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和解的條件
張家與周家在茶樓談判,那張管事狗仗人勢,一直都在趾高氣揚地咄咄逼人。盡管高家想盡辦法打算與張財主和解,但那邊兒的張府管事卻仍舊不肯鬆口。
“張大叔,您在這縣城裏頭也是個有頭有臉兒的人物,鎮上和縣裏頭誰不知道您老人家的大名啊。如今就為了這麽點兒小事情,咱們兩家傷了和氣也犯不上啊。”高氏道。
高老爺子也說:“是啊張老哥,咱們這平日裏頭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不如您就幫著給通融通融吧。”
他說完,便從袖子裏拽出來一張百兩銀票,從坐子底下直接塞到張管事的手中。
旁邊兒那兩名衙役不明所以,心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到底是誰打了誰呀?咋感覺這高家的人有些犯賤呢?
高氏又給兩名衙役一人塞了一小塊碎銀子道:“二位官爺辛苦了,這件事情我們自己就能解決好,就不勞煩二位在這兒候著了。”
“哎,這件事情咱們也不管了,你們自己看著解決吧。到時候如何解決的,你們自己去縣衙門和師爺說一聲就行。”
兩人拿了銀子便走,其中一人對另一人道:“真是奇怪,這挨打的反而像是犯了錯一樣,真是搞不懂這些有錢人的思路。”
“是啊,那高家平時不是挺飛揚跋扈的麽?如今踢到了張家這樣的鐵板,也算他們倒黴。反正咱們的事情算是結了,走,回去找地方喝酒去。”
茶樓包廂內,如今就隻剩下了高家父女還有張管事。三人在一起大眼瞪小眼的沉默了一會兒,小二那邊兒把茶水都給換了兩回。
“三日後,你們親自去咱們府上跟我家老爺談吧,畢竟我也隻不過是一個當下人的。”
高老爺子見張管事鬆了口,他這才長出一口氣,心也算是落了地。
請張管事喝了頓酒,臨走的時候還給他打包了兩隻價值五兩銀子的烤鴨,這才把張管事給答對得樂樂嗬嗬。
見人走了以後,高氏朝著張管事離去的背影,呸了一聲道:“什麽東西,狗仗人勢的玩意。爹,等咱家一旦把那筆買賣給做大了,到時候看他~”
“不可張揚,你去看看長福吧,我這邊兒得回去準備一下。三日後爹親自去張府說和,哎,這個事情還是盡快解決的好。”
高家這邊兒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蘇夢暖和王氏等人在家則有些著急了。
“哎,你爹這都去了兩天了,咋還沒個消息呢?這也不知道你大伯那邊兒咋樣了,你爹咋還不回來?就算他不回來,也該讓人回家燒個信兒不是?”
王氏正念叨著,那邊兒劉老頭就趕著馬車回來了。
小龍和小虎趕緊跑出去,結果卻讓他們很失望,因為周長壽並沒有跟著一起回來。
“劉大叔,我爹呢?”小龍焦急地問道。
“別擔心,東家在縣城裏頭好著呢。他就是讓我回來告訴你們一聲,那邊兒的事情怕是還要等幾天,畢竟高家和周家都是大家族,解決起問題來有些麻煩。”
白氏見自家男人風塵仆仆,趕忙給他打水讓他洗臉,又給他找了一身兒幹淨的衣裳。
西廂房內,白氏關了門,這才問:“老頭子,方才我見你說話的時候,表情有些不大自然,莫不是東家那邊兒出了啥事兒吧?”
劉老頭搖頭苦笑道:“哎,其實本來那頭有高家的人伺候,根本就用不上咱們的。倒是那周家的老太爺,他似乎對那高氏的奶娘有些想法。”
白氏手裏頭的盆子差點兒被她給摔在地上,一臉驚愕地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東家沒回來,是因為老宅那頭的老爺子想在外頭找妾室?”
“不知道,這件事情咱們不好亂說,畢竟那是咱東家的親爹。這次東家讓我回來,主要是給他帶兩件換洗衣裳,再有就是,還得再拿些錢過去。”
白氏趕忙道:“這才不到兩天的時間,咋就花完了夫人給拿的二兩銀子呢?那可是二兩啊,賣芽菜都要賣十斤才能賺來。”
“哎,我也正頭疼這件事情呢。你是不知道,那邊兒的老爺子還有二郎,他們全都一文錢不出。這次去縣裏頭,住店和吃飯的費用,全都是咱東家出的。”
“呀,既然是東家讓你回來拿錢,那你總得跟夫人和小姐說清楚才是。咱東家兩口子都是好人,我不希望他們因為這件事情,二人之間再生出什麽嫌隙來。”白氏有些擔憂地說。
劉老頭喝了碗疙瘩湯,這才去上房找王氏和蘇夢暖。
“劉大叔,這兩天辛苦你在外頭奔波勞碌了。”蘇夢暖笑盈盈地說道。
劉老頭則尷尬一笑說:“不辛苦,不辛苦。我以前也是在外頭跑慣了的。哎,我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就是個勞碌命。”
白氏也過來了,扯了扯老劉頭的衣袖說:“老頭子,你就實話跟夫人說了吧。”
蘇夢暖聞言一怔,老劉頭則尷尬地說:“這兩日在縣城裏邊兒,一切花費都是咱東家出的,所以那二兩銀子~如今已經所剩無幾了。”
吃過晌午飯,蘇夢暖帶著小龍和小虎,隨老劉頭一起去了縣城。
等一行人到了的時候,在客棧內就看見周長壽正跪在周老爺子的麵前,一副做錯事的孩子模樣。
“老三,那張家如今已經放出話來了,你大哥這邊兒的事情,隻有你提供那醃酸菜的方子,才可以了結呀。”
大郎也說:“是啊三叔,這份人情算我欠你的。日後等我中了秀才,再往後得了舉人,到時候我一定不會忘記你的這份恩情的。”
“不過就是一個醃酸菜的法子,也不值錢。再說了,我之前在如意酒樓吃飯的時候,吃的那芽菜聽說也是從你們家買的。”高氏酸溜溜地說道。
蘇夢暖無語的很,沒想到這張家與高家化解恩怨的條件,竟然要自家提供醃酸菜的方子。還真是可笑,這幫人把她們家當成啥了?
周長壽自然不會輕易答應的,如今他頭上的發髻都有些濕漉漉的。無他,被口水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