再凶她了…”


  陸子良抬腳的動作一頓，轉頭看她：“我很凶嗎？”


  趙媽尷尬的笑了笑，他又接著問家裏其他的幾個傭人：“你們都覺得我很凶嗎？”


  傭人們紛紛把頭低得更下去，生怕一不小心說錯話了後被趕出去：“沒…沒有…”


  那就是覺得有了，陸子良上了樓，推開那扇緊閉著的房門。


  房間裏，穆舒正蜷縮在大床的一邊，那是一種極度不安的姿勢，仿佛是把自己圈進了自己的世界裏，以免再受到傷害。


  陸子良把藥放在床櫃上，他安靜的注視著那睡得不太安穩的女人，目光掠過她緊蹙在一起的眉。


  就睡覺都在難過，這女人怎麽變得這麽多愁善感起來？


  他坐在床邊，不自覺的放輕了動作替她蓋好毛毯，然後伸手探進裏麵，準確無誤的撫上了那平坦的小腹。


  這裏，曾住過一個生命，那是他的孩子…


  陸子良溫軟了淩厲的眼神，手掌來回在穆舒的肚子上輕撫，若是這個孩子真的生了下來，那他的長相會像誰？性格又會像誰？


  許是有某種感應，穆舒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卻在看到陸子良的那一刻驀地發出一聲尖叫，身體瞬間朝著床的另一邊移去。


  那種類似於本能反應的抗拒和害怕，讓陸子良重新沉了眼，他看著她：“叫什麽叫，你是沒見過我嗎？”


  穆舒像是一隻提高了警惕的小動物：“你進來幹嘛？”


  下半身的隱痛還在提醒著她，這人不久前的暴行。


  陸子良把藥端起來，對她招招手：“過來，把藥喝了。”


  “不要！這藥苦死了！”


  “死都不怕還怕苦？”把藥遞得離她更近了些：“自己主動喝還是我灌你喝？”


  她索性把小性子耍到底：“說了不喝就是不喝，你威脅我也沒用！”穆舒做足了架勢：“我現在可不怕你！”


  反正她都一無所有，死了或者活著又有誰在乎？


  陸子良難得看到她這副孩子樣，心裏即使有氣，也被磨得差不多消了，表麵上卻還是沉著臉：“所以你是選了後者對吧？”


  穆舒咬牙死扛：“對，你想怎麽著吧？”


  “很好，”男人突然笑得勾人心魄，然後將手裏的藥仰頭喝下一大口後，猛地一把抓過她，對著她的嘴就吻下去。


  穆舒大腦空白，她下意識的鬆開貝齒，那苦澀難咽的藥便從那人嘴裏緩緩過渡到她的嘴裏。


  她隻得一口一口的吞下。


  藥喝完以後，陸子良看著她：“再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


  穆舒哪敢再招惹他，直接搶過他手裏的藥仰頭一口氣喝光，她現在根本就管不了這藥還苦不苦，難不難喝。


  她隻覺得自己的臉紅得發燙：“流氓！你惡心不惡心？”


  陸子良反譏：“我都惡心你五年了也沒見你嘔吐過，現在裝什麽清高？”


  穆舒氣得閉了嘴，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陸子良沒閑情自討沒趣，所以就端著藥碗出了門。


  趙媽見藥都被喝完了，樂得不行：“還是先生你有辦法，我都好說歹說的勸了這麽久也及不上先生。”


  “想知道秘訣嗎？”


  趙媽雙眼發亮：“想！當然想了！”


  陸先生輕描淡寫的道：“別慣著，越慣她就越來勁，反之，你隻要狠狠的收拾她一頓，她自己就學乖了。”


  趙媽：“…”


  這法子擱她著沒用吧？行不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