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信
“別轉移話題,快說,這個怎麽解釋?”我惡狠狠的盯著他問,他突然捂著頭,痛苦的叫道:“哎呀,頭好疼啊!”我一見,立馬慌了手腳,湊過去看,他卻再一見把我摟進懷裏,我才知道又中了他的計,“沈天賜,你流氓,放開我!”我在他懷裏不停的掙紮。
他不顧我的反抗,捧著我的臉使勁親了一口,說:“這就是解釋!”我的心猛的跳起來,並且還有愈跳愈厲害的現象,他的眼神裏充滿了真誠和濃烈的感情。
“咳……咳……”門外響起一陣幹咳聲,我倆馬上分開了,許南河站在門外笑得像隻偷了油吃的老鼠,格外奸詐,沈天賜問:“你怎麽在這兒?”聲音裏有著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許南河嘿嘿一笑,把手上提著的飯盒亮給我們看了看,說:“我做實習醫生的第二年,這個昨天兩天之中接觸了兩位病人,並且隆重的接受了照顧病人這個任務。”
我走過去把飯奪過來,臉頰的溫度讓我幾乎想打個地洞鑽進去。沈天賜又開口了,說:“董小硯,什麽人你都敢跟他接近啊,要是遇上個騙子,你哭都來不及。”這話明顯是對著許南河說的,於是,許南河不樂意了,“怎麽說話呢你,要不是我在街上把董小硯撿回來,她現在指不定是在大街上還是在警察局呢。”
“那個……我可以說句話嗎?”我小聲的縮著脖子,硬著頭皮打斷這兩個男人之間碰撞得越來越厲害的火花。“不能!”兩人異口同聲,默契得好像兩兄弟似的。
在經過兩天的休息,沈天賜終於受不了了,買好了火車票拉我上了回長沙的火車,許南河去車站送我們,趁沈天賜拿著行李走在前麵的時候遞給我一封信,我有些疑惑,他向我眨眨眼,笑得有些勉強,說:“回去之後再看吧。”
我心想,這都什麽年頭了,還流行情書嗎?難道許南河真的在這幾天的接觸中喜歡上了我這位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載的美女嗎?一想到這兒,我就樂了,原來許南河是個這樣有眼光的人啊,於是我接過信,裝作很惋惜的樣子拍拍他的肩膀,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董小硯!”沈天賜又叫了我一聲,我趕緊對許南河揮了揮手,向著沈天賜跑過去,後麵,許南河把手攏成喇叭狀,喊道:“我會去長沙看你的!”很多年後,我都能想起那天在火車站,重重的人群隔著我們,許南河在身後把手攏成喇叭狀的模樣。
聽到許南河的喊聲,沈天賜皺了皺眉頭,把手裏的行李分了我一些,霸道的牽起我的手:“走吧!顧建明和江蕊都打了好幾次電話了。”我吐吐舌頭,跟他一起過了安檢口,而我不知道,在火車站外麵,一個穿著藍色外套的好看男子把手握緊了又鬆開,鬆開了又握緊。
在上火車的時候,人太多,就算是有沈天賜護著我,也還是被擠得東倒西歪的,不停往上擠的人讓我不得不緊緊抓著沈天賜的衣服,這也把我一直捏在手上的信弄丟了,等好不容易擠上車,坐上座位後,才發現信不翼而飛,我有些懊惱,但也沒有告訴沈天賜這件事,隻好決定下次給許南河打電話的時候再問他。
火車哢嚓哢嚓的帶著我們往前進,鑽過一個個隧道,路過一個個村莊,前方是未知的,離開了北京,我感覺離程婉就越來越遠,每次回去都是這種感覺,我的錢包裏,裝了十張長沙到北京的火車票。時隔一年,你還好嗎?
這一年裏,我在尋找程婉的同時,還去跆拳道班報了個名學習跆拳道,我總在想,在學習跆拳道的時候程婉在和我做著同樣的動作,我固執的認為,這樣能保護我想保護的人。
程婉失蹤後,程婉的爸媽也到了北京,把整個北京翻了個遍,到公安局報了案,而最後的結果隻是一張薄薄的尋人啟事,貼滿了大街小巷卻沒有一點作用,顧建明也找他爸爸在北京的生意人幫忙,可一次次的希望卻變成一次次的失望,最後變成絕望。
為此,程婉的媽媽連殺了我的心都有,最後竟然弄了一瓶硫酸向我潑過來,幸好沈天賜推開了我,也因此,他的腿上留了一塊碗大的疤,穿短褲的時候就會猙獰的伏在他的腿上,嘲笑我青春是要那樣殘酷,而要付出的代價也是那樣大。