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這怎麽可能
“阿暖,我真的好開心”
蘇夢暖清早起來就覺得身體像是散架了一般,然而就當她意外地發現自己的身邊多了個人的時候,她這才想起來,自己成親了!
司徒雲策的頭此時正埋在兩人枕頭之間的空隙當中,從蘇夢暖的角度看去,就勉強能看見他的側臉。
幫他將一抹碎發從臉上弄走,看著他那長長的睫毛,還有那熟睡時候的樣子,蘇夢暖的心裏這才有了一種很真實的感覺。
她真的成親了,不再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麵對一切了!
司徒雲策的睫毛動了動,就當蘇夢暖看得正發花癡的時候,他那雙燦若星辰的眸子竟然突然張開了。
兩人四目相對,蘇夢暖頓時有些尷尬,趕忙閉上眼睛裝睡。
察覺到身邊之人翻了個身,而後又幫自己蓋好了夾被。聽著他那窸窸窣窣的穿衣服的聲音,蘇夢暖的心這才逐漸平靜。
幸好沒被發現自己偷看美男睡姿時候的丟人樣子,不然以後豈不是要被他給笑話死了!
聽到一聲門響之後,蘇夢暖這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當她起身正打算穿衣服的時候,突然發現門口處某人正在用熾/熱的目光正盯著自己在看呢。
蘇夢暖這才意識到,方才自己起身的時候,身上的夾被被弄掉了。感覺身上一涼,臉頓時一熱。
“哎呀,你趕緊轉過身去,幹嘛這麽直勾勾地盯著人家看?”
蘇夢暖又羞又惱,直接拎起司徒雲策的枕頭,朝著門口那邊兒砸了過去。
“我看我自家娘子,又不犯法,難道你想讓我去看別的女子不成?”
“你敢!”蘇夢暖頓時氣結。
有他在一旁虎視眈眈地看著自己,這叫蘇夢暖怎麽好意思換衣服啊?雖然自己和他發生關係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可大白天的就這麽被他盯著看,還是頭一回呢。
見她害羞,司徒雲策則笑著打開壁櫥,從裏頭幫蘇夢暖選了一套鵝黃色的輕紗羅裙。
就在蘇夢暖正在絞盡腦汁想辦法趕走某人的時候,突然聽見了小喜的聲音。
“郡主,奴婢過來幫您換衣服了,帶會兒還要去給老爺和夫人敬茶呢。哦還有,六王爺也過來了,說是待會兒敬茶的時候一並敬了,就省得您跟姑爺再過去了。”小喜笑道。
蘇夢暖這才肯將頭從被子裏頭拿出來,警惕地環顧四周,並沒有發現敵情之後,她這才軟手軟腳地讓小喜和小樂幫自己換衣裳。
其實她原本是不習慣被人貼身伺候的,怎奈昨晚某男太過於禽/獸,搞得她現在連起身都費勁兒。
倆丫頭似乎得了王氏的交代,饒是發現蘇夢暖的身上有不少痕跡,卻也沒有大驚小怪。
小喜還很貼心地拿了一盒藥膏,不斷幫蘇夢暖擦拭著。
“呃這個你什麽時候準備的?”蘇夢暖蹙眉問。
“這是桂嬤嬤一早就交給奴婢的,說是有活血化瘀的功效。”
蘇夢暖的臉頓時又紅了,就像是熟透了的大番茄。心裏頭將司徒雲策給罵了無數遍,怪他太不節製了,搞得自己這般丟臉難堪。
司徒雲策躲在門口,透過那一絲縫隙往屋裏頭偷看著。見自家小娘子那副又羞又惱的樣子,他非但沒有半點兒悔改之心,反而在心底升起一抹淡淡的驕傲。
等蘇夢暖穿戴整齊並洗漱完畢之後,她這才被倆丫頭扶著去了前廳給長輩們敬茶。
周長壽與六王爺並排坐在上座,王氏挨著周長壽旁邊兒,看桌上的瓜子皮,蘇夢暖就知道他們應該已經等了自己許久了。不由得又是俏臉兒一紅,暗中狠瞪了司徒雲策一眼。
而司徒雲策則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一板一眼地端起了一杯茶。
兩人先給六王爺敬了茶,而後是周長壽和王氏。
六王爺從始至終都是笑著的,給兩人一人一個大大的紅包。周長壽和王氏也是如此,毫不吝嗇地一人給了他們一萬兩銀票。
蘇夢暖則讓小喜和小樂將給長輩們準備的禮物也都呈上。
給六王爺準備的是兩雙高低鹿皮靴,一高一矮,做工更是十分精致。還有一掛一百零八顆黑珍珠串成的佛珠,每顆珍珠上頭,都精雕細刻著一個佛頭。
顆顆黑珍珠都有牛眼大小,饒是六王爺是見過大世麵的,當他看見這串佛珠的時候,手也不由得抖了兩下。
“這禮物未免太過貴重了些。”
“爺爺您不用跟我客氣的,我們那兒臨近大海,海裏頭有不少寶貝呢。”蘇夢暖笑道。
“是啊爺爺,這是您孫媳婦的一點兒心意,您就不用推辭了。”司徒雲策笑著說。
六王爺激動地收下了那串佛珠,讓人放在錦盒內,小心翼翼地挨著自己放了。
司徒雲策同樣給周長壽和王氏一人準備了八套衣裳,四季各兩套。用的都是貢品緞子,確確實實的有價無市。
周長壽留六王爺在府上吃了早飯,六王爺也不客氣,笑著道:“親家,實不相瞞,你們家的菜是真好吃啊。哈哈哈,老夫往後沒事兒就來你們這裏蹭飯,你們不會介意就好?”
“您老人家喜歡吃我們家的飯菜,那是我們的榮幸呢。”王氏笑道。
“我已經想好了,過段時間就分家,我老頭子往後就跟著我孫子一起過了。”六王爺喝了一口酒,將自己內心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司徒雲策聞言頓時愣住了,如今王府可謂是外強中幹,一切都指望自己爺爺挑大梁呢。若是真的分家跟自己過,那府裏頭的叔伯們怕是要鬧翻天吧。
屋內頓時平靜了片刻,然而就當司徒雲策將一塊桂魚腹肉夾給蘇夢暖的時候,蘇夢暖竟然捂著嘴一陣作嘔。
大家全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給嚇到了,王氏趕忙吩咐丫頭去叫郎中來,司徒雲策更是急得要宣太醫。
一大早的,偌大個郡主府上下全都因蘇夢暖身子不適而忙得雞飛狗跳。
蘇夢暖本身就是神醫,她自然不樂意讓別的郎中給自己看病。於是便苦著臉道:“不用了,可能是這段時間有些累。”
然而當她被送回屋裏,自己給自己把了脈之後,頓時就傻眼了。驚呼道:“這怎麽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